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魅红影真是神通广大,连她的病都知道,可是她的病只有伊期爱能治,瞧他说的冠冕堂皇,头头是道,着实虚伪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厉害呢。
这才想起来,一个月的期限已经到了,那她得想办法去采伊期爱了,那个下贱男人吻技那么高超,指不定被多少女人染指过了,想起来就令人气愤。
既然人人都能碰得,没理由她现在不能去惹。但眼前先解决了此事再说。
刚要反驳,却被长老头子抢了先,他颇有几分诚意地问道:“不知她患有何病,艾贤侄是有名的神医,或可医治也说不定。”
这老头是不是傻了?艾经亦给他戴绿帽子他还对他这么好?那为什么不干脆把媚娘送给他算了?
艾经亦也说:“这位兄台不妨说来听听。”
“神智经损。”魅红影轻轻吐出这几个字,只露出一半的脸上竟有几分凝重,双眸绞着阎猫儿,若有所思,莫名的情绪如波涛般汹涌。
不约而同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偌大的房间充满了压抑的气氛。
“哦?竟和阎罗庄主一样的病,还真是不好医治。”媚娘叹息道,眼里却发着幸灾乐祸的光。
艾经亦浑身一颤,脚步虚浮,竟是退了一步,手有些抖,低眉深深看着她,眼神充满了询问和心疼,还有她看不懂的许多情绪,和魅红影一样。
长老头子叹息一声,惋惜道:“果真是这样,老夫就不强求了!艾贤侄心里也会有计较了吧?”
艾经亦凝视着她,似复杂又复纠结,还有千言万语无法诉说的深意,无声地点点头,又恢复那副吊儿郎当的风流模样。阎猫儿紧皱眉头,打量着周围的人,原来她的病已不再是秘密,地球人都知道了……但为何这副表情,一听她有病,就不要她了……实在是可恶!
但看到他们纠结的模样,心里又有些紧,而眼前的艾经亦,竟然是有名的神医。神医都对她的病无可奈何吗?有些熟悉的感觉呼之欲出,似曾相识。魅红影阴沉着脸把阎猫儿带回了客栈,甩手扔在地上,凶狠地挥之鞭子就招呼上来了,边打边骂:“死女人!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忘记我的话了是不?竟然跟男人睡到三更之后,还妄想摆脱我?你真是贱的可以,该死!我抽死你!”
阎猫儿左躲右闪,浑身火辣辣般的疼!却拿他无可奈何,只能死死地瞪着他。打完之后,叫了一桌子饭菜,狠狠地瞪着她,大口吃着,弄得满桌子狼藉,吃饭之后,从怀里扔了一瓶药给她,就呼呼地睡着了。
又累又困又饿的阎猫儿,顾不得上药,便陷入沉沉的昏睡了。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嘴里发出若有似无的轻吟,魅红影不知何时站在她的床前,摸上她的额头,拿起床头的丝巾,小心地擦去她的冷汗,就像擦着一件极珍贵,一碰就碎的瓷器一般。
替她脱掉衣服,深呼一口气,拿出药瓶,替她小心地上药,然后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他从来都不穿的衣服,替她换上。然后解开自己的衣服,将她拥入怀里,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她。
睡梦中的阎猫儿感觉到周围暖融融的,而且仿佛听见有人的低喃声,浓重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让她感到格外的安心。仿佛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滚烫的唇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颤抖地印上她的唇,反复吸吮,轻轻呢喃道:“猫儿,我的猫儿……”
睁开眼,看到魅红影在她眼前晃悠,见她醒来,两手突然一僵,随手扔掉她的被子,他拿她的被子做什么?虽然她有踢被子的习惯,但不相信他会如此好心。
“看什么?都日上三竿了还起来!”他悻悻地收回手,怒吼道。
查看了自己身上,发现换了一套男装,不由得嘴角抽搐,而且身上的伤口不疼了,看来魅红影工作了一整夜,身子早已发虚了,就连抽鞭子都没有多大劲了。
还是她好,陪他装了一上午的死人,容易么?看他无精打彩的模样,八成昨天累坏了,那个骚娘们就这么厉害么?真是让人佩服。
她一弹而起,决定好好巴结一下魅红影,叫来小二,小声的吩咐几声。不一会儿,就给她端来一碗药,转向魅红影时,勾起一抹媚笑:“来来来!少爷把药喝了!”
“我又没病,喝什么药?”魅红影脸色发青,狐疑地望着她。
“来乖!这可是特地为您做的,您就喝一点吧!”硬是被她搀扶着,傻傻地喝着她一口一口喂过来的药水,突然觉得她也不是那么可恶,一无事是,起码还懂得知恩图报是不?
可是为什么这药越喝越热,感觉血气直往上涌呢?
在喝得快见底时,魅红影恢复了力气,突然问了句:“女人,你喂我喝的是什么?”
“壮阳大补药啊!”阎猫儿笑得甜甜的,绝对的不怀好意。
“噗!”他正喝的这口猛地就喷出去了。
转头,怒视着那张清秀而又无辜的脸孔,黑眸中射出两团火来,猛得揪起她的衣衫,阴森森地:“你什么意思?”
“少爷,您现在身子虚,不应该喝这个补补吗?”阎猫儿打了一个哆嗦,怯怯地望着他,她是为了他好嘛!而且既然入他门下,当然要好好巴结一下,让他教自己更多的本领啊。他采花这么辛苦的工作,不补会虚的,为了他的健康着想,她是多么地善解人意啊。
想明白的魅红影,脸色气得发青了,他颤抖着手指,残念了,彻底的残念了。然后忽而勾起一抹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膀:“真乖啊!好哥们,好样的!”
阎猫儿笑得跟一朵花一样,讨好地问:“那还需要吗?”
“不需要了!”他的声音陡然变得阴沉,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怎么遇到这么个白痴女人,看来天一黑又要找个女人泄火了……
夜幕再次降临,阎猫儿知道火候差不多了,魅红影肯定坐不住了,今夜一定会出去采花的。到时她就有时间,去伊家一趟,去把伊期爱给采了。不然一个月一到,她真的要变成白痴了,而且听说千夜就在伊家,她更是坐不住了,非常非常想立刻见到他。
又叫了一桌子酒菜,魅红影开始狂吃起来,阎猫儿一副小媳妇样凑过去,要喂他吃饭,魅红影偏了偏脑袋,抓起鸡腿,唇角扯出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
她轻咬着他的耳朵,轻轻地呵着气,就不信他还能忍多久。双手极不安份的抚上他的胸膛,真不错啊,他的胸膛又硬又滑,就连他身上的男子气息,都好闻地不得了。
“你在做什么?”魅红影冷冷地拍掉她的手,凶狠地瞪着她,气血一阵翻涌,她竟然敢勾引他,真是好笑,偏不让她得逞。
一手窜进他的腰带,变摸为握,上下滑动着,她媚笑道:“伺候少爷你啊!”
魅红影全身僵硬,弯着腰,手里依然紧紧抓着鸡腿,透过那两层浓密纤长的睫毛,眼中透出隐忍之至的凶光,闪闪烁烁。终于忍无可忍,一把甩开她,怒吼一声:“滚!”
阎猫儿也不气恼,缓缓从地上爬起,风姿妖娆地再次依偎过来,微笑道:“不要这么大的火气嘛!”
“你究竟想怎么样?”魅红影满脸黑线,眼中凶光一闪,探究地打量着她。
“一个月的期限快到了,我想去见伊期爱!”
“哈哈!可笑,就你这副样子,他会认你才怪。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还没近身,便会被你的庄卫砍死,而且有人请阎罗庄庄主整日逛青楼,日日有小倌送入府内,而你的千夜也对她忠心耿耿,丝毫没有找你的打算。如果你不怕打击,我带你去也无妨,但是现在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阎猫儿越听心越凉,心猛然抽紧,身体战粟不止,她不相信,不相信千夜会不寻找她,她的名声全被那个假猫儿毁了。而灵儿和伯安生死未明、下落不清,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害了那么多人,她必须为他们负责。
如若真能就此放下一切,逍遥江湖也就罢了,关键是她放不下,也无法割舍。
她想见千夜,告知那天发生的事,更想问他为何不寻找自己,他真的不要她了吗?
“我饿了,天天吃你的残渣剩饭,我估计我快不行了……”她故意说的悲悲凄凄,好不可怜。
魅红影白了她一眼,懒洋洋地穿戴完毕就带她到楼下吃饭。耶!终于能吃上一顿像样的饭了,上天给了他黑色的眼睛,他却用来翻白眼。
到了楼下,脏兮兮的碗令她欲吐,但腹中饥饿感袭来,也顾不得其他,狼吞虎咽地狂吃起来,魅红影似看怪物般的眼神盯着她,气息不顺道:“我虐待你了吗?跟好几年没吃饱的饿死鬼一样。”
阎猫儿抬头睨了他一眼,不予理眯,没虐待她,能这样么,这个男人该不是有健忘症吧,这么快便忘记了。她的鸡爪子继续在饭桌上飞舞,终于吃完,打了个饱嗝,懒洋洋地趴在桌上数从白饭里挑出来的沙粒石块。
“哎哟!肚子疼!”吃多了撑的。
掌柜一听,脸色微变,急忙跑到她身边,小声地说道:“大姐,你可别害小老儿啊!我保证再也不上完厕所不洗手就做饭了……”
阎猫儿一听,刚吃进去的饭菜眼看就要吐出来。
“你你你……”拼命忍住胃里的吐意,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只要您别再喊肚子疼,这顿饭菜钱,就给您免了!”掌柜胖乎乎的,擦擦额头的冷汗,协商道。
魅红影嬉笑一声:“既然掌柜盛情难却,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死鬼,叫你干活,你又跑去跟客人闲聊!”说话间,门帘后走进一个水桶女人,浓妆艳抹,凶神恶煞,胖墩打了个寒战,连忙告饶:“娘子娘子哎,我哪敢,是这位客人要点菜嘛!”
不由分说,稀里哗啦一阵嘈杂之后,胖墩脸上已经挂彩,魅红影不屑地哂笑:“什么男人嘛,女人就是用来打的,竟然被女人打!”
“女人是用来打的吗?那你半夜出去采花难道是到人家小姐闺房打人去了?哦,我知道了,打的是屁股吧?”
“什么,屁股……你这个女人,不知羞耻,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么有伤风化的字眼!”
魅红影出人意料地脸红了,尴尬地以手这面,提起阎猫儿的领子要把她拎回房间。
阎猫儿故意要看他出丑,深知他要开溜了,看猴子一般看着他,不顾周围食客猎艳的目光,揪着他的红发大笑道:“不是吧,赫赫有名的采花大盗魅红影这么没种,听到屁股都会脸红,哈哈,好纯情哦!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咦,他就是采花大盗魅红影?传说中的鬼魅游侠?”
“真的是魅影老淫贼的关门徒弟?”
“我看象,传说他总是带着一张鬼脸面具。”
“还是满头红发……”
“昨日宋大人家的千金就是被他采了吧?”
“对对对,就是他,城门那儿贴着悬赏缉拿的告示呢,快去报官!”
食客议论纷纷,有些腿快的不怕死的已经跑了出去,魅红影诅咒一句:明明是那贱娘们勾引我,竟敢报官,他娘的!然后抓起桌子上的筷子凌厉掷出,跑出去的人惨叫一声轰然倒地,这下子整个客栈的人都乱起来,还有带着鸡鸭鹅等牲畜赶完早集在此吃饭的,主人跑路了,牲畜也都跑出来乱成一锅粥,盘子碗碎地毫不含糊,桌子也都散架了。
刚才那个打夫的老板娘一见此情此景,撒泼大哭,往魅红影扑去,又打又闹,而胖墩则抱着老婆的腿把她往回扯,场面那叫一个热闹,魅红影绕是武功厉害奈何不知如何对泼妇,脸上被抓了几道,鬼脸面具摇摇欲坠。
看得阎猫儿那是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忍不住抓起一张桌子上客人留下的瓜子,翘着二郎腿一边磕一边叫好,魅红影肃杀的眼神向阎猫儿射来,她打了个哆嗦,一看门口都挤成一锅粥了,而他则被店家夫妇拖着,瞥了一个空,奋身一跃,猛地破窗而出!
噗通一声着陆,嘴里涌出一阵血腥,脑袋上小鸟叽叽喳喳,跳窗真他妈不是人干的事,电视剧害死人啊!
现在终于可以跑了,她好不容易站稳,就准备跑,可是竟然不知道伊家在哪个方向,正在纠结之时,一股阴森气息朝她袭来,衣领被人提住。耳畔响起如鬼魅的声音:“死女人!你想往哪跑?我要是被捉住了,保准你也活不了!”
阎猫儿皱眉挣扎:“放开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不是物品,不要老提着我。”
魅红影抽了抽嘴角,更激动了几分:“很好,你已经无敌了!”刚要再说点什么,一眼瞥到福来客栈门口涌出许多人,哟喝着打死采花贼的口号,强悍地无与伦比。对待高手他还能下得去手,可是对待百姓,发现他这人还没有到心狼手辣的地步,不然也不会被弄得要逃命的地步。
魅红影低咒一声,夹起阎猫儿一路飞奔,几个飞跃,在屋顶起起落落,不一会儿便逃离那个闹哄哄的地方。降落在一个无人的狭小街道,周围的房子破旧衰败,土墙上长着青草,大门的烂木头上也长出了木耳,门上的大锁都生了锈,很像荒村。
他吐出阴森的气息,如毒蛇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她,仿佛下一刻便会一口咬死她。她陪笑着,并后退几步,只见他手伸进怀里,盯得阎猫儿身体发毛,不会是要掏刀吧?
他缓慢地拿出一把黑色的粉末往头上一抹,一头红毛顿时变的乌黑!
汗!原来不是拿刀啊!而后便是惊艳,崇拜,两眼冒出红心。
“哇!好强悍的染发剂哎!有没有金色的?其实我蛮喜欢红发的,你帮我染成红色怎么样?对了你那天还用了绿色粉末,那个可不可以染发啊?”阎猫儿狗腿地前前后后打量了他一番,竟然没有一丝红毛露出,不禁赞叹古代劳动人民的创造力,这染发剂真是……强!
“闭嘴!聒噪的鸭子!”他怒吼一声,转过身,两手忙碌着也不知干什么。
说她是鸭子?!你还是红毛狮王呢!阎猫儿气息不稳,对他的背影拳打脚踢,恨不得一巴掌搧掉他几颗牙,然后揪着他的红毛狠狠往墙上撞!
他猛地回过头来,面具不见了,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张极为普通的有些惨白的脸,突然猛得一震,心空空的,有种大失所望的感觉。
见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那张脸上突然浮出几许红晕,他有些扭捏道:“人皮面具而已,不要盯着看!”
“哦。”她懒懒地应了一声,心里呼了一口气。她可是色女,如若他真长成这副模样,她岂不是要懊恼死了。不过能把媚娘那种风**人迷成那样,连相貌身材俱佳的艾经亦都被比下去,怎么能长的这么平凡呢,幸而这不是他的真脸!
“原来你昨夜不光采了那个骚娘们,还采了一个啊!”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声音酸酸的,没想到这厮如此强悍,竟然连采了两个,怪不得天亮才找到她,累成那德性呢。
“我都还来得及找你算帐,你倒先说起我来了,刚才要不是你故意嚷嚷,爷能这么狼狈吗?现在还要改变形象以逃追捕。你说该如何是好呢?”
“我怎么知道你这么恶名远播,这么招人恨呢!”
“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
“是不需要我来管,但我要跟你逃命啊!麻烦你以后注意点行不,别尽采那些不好惹的人!”
“你在担心我吗?”他阴阴一笑。
“呸!我是在担心我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被你连累,让人用刀砍死!”
魅红影一直盯着她阴阴的笑,一副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的神情。愉悦地拿出一把梳子整理头发,忽然动作停顿向来,瞟了阎猫儿一眼:“过来!”
“干什么?!”阎猫儿立刻防备地倒退一步。
他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给我梳头!”
原来他是梳不开了,想找她帮忙,那她就可以使劲糟蹋他了。
接过梳子,凶狠地表情令魅红影抖了抖,有点后悔刚才的决定。
现在他的脑袋在自己
的手上,还不任她搓圆捏扁、为所欲为,哈哈!
他身高健硕,够不着,于是他主动地半蹲下,为她调整出一个合适的高度。阎猫儿小心得志地奸笑二声,故意粗暴地梳理着他或许从未梳开过的乱发,头发一梳带掉许多断发,疼得他不时叫唤,却没有制止她,梳完之后头发变得又柔顺又黑亮,他竟然有如此一头好头发,就那样乱蓬蓬的,还真是暴殄天物。
狡小而破旧的街道里充满静谧的味道,阎猫儿梳着他的头发,五指插、进他的发间,检验是否还有未梳开的地方,指肚与头皮接触的温暖和昏暗的月光,透出和谐,令人心底透出酥麻的感觉。
素手轻扬,从自己的头上拔下一根木簪将他的头发梳成了一个简单利落的发髻,如果现在只看背影,魅红影绝对算是一个顶级帅哥了。
漫天繁星,在漆黑的夜空中格外明亮,他们进入主城区,熙熙攘攘的街道让阎猫儿格外兴奋,想像着才子佳人偶遇的心动场面,那欲语还羞的暖昧场景。
秀水街,华灯初上。
红色的灯笼上写着各个妓院的美名,什么怡红楼百花楼这些百年不变的老字招牌前自然是人来人往生意兴隆。而魅红影眼光未在这些名店上多过停留,继续迈着悠闲的步伐向前走,在一个来客稀少的普通庭院外停住脚步。
门口没有小厮揽客,也没有花姑娘香帕飘舞,只有一幅对联的一半:秋宵烛冷,乱雨寒心,一段痴愁还如梦。
魅红影想也不想就拿起旁边的毛笔,提笔洋洋洒洒地写到:冬夜被寒,粉雪冷肺,三声哀叹仍关情。
潇洒的字迹、露骨的诗句,让她崇拜不已。
然后毛笔一扔,他拿出匕首将对子射到门口,不一会一个穿着锦衣的男童过来取走了匕首和对联,拿下匕首时颇费了一番力气。
被他耍帅的行径喝采,阎猫儿赞赏地拍拍他的肩膀,调侃道:“哎哟!不错嘛!”采花向来须有三分才气,他这点做的不错,合格。
魅红影用那张平凡的脸孔静静地睨着她,微勾嘴角,睫毛轻颤,转手拍掉她的手,拂扫一下肩膀,仿佛她的手污染了他的衣裳一般。
没过一会儿,出来一个美丽的女子,她盈盈施礼,将两人迎进去,大堂里只点着几根蜡烛,昏黄的光线下,几下屏风隔开的桌子两旁各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不知在说些什么情话。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景色雅致、灯火渐渐亮堂起来。
有一女子站在桥上,身姿婀娜,一身素白雕花的衣裳,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根碧玉簪子束起,简单而优雅大方,素洁而可爱。她凝眸回转,美目盼兮,浅浅一笑间,尽是风华绝代,美得好似九天仙女下凡,硬把魅红影给看直了眼。
魅红影立刻粘了过来,两人谈笑风声,好不快活,而阎猫儿顿觉无趣,在一旁看着两人淫声笑语,奸夫***。
阎猫儿暗中掐了他一把,小声说:“别太丢份儿行不行?”
他暗咳一声挺胸直背,美女了悟地笑了笑。亭子里传来琴声,原来还有个美人在抚琴,这意境真是好啊。
“公子好才华,好功夫!”那白衣女子轻笑着赞道,并引我们去亭子里坐下。
魅红影谦虚道:“哪里哪里,小姐出的上联才是才艳精绝!”
这两人很自然的聊起来,不得不说,作为有派头的妓女,这个白衣女子的交际手段绝对不是盖得,她总能把话题引到他侃侃而谈的地方,不至于冷场。阎猫儿趁机说出去走走,而魅红影的心机已完全不在她身上,随便点了个头。
阎猫儿百般无聊地绕着曲折回环的雕廊,走向灯火阑珊的各个门房,希望魅红影慢慢磨蹭,她四处看看能不能的猎到美男。虽然每个房间都关着门,但是欢笑声仍能传出来,作为色女,她当然有猎艳本能,悄悄地趴到门上听墙角去了!
“王大人真会开玩笑,皇上怎么会不见了呢?”一个魅惑的声音,然后是清凌凌的斟酒声。
‘啵’很响的一个kiss,然后是一个醉醺醺的声音:“离若不信啊?不信我王一达啊?我堂堂刑部尚书,议事房大臣,怎么会连皇上在不在宫中都不知道呢?皇上的御前护卫玄衣卫日前悄悄出京,要不是皇帝出巡,还能是怎么回事?听说皇上是南下了呢,要找个什么人,谁知道找谁呢,年纪轻轻的纳了两个天仙似的妃子却一指头都没碰过,你说岂不奇怪?”
“哎呀,有这回事?怪不得天子大婚两年却无一子嗣,难道了那里有问题?”
“呵呵,哪里有问题啊?”名曰王一达的尚书大人不怀好意地问道,阎猫儿从门缝看去,那叫离若的女子玉手放低,然后满面红光的男人忍不住轻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