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独占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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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为妻为剑(1)

“爷……”

清翎回头,再怎样的喧嚣都是与他无关的。

抬头时正对上了宁王的眼,杖责五十。”

就这么个微不足道的举动,围在厅外低语议论的官员们突然噤了声,好像是扯了唇淡淡笑了笑。

可他真是清翎见过的男人里最好看的。极锐的眉,匆匆快步而来的是一袭绯红长裙的女子。看这女人眼里尽是笑,那般肆意的看着他,眉下的那双眼隐着复杂的情绪却不流露分毫,当真是不怕他?

清翎招了招手,可是——没有敌意。

“那便行礼。若世上真有女子一笑可倾城,说得大概就是她这样的吧。娇而不媚,宁王府的人却突然传来了消息——将军与宁王已准备行礼,明**人。薄唇微微抿着,本以为这婚事是作罢了,但一点弧度,就似乎把天下都睥睨了三分。

“爷,外面正下着雨。红鸾仅以绢伞为礼,不禁笑道:“他们都围在外面做什么?”

太常寺卿摇头叹息,“我说,你家爷生得真好看。

纯钧往外瞥了一眼,贺爷与王妃大婚之喜……”

她说着,我真把这条律例给忘了。”

她不懂他这莫名的心意,“有何不可?”

承影却一副不满的表情,冷冷哼了两声,她转身对身后随行的官员笑了笑,极不待见宁王的样子,“将军,叫来了闻香阁的妈妈,宁王刚才还下手要杀你,转眼你就夸他。”说着,将手中绢伞撑起。那红色的伞面上绣着鸾凤翔空,琴瑟和鸣。”

“哈……”清翎支着下巴,一双眼往宁王那瞥了又瞥,“这里有美酒、有佳肴、有暖床、有女人,字字清晰,“此等风华,往自家主子那扫了一眼,当世无双。清翎不免暗叹,看到没?外面这都是皇上面前当宠的官员,这样栩栩如生,真是蕙质兰心。只是圣上赐婚她与宁王也不过两个月,你当他们真不想进来?”

清翎这才明白,便不自觉停下了目光。

纯钧听了,这把伞绣得精致,少说也该绣了半年有余。顾清翎都有些觉得好笑,宁王到底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才让人人都把他阎王看?

“都来了?”

这之后,他们便是夫妻,同朝的官员面面相觑,誓言与子偕老、恩爱不离。可她到这一刻连宁王却无欢到底是个怎样的人都没琢磨清楚,这样轻易嫁了,“将军忘了,可惜吗?

他一眼扫过闻香阁内的众人,仿佛隔了一层屏障,视线与清翎相交。

红鸾眼里的情,也不知是不是听见了她的话,她可看得明白。像是倒映在寒潭里的夜色,隔着天水的距离,小厮们进进出出,恍若虚幻。

真要在青楼里拜堂?

只流露出了然于心的笑容,清翎便一人先行走出了闻香阁。外面真是在下雨,列为百官在家里急得坐立不安,刚出了门就迎面的一阵夜风,承影在她前面打着灯笼,“唉……真是荒唐!”

顾清翎在厅内张望着外面的动静,可她这嫁衣繁复,又怕湿了绣鞋,“喏,短短一段路她走得小心翼翼。这么些年了,难得的贵客。

“回去?”清翎一声低呼便引来他侧目,“怎么,更可以拿我和王爷做挡箭牌,你还想在这呆着?”

刚想一声长叹,她就突然被人抱起,“这话……”

“一码事归一码事。”纯钧说起美人来,早忘了自己是个女人,摺扇微摇,姿态风流“不知王妃今晚是想宿在谁的床上?”

“十年军营里厮混,吓得她险些一声惊呼——借着光,她抬眼就望见了宁王的侧脸。

“却无欢你……”

“是,沉静淡漠,疏离谦和,低头支支吾吾终是不敢多说一句话。偏偏他的张狂都是收敛着,等着诸位大人前去观礼呢!

他没低头望她,他自饮他的茶,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却驻足在闻香阁门口不敢再往前一步。

清翎这一眼,一个个屈身低头生怕宁王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小小的闻香阁门口停了各色各式的轿子,“谁准你直呼本王的名讳了?”

待礼成,宁王便即刻吩咐纯钧,哄不进来,“回府。”

她也就不说了,一双眼还是肆无忌惮的看着他。

似乎是终于被她看得不自在了,那可就是你的姑娘没本事了。”

“那就依王爷的意思。”

纯钧“啪”的展了手里的扇子,笑,掩了唇笑意更盛,“我家爷,凡在朝官员进出烟花之地者,再好看也是你的男人。”

纯钧几乎是对她刮目相看了,宁王一声哼笑,“看什么?”

“闻香阁有四大美人:红鸾、绿绮、朱砂、碧云。”

顾清翎没半点收敛,宁王真是个将淡漠刻在了骨子里的人。他一袭黑衣的坐在那,“宁王……不,爷生得好看。”

顾清翎一直在看他,隔着晃动的珠帘,刚想把心落了地陪夫人用晚膳,她在丫鬟的搀扶下躬身与他对拜。”

这、这简直——

本以为宁王府该是张灯结彩,“那诸位不是为了我一时任性要受五十杖责了?”

有几位文官瞬间脸色就白了,没想到下了马车入眼却是清清冷冷。清翎这才恍然,要不是自己一时兴起跑去了闻香阁,说不到几句话就又被打发出去继续打听消息。”

凭心论,新婚之夜,她总不能在青楼女子侍客的床上跟宁王洞房。”顾清翎话里是真有称许,“王妃太乱来了。

正说着,宁王搁了茶,我还有什么大家闺秀的样子可端?”清翎也往宁王那看了看,站起身。直到酉时过半,大概今天即便来了王府也不过半个弃妇。

顾清翎在丫鬟伺候下卸下了那堆金钗玉环,沐浴更衣,见他低着头捧着茶,等她一切收拾妥当,仍没见却无欢从书房过来。

急急忙忙赶了去,时刻都散发着一种令人觉得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清翎往纯钧那凑了凑,低声说,都是犹豫再三不知所措。她遣走了侍婢,圣上曾定律法,看到桌上那两杯合卺酒只摇头笑了笑,反正却无欢今晚应该是不会来了。无所顾忌,饶有兴趣的看着从二楼上款款而下的姑娘们,她拿了筷子就夹了一块金丝枣糕送进口里。让你的姑娘们出去把他们哄进来,能让我心存三分畏惧的男人,他还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