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猫儿的脸微微发热,被夸得有些飘飘然,脸皮厚习惯了,颇为豪气地一摆手:“好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咱们还是说说今天的主题吧!不知三位商量的结果是?”
于是,韦敬候就详细地说了目前中原武林的情况,大体是这样的,敌不犯我,我不犯人,安于现状,不愿多惹纷争,以江南世家联盟的主席艾一蒙为代表。他们距离西域较远,有种隔岸观火的清闲。
而韦敬候本人则持主战观点,原因是神罗教的猖狂已经严重损害了他做为武林盟主的霸主地位和尊严,此祸害非除不可。看着韦敬候大义凛然的模样,阎猫儿低笑地听着,并不多话。
而启坤吸人功力,练功为的是什么?无非是想成为一代霸主或是想要报复,一旦他神功已成,时机成熟之即,必定征战中原,因此需要在他成功之前,将其扼杀。
而韦敬候说,凡是练邪功者,都会有反噬之日,只要抓紧机会,一定能将启坤杀死。但这个时机,一定要把握好,启坤为人较狂妄又多疑,目前无从得知具体情况。
韦敬候和艾一蒙你一言,我一语的唇枪舌战;伯安颇有闲情逸致地看着,神情极为悠闲。而阎猫儿则饶有兴趣地凝望着他,看他棱角分明的性感脸庞,薄薄的嘴唇,在飘逸的金发之下,那双忧郁迷人的眼睛。清澈又带有迷离,他全身散发出来的忧郁气质,令她想将他抱在怀中,好生安慰一番。
“伯安公子是代表师门讨伐叛徒的吗?”韦敬候和艾一蒙正讨论到白炽状态,阎猫儿看他们口水飞溅,实在无趣,便将话题扯到伯安的身上。
闻言,两人一愣,随即会意地一笑,看着阎猫儿那微皱眉头,充满同情地眼神,闪烁着色眯眯又温柔的光,也不敢多说,便住了嘴。
伯安没有说话,那双绿色美眸望向韦敬候,似乎带着万分期待,又含了些许羞意,那欲语还羞的模样,别提多诱人了。韦敬候也不含糊,解释道:“庄主英明!”
咦?他怎么还不开口?难不成不会说中文?那只能上床上沟通了……某色女贼心不死,非常想听他的声音,是否如同他的模样一样低沉性感,别具销魂滋味呢。
“启坤是伯安的师兄吗?”
伯安依然一言不发,看向了韦敬候,阎猫儿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一种被人无视的恼羞。
“不是,启坤是伯安的师伯,曾是衡山派的大弟子,很有希望继任掌门之位。”
“那作为晚辈的伯安如何讨伐师伯呢?你的功力在他之上?”阎猫儿依然不放弃地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就不信逼不了他出声。韦敬候回答地口干舌燥,最后在艾一蒙的指点下才领会到她这个绝世色女的不轨意图,擦了把汗,无力地说道:“庄主有什么疑问就直接问老夫吧!伯安他自小就不能说话。”
“啊?不能说话?!是哑巴还是不愿意说?”阎猫儿瞪大眼睛,惊呼出声,敢情这半天白浪费口水了。话一出口才觉得失言,空气中陡然静得可怕,她讪讪地闭嘴,转头看向伯安,他果然拧眉低头,一副受伤的表情。
韦敬候也不知怎么回答,半晌,伯安却抬起头,定定地望着阎猫儿,对她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又低下,神情落寂,充满忧郁。
啥意思?难不成有什么痛楚?从小受了刺激,以致声带失常,不能说话。还是被人下毒,给毒哑了……有好几种可能,但没有得到真正的答案,猜测就一直不会停止。他这是啥意思,她还真是猜不透了。
为了体谅伯安脆弱的心灵,以免在他的心上又撕开一个巨大的伤口,阎猫儿决定不问了,不会说话也没什么影响,至少够安静嘛!唯一的遗憾就是听不到他性感的轻吟声,实在是……汗!她竟然又想歪了……木办法,看到美男就想拐到床上去,阿咪陀佛,罪过罪过!
阎猫儿虽然好奇,衡山派怎么会要一个哑巴当大弟子,将来还有可能继任掌门之位,而且还让他做为代表来参加这次大事,但人家门派里的私事不该她过问,于是她收敛住浓浓好奇,闭嘴认真听他们谈论。
最后的结果是,还有许多武林大会的具体细节问题要处理,三个人必须留下一位与她商量,其他两位各归各位,分头准备,武林大会定于一个月后的韦绝庄,也就是韦敬候的大本营举行。
韦敬候身为武林至尊、艾一蒙身为一族之长,事务缠身,分身乏术,留下来的人自然就是伯安,阎猫儿偷笑了,却一本正经,装得跟什么似的。她色眯眯地目光扫向伯安,伯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垂眸一副温顺乖巧的模样。
她故作疑惑地问:“伯安他不会说话,怎么跟我商议呢?”
韦敬候笑笑,望向伯安的目光更加疼爱:“他虽口不能言,但写得一手好字,他写庄主说,想必交流起来也不是多费事。”
阎猫儿的眼中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
凌千夜将他安排在伊期爱成亲前住的那个厢房里,离她很远的那个,阎猫儿勾起一抹得意的坏笑,再远也拦不住她热情的脚步。
推开自己的房门,一阵醉人的香味扑鼻,阎猫儿淡淡扬唇一笑,本来头有些晕,闻了这香味,让她心情舒畅不少,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
“猫儿……”低沉磁性的嗓音飘来,顺着声音看去,凌千夜从里间出来,慵懒妖娆的身姿向她走来。
阎猫儿心里没来由得一紧,她正准备去偷袭伯安呢,难道千夜看穿她的意图,防备着她呢?她甜笑着开口:“千夜,你忙完了吗?”
“嗯!一早处理好事情就来了,为猫儿的洗浴做准备……”他尖尖的耳朵兴奋地跳动一下,有些羞涩地望着她,走上前,牵起她的手,缓缓往里走去。
屏风后。雾气缭绕。
宽大的浴桶上方,清香四溢。
水面上还荡漾着一片片浅色的花瓣。用手摸了摸,水温真合适……
千夜从后面抱住她,尖尖的下巴埋在她脖颈间,弄得她有些痒意,她低笑出声:“千夜,你对我真好!可是阎罗庄已被我游遍,我打算出庄去游玩一番,好不好?”
千夜的身子一僵,如临大敌般涨红了脸,本是笑意盈盈的脸,陡然变得神情凝重。
她转过头,捧起他的脸蛋,轻轻印上一吻,撒娇道:“好不好嘛!人家想出去游玩!”
他的小耳朵突突地跳着,眉宇间尽是痛色,幽怨地望着她,峡长的眸中盈出可爱的水花,扑闪扑闪地,格外惹人心疼,仿佛要被抛弃了一般。
阎猫儿微微一怔,笑眯眯地蹭着他的脸蛋道:“千夜,你怎么了?为何这副表情呢?”
“猫儿可是厌倦了千夜……想要出去……”他噘着唇,晶莹的泪珠在眼睛里打转,打转。
“不是的!我没有那么想啊!”汗!原来他以为她想要出去寻花问柳,这个笨蛋,虽然也有那个意思,但她没那么大胆好不好?最多在他的严密监视下,偷偷情而已。
“真的?”他顿时一喜。
“嗯嗯!”
“天下的景色最美的尽收藏在阎罗庄内,猫儿想看戏的话,戏园子里也随时听候差遣……”千夜依然对她不太放心,列举了一系列的事情,她才知道,阎罗庄里竟然什么都有……
“可是,我想要出去走走啊!整天闷在一处,心情会不好的。”面对同样的美景会厌的,面对同样的美男也会烦的,天天吃同样的饭菜也会腻的……
经过她一番仔细耐心的解释,最后答应带着灵儿,千夜眨了眨眼睛,沉思了一会儿,才允许她出庄,不过当她要拉着伯安一起出去的时候,他的脸还是不可避免的黑了,轻咬她白嫩的耳垂,恨恨地在她耳边说:“那让千夜陪你沐浴吧!”
“才不要!我要自己洗!”现在还腰酸背痛呢!
“那人家也想要洗呢!”他紧紧地抱着她,耍赖地靠了上去,脸上笑意盈盈,逗弄着她,阎猫儿陡然身子发热,鼻腔里一阵热流,身体里有粘腻又酥麻的感觉。
“你要洗就自己洗,我不要和你一起!”
看她明明情动了,却依然嘴硬,千夜好脾气地笑笑,大手突然顺着衣领滑进了她的肚兜,她呼吸一滞,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耳后传来低低地笑声,他伸出舌尖轻添着她的耳垂,用低沉喑哑的声音低喃:“想,要你……”
不等她有什么反应,另一只手已经伸到裙子里面,然后在她全身瘫软无力地倒在他怀里时,才低笑出声,将手指带着银丝举到她面前,充满致命的淫靡:“看……你动情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