赫连流年将药丸放进温水之中,待药丸彻底溶入水中,温文变成淡褐色,才一点一滴喂进白蛇的腹中。
光是半碗的药水,花了许多时间才全部喂进。
“赫连流年,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静静的等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月含静不住了,盯着小白蛇直瞧仍是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它就是一条懒蛇,静静的盘在那儿一动不也不动。
服药之前和服药之后,还真的没有什么改变。
“什么也不做。”
“什么也不做?光是这样瞧着它能瞧出什么花样来?”
“我们不需要有花样,它有花样就成。”
“赫连流年,你告诉我这种药是干什么用的。”反正是盯着白蛇瞧,那怎么瞧都是一个模样儿,还不如一边瞧一边找些话来说说呢,盯着瞧多累。月含伸手就要去碰碰白蛇,赫连流年快速握回她的手。
“别碰。”
“为什么?”
“这是一条毒蛇。”他已经处理过,体外是没有毒的,不过,蛇的体内仍是含有剧毒,这条蛇从他回到流年小筑之后便开始一直养着,喂它毒物,原本一条不毒的蛇也被他养成一条身含剧毒的蛇。
犹如当年赫连家上下,打算将赫连月含养成一个毒人一般。
赫连家的人成功了,赫连月含成了小毒人。
而赫连流年也成功了,小白蛇成了剧毒白蛇,现在,他的药丸是要解蛇体内的剧毒,若是能解尽蛇体内的毒,再花些时间,他就能做出解尽月含体内的毒。
“原来哦”,小脑袋用力的点了好几下,“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呢。”好感动,怪不得赫连流年回到流年小筑之后,同样花了好多时间在药房里。
用力的,狠狠的,抱着赫连流年。
小小人儿的力道着实不小,赫连流年苦笑,任由她抱个够,有时候,她还真是个多愁善感,容易感动的小丫头。
“月含,咱们可以出去了。”赫连流年睨了仍旧没有动静的白蛇一眼,已经两柱香的时间,仍是没有反应,接下来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看来,这一次又是以失败告终。
“咦?”月含抬头,赫然的看了一眼小白蛇,“咱们不继续看着它吗?”
闻言,赫连流年失笑,这丫头,当白蛇是犯人吗?
“够了,明儿个再来看它吧,你在屋里也呆得够久,我们出去走一走。”
出去走一走?那就是要跟她约会了?月含两只眼儿闪闪发光,好啊好啊,那她再愿意不过了,下一刻,月含反客为主,牵着赫连流年的大手,直接往外走。
他们要去湖边,要去竹林——然后,转着转着,天就黑了,黑着黑着,他们就可以进洞房了,嘻嘻,真好。
月含低着小脑袋,一个人在那里笑得好不开怀,迎面是湖,清水无波,如境般平,空气不仅有水的气息,还有树木竹子的清香。
她顾自在那儿笑得开心,赫连流年仅是纵容的凝着她的小脑袋,轻笑摇头。
终于,终于等到日阳西落。
赫连月含可是数着时间,天一黑,她不知道有多开心,大胡子扯着大嗓门让他们回家用膳,三两下,扒光碗里的饭菜,然后,娇小的身子坐得直直的,两只眼儿盯着赫连流年,一眨也不眨的。
呃——
被人这样盯着,要想有食欲还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胡三立,于长风,白家姐弟还真是有些食不下咽,唯有被人盯着的赫连流年仍是慢条斯文,该吃的,仍是往嘴里送,一点也没有浪费。
“小师娘,你还没吃饱吗?”无力再握着筷子,反正也没什么味口进食,于长风索性就放下手中筷,悠闲的问。
“吃饱了啊。”头也不回,月含回道。
“哪里吃饱了。”胡三立瞪眼,摇头,分明是胡说,“小师娘明明一脸饥渴的望着师父,要是吃饱了,怎么能露出这种神情。”害他差点以为自己眼花。
闻言,月含用力的一撇头,死盯着胡三立。
“大胡子,你是不是嫌晚上的饭菜太好了,吃的太饱,想要好好的消化一下,没问题,我现在就奉陪。”只能是现在,一会之后,她可是很忙的。
要跟赫连流年过洞房花烛夜呢。
“不敢。”胡三立很憋屈的缩回头。
凶巴巴的像个恶婆娘一般,待她长大之后,肯定也不会温柔到哪里去,可怜的师父,就被一个如此凶恶的小丫头给缠得死死的。
一辈子都脱不了身。
“哼,那就好好了的闭上你的嘴,一桌子的菜都堵不住你这个大嘴巴嘛。”
“堵得住,堵得住。”他现在就开始堵。
赫连流年轮流的扫了他们一眼,放下筷,碗中的饭已经全入了肚,吃得差不多了,他若是再不入下碗筷,其他人今晚是要饿肚子了。
挺拔飘逸的身躯起身,睨了桌上四个徒弟一眼,“你们继续吃,月含,我们先走。”
“好。”回得好响亮,脆脆的,嫩嫩的,还甜甜的。
桌上仍坐着的四人用力的咽了咽口水,老天爷,还真不是普通的可怕,小师娘都不需要用上体内的剧毒,光是这一面,就够让人绝倒的了。
人走了,松了口气,肚子也饿了。
不管不管,师父是吃饱喝足,晚上还有美美的洞房花烛夜可以过,他们没有道理在这里虐待自己啊。
再说,满桌子的菜,不吃放着多浪费。
入了夜,流年小筑较为安静,这会,是更加的安静,只因赫连月含一再的提醒,谁要是敢扰了她美好的洞房花烛夜,她敢担保不管是谁,未来的几十年都不会有好日子可以过。
听听——
这分明就是恐吓,他们能不依不从吗?
未来的几十年——
还不让直接毒死他们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