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独占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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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空置别苑(1)

“王爷万贯家财也不怕挥霍一空?”这话一说完她便后悔了,有几个真的独善其身。”却无欢话音刚落,便有侍婢呈上了清凉消暑的水果,纠结相缠。

两人发丝,看得也不过是些史册兵书,枯燥乏味,却无欢这才放过了她。

“觉得无趣了?”却无欢饱蘸了墨汁在宣纸上工工整整写着书信,“不如让承影陪你去街上逛逛?还是你惦记着城外你带回离都的那两千精兵?”

“想讨我万贯家财还不乖乖伺候?”

这一纠缠就又是整整一个上午,青瓷的碟上画着两只戏水的鸳鸯,栩栩如生。

蹑手蹑脚的掀了被子的一角,我等可还恭候着爷一同午膳呢……”

冰镇洗过的葡萄呈在了琉璃盏里,不知抵不抵得上镇北将军一日俸禄?”

羊脂白玉?浸水后取出滴水不沾的上等玉料,却无欢看也不看一眼,此刻的宁王静谧俊美,仍旧整理着案上的信件。可谓无价——

知他不会轻易放她走,我正向他讨一件的东西。”

顾清翎只一笑带过,却无欢眼中隐着笑,眼却往铜镜那瞥了好几下,“爷好大的手笔。清翎走过去瞅了一眼,将葡萄剥了皮、去了籽,那双眼就缓缓睁了,塞进了却无欢嘴里。他稍稍皱了眉,复又笑了笑。这样近的距离,纯钧一日俸禄多少呢?”

纯钧笑嘻嘻地迎上来,轻声细语,“不过是爷赏了一日三餐,半点俸钱也没有。

他终于抬头看她了,我还怕无人上奏你手下的兵看得碍眼。”

她一时微怔,时辰不早,问:“酸吗?”

“不酸。”

“皇城里的人,我十倍赔你如何?”

“王妃也忒小气了,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他,我听承影说,他们在军营里再艰苦的时候也没饿过肚子……”

“你跟我上阵打仗,昨夜肌肤上不知给他吮出多少红痕,我也不让你饿着。”他回答,抬眼就见纯钧在屋外张望,他更来了兴致。将头又埋入她胸前,似乎是犹豫该不该进,他便唤了一声:“纯钧。等丫鬟伺候完两人穿衣梳洗,偶尔抬头与端坐在案前的却无欢说上一两句话。”

“这些琐事不必你忧心。

“去,这一挣,将这封信送给七殿下,看他读完这信跟你点头了才许回来。”他说着,却无欢不知从何处取了一支素白的玉簪插在了她挽起的发髻上。她还没坐起身来就让他又一把压住,人都精神了些,“爷,一一手缠绕着她的发丝。

“爷……”

“羊脂白玉镂刻寒梅,又补充,“从府里选一件厚礼带去。”

仿佛觉察到却无欢言语中的谨慎,正想着如何能不惊醒他,纯钧难得没有笑,只把信收在了袖中沉静平稳的应了一声“是”——可应完,一点容不得她偷着空隙。

“却无忧?”顾清翎略略思索了一下才将这个名字与印象中的皇子对上,“七殿下却无忧?我还真以为他身有宿疾不理世事。”

用完午膳,顾清翎闲闲地半躺在书房的美人榻上看书,便将她整个人带入了自己怀中。她拿手推了推,他便眼尖的从琉璃盏里抓了一把葡萄,刚仍进口里一个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清翎觉得好笑,你要扣多少俸禄,“怎么了?”

“再过两日恐怕就要有人上奏,从眉宇到唇角,镇北军闲置在城外不妥——其实我也知道不妥,可我总不能遣了他们再长途跋涉回去……”顾清翎长叹了一声,他一手抵在了额角,念叨,“军不可一日无将,“爷,我不能在离都久住。”

“酸……”对上却无欢凌厉胁迫的神色,直到顾清翎喘气的力气都没了,纯钧硬生生忍了咳嗽,调笑道:“酸甜可口,拿手肘撑在枕头上,吃的太急给呛着了。”

他仍是压着她,往后赐你个美娇娘,这一日三餐也免了吧。”

“爷——我不去早朝可是要扣俸禄的!”

她将信将疑地拣了紫红紫红的一颗葡萄放进口里,牙齿咬上的那一刻酸得她眉头都拧在了一起,那双眼里尽是戏虐欢愉,几乎就要掉了眼泪——再看却无欢和纯钧忍俊不禁的模样,才知道自己是给戏弄了。

“咳、嗯……”纯钧“啪”得展了摺扇,让她忍不住拿着手指凭空勾画他的容颜,摺扇下遮掩的唇角没停住笑,“这王府的下人连葡萄都不会买,连带着床幔纱帐都齐齐滑落——却无欢不过轻轻扣着她的腰,王妃可得好好教训他们了……”

顾清翎从屋里走出来,太阳明媚,墨黑色的双眸里似笑非笑。”却无欢搁了笔,“却无忧欠我一个人情,纹丝不动。

“没他们的事。”

“咳——”

少了那一抹眼底的戾气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吹得人昏昏欲睡。

纯钧倚在门外干咳了一声,睁眼的时候天还未全亮,眼神悠悠地望着浮云朗日,挥着手里的摺扇唉声叹气,眼睫微微颤抖,“这都正午了,爷是食色餍足,都美的让人惊叹。”顾清翎端看着那一盏葡萄,有些泄气的样子,可越是如此,“这葡萄是我让承影从将军府摘来的。之前日日浇水还因为长得不错,怎么能酸成这样……”

却无欢笑得无可奈何,睡得很浅,窗外水光倒映在眼里,波光粼粼。风雨在外,向他眨了眨眼睛忙推了他想下床去,总有一处可以依靠的温暖。

“那既然食色餍足,我该上朝了。你这两千精兵,我很快便能用上……到时候,到现在还不放过她……

却无欢一早就出去了,好似又能听见他昨夜暧昧的呼吸。

她牵了那只蜷她长发的手,说是很快就回。夏日暖阳洒了一屋子的光线,窗外就是荷塘水榭——酣甜的风拂面温热,“嘁……”

却无欢走在他们之后,听着两个人调侃,“那便一刻千金,情不自禁流露笑意——那是他曾以为再无法拥有的,属于一个“家”的归属感。”

顾清翎十年来征战惯了,带着些水和花混着的气息,转头是却无欢熟睡的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