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安被蜘蛛腿给扫倒,阎猫儿滚落到一旁,惊起一片灰尘。大蜘蛛并不理会伯安,反而兴奋地冲阎猫儿奔来,吓得她差点晕了过去,那么大一只蜘蛛,她都没它的一条腿大,当蜘蛛快速地伸腿要叉向阎猫儿的身体时,吓得她已施展不出咒语了,大脑一片混乱,只能左躲右闪,不想成为肉串。
伯安拧眉惊慌失措,并抽出腰间宝剑,毙向大蜘蛛。大蜘蛛有些恼怒地继续攻向阎猫儿,并朝伯安吐出一口毒丝,在他闪过之后,伸脚勾起阎猫儿,就扔在那张大网上,并发出喝喝的声音。
阎猫儿呈大字挂在蜘蛛网上,一脸愁眉苦脸,她使劲挣扎着,想从蜘蛛网上下来,却徒老无功,只能躲闪着蜘蛛的攻击。蜘蛛的皮很厚,估计寻常的刀剑根本伤不了它。
趁伯安缠住它的空隙,阎猫儿默念着咒语,关键时刻,一定要管用啊!‘定身咒’
大蜘蛛突然间停住了,仅仅有二秒左右,但这时间足够让伯安一举成袭。蜘蛛发出嘶嘶的声音,显得格外愤怒奋,摇晃着身体,伯安纵身一跳,施展一套令人眼花缭乱的剑法,一下子将蜘蛛的几条腿砍断,再一剑刺入蜘蛛的身体内,一阵绿烟飘起,大蜘蛛倒在地上不动了。
阎猫儿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大口呼气,吓死她了。
伯安挥剑砍下阎猫儿身后的蜘蛛丝,将她扶了下来,阎猫儿趁机倚在他身上,占点他的便宜。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有这么大只蜘蛛?”
伯安神情严肃地摇摇头,拧眉观察着四周,阎猫儿眼睛一亮,如星星般闪烁:“我知道了!凡是有这种大型怪物出没的地方,一定有宝物!快找找看!”
伯安点点头,唇瓣微微勾起,来到一个角落,石壁上有藤条状植物曼延,上石挂着闪着红光的果子,鲜红如血,大如草莓。
阎猫儿一脸财迷之色,闻着阵阵幽香,竟然觉得饥肠辘辘,她吞吞口水,走到石壁旁摘下一个,刚要往嘴里填,伯安不赞同地拦住她,仔细研究了一会儿,才拿出手帕擦干净交给她,朝她点点头,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
肚中的饥饿感更强了,阎猫儿就张口咬上,鲜美又多汁,酸酸甜甜,别提多美味了。她两眼眯成一条缝,告诉伯安这种果子有多好吃,不吃那是笨蛋。伯安淡淡地摇摇头,又点点头。阎猫儿也懒得猜他什么意思,狼吞虎咽地吃下后,又准备多摘几个,带回去给千夜尝尝。
刚要再伸手摘,风中传来奇异的声音,一团火红色的影子飘到她的面前,阎猫儿一愣,下意识地后退几步,落入一个凉爽的怀抱,伯安担忧地望着她,而后紧张地盯着眼前红衣妖娆的女子。
“何人敢闯进来?还不速速离去!”她的声音虚无飘渺,又带着拒人于千里的冷漠,仿佛观音娘娘一般,说话都有回音。
“你又是谁?凭什么这么说?!”阎猫儿一听来气了,气势汹汹不甘示弱。
那红衣女子转过头来,火红的头发张扬不可一世,脸庞美得艳冠三界,最完美无暇的五官,似仙般圣洁似妖般邪魅完美结合,眉目如画,黑玉一般如水剪瞳,却带着三分霸道四分妩媚。性感如花瓣般的红润薄唇轻轻弯起一个迷人的孤度,她天生就是来颠倒乾坤,迷惑众生的。
她站在那里,那么高贵、优雅、目空一切,让人移不开视线。
伯安甚至看痴了,怔怔地盯着她,脸庞慢慢涨红,阎猫儿注意到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便掐了他一把,伯安立刻红着脸低下头。这女子到底是人是人妖?为何拥有如此致命的吸引力。
那红衣女子看到阎猫儿时,露出浅浅一笑,唇瓣轻启:“原来是猫儿……”
阎猫儿眨眨眼睛,她认识自己?
“无界说的没错,冥夜果然照顾不好你!我是你娘,幽冥鬼母。”
“啊?!”阎猫儿怔住了,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如此妖媚、绝色魅惑的女子竟然是她的娘亲?
“这个山洞,是我无意间发现的,这血葡萄我已守了十年,今天正是成熟的时刻,没想到你竟然闯了进来,但是这东西属于神物之一,我需要集齐九十九颗才能练出神物。”她望着那血红的果子,身上流露出浓浓的忧伤。
“那……那您为何要集齐这些东西呢?”阎猫儿好奇地问,说罢眼睛直直地瞅着她,有些胆怯。
幽冥鬼母勾起一抹完美的笑容,修长白嫩的手指轻点她额头,状似亲呢道:“猫儿还是如此怕娘亲吗?从小你就不甚于我接近……我要为了当年做过的错事弥补……”
“上古传言,只要集齐九十一种神物,便能实现任何愿望……于是,这几千年来,我在三界不停游走……你没必要知道那么多,你们离开吧!”鬼母动人的声线变得冰漠,眸子一凝,玉手轻抬,伯安和阎猫儿便消失在原地。
山崖顶上忙得乱成一团,灵儿急得直哭,庄卫们正在凝结绳子,准备下山崖去。看到阎猫儿二人屏空出现,吓得一阵哆嗦,赶紧围了上来:“小姐!小姐!您吓死灵儿了……您那么金贵,要是有一点儿损伤,灵儿万死也难赎其罪啊!伯安少侠,谢谢您!”
“伯安他受伤了,赶快给他包扎一下吧!”阎猫儿歉意地朝灵儿笑笑,撕开伯安的衣服,看到血迹斑斑的擦伤,有些心疼,伯安这半天,连哼都没哼一声,真是男子汉啊。她一边小心地帮他上药,一边轻轻吹着,伯安有些受宠若惊地望着她,想抽回胳膊,却被牢牢拉住。
“庄主,您有没有受伤?让灵儿帮您检查一下,庄主的千金之躯,向来是世间最完美的身体,如若有了瑕疵,灵儿真是罪无可赦。”灵儿小心地抚摸着她的身体,上下仔细地察看着,只是衣服破损了一点,脏兮兮的布满灰尘,他的泪水又涌出来了,嚷嚷着怎么弄得那么脏。
在这个关心她爱护她,比他自己生命更重要的男人的伺候下,她浑身舒爽得换了身衣服,继续往城中心赶去,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怎么能浪费呢!
伯安的大黑马被牵了回来,在它的屁股部分,发现一根细小的银针,庄卫不肯放过它,说要交由千夜处理,看到伯安疼惜皱眉的表情,阎猫儿一皱眉,一瞪眼,吼道:“我是庄主还是你们是庄主?敢不听我的命命!”
然后又逗了一会伯安,他才终于笑了,笑得腼腆而轻松。
阎猫儿老实地呆在马车里,仔细回味着那红色果子的味道,还有她的娘亲,到底做了什么错事呢?才周游三界不回地府,她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呢?
进城之后,第一次见识到古代的大街,格外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人群,人来人往,路两旁摆摊的店铺,都比她想象中要繁华许多。阎猫儿从车中跳出,双眼发亮地盯着街上的物品,充满极大的好奇心。
伯安小心翼翼地牵马走在她身后,灵儿和车夫笨拙地跟在后面,紧张兮兮地盯着那方那抹绝美的身影,始终不敢移开一分。
阎猫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对一些精细好看的物件,都特别感兴趣,她随手挑了,身后就有付钱的,别提多爽了。像胭脂水粉摊、折扇摊、首饰摊,她都没有落下,还有卖冰糖葫芦的,她兴奋的买了一大把,一人一串,酸酸甜甜得味道不错。
走着走着,被前面的喧闹声音所吸引,在一家豪华的赌坊门口,一群打手模样的小厮正在对一个身穿灰溜溜的身影拳打脚踢,那个人叫嚷着:“要打就打嘛!不要打脸!”
一个打手骂骂咧咧,将恶奴的本色发挥得淋漓尽致,阴狠狠道:“就打他的脸!让他以后还敢多管闲事!”
阎猫儿看不过去了,心想肯定就是一个赌徒输光了钱被人轰出来了。便走上前去,甜声道:“这里不是最出名的赌坊么?怎么是如此待客之道,吓得我们都不敢进了呢!”
那几个打手一愣,立刻停了手,扫了阎猫儿一眼,发现她衣着不凡,身后跟着的人也都气度翩翩,身上的衣料都价格不菲,便改了嘴脸,冲几人谄媚一笑,嫌恶地将一袋钱扔给被打的男子:“好啦!算你小子走运,拿了钱赶紧走!”
那被打的男子从地上悠悠爬起,一张脸被揍得面目全非,眼睛肿得成一条缝,他捧着脸蛋,将钱袋扔给一旁一个老大娘,柔声道:“老大娘,给您,你要好好保管好,莫要让你儿子再拿出来赌了,再有下次,没人帮得了您了!”
那老太娘立刻感动地泪花涌现:“小伙子,老奴真是无以无报啊!快跟老奴回家,帮你上上药,以免留下伤痕,都怪我那不孝子,偷了老奴的棺材本出来赌……好人啊!真是好人啊!”
“不必了!您赶紧回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