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啊……”离若说着倒在王一达怀里,脱去他的外衣,王一达上下其手好不痛快,离若一边伺候着他下边,一边状似担忧地问道:“大人是扬州凶案的钦差,难道不怕皇上南下微服私访监视您吗?”
“哎,怕什么,我是公私两不误,白天办案子,晚上嘛,自然就来找离若你销魂喽!”说着已经将离若压倒在地上,桌布遮挡着,只露出两人颤动的脚,桌子剧烈摇晃,美酒倾洒,娇喘粗喘一片,好一个春宵一刻值千金!
小皇帝竟然出宫了,来江南做什么呢?没想到他还在保持处男之身,想到以前的阎猫儿真是恶劣,难道是想霸占小皇帝,不想让别人碰触才这样要求的吗?因为上次她挑逗过他,那个地方分明很正常地顶着她,而这个王大人也太不负责了,竟然把这种事说给妓女听,果然色字当前,理智什么的全不要了。
这个天下想杀皇帝的绝不比想杀她的少,那么清纯可爱水灵的小皇帝来这趟混水做什么?想到他盛气凌人又傻乎乎的表情,阎猫儿的唇角勾起一抹坏笑,他的唇瓣晶莹剔透,味道芳香甜美,还真是令人怀念啊。
不得不说这个私心不错,至少保证了小皇帝的处男之身不是,如若他继续保持的话,嘿嘿,能便宜她也说不定呢。小皇帝,你要等着我来取你贞操哦!
正在无厘头地想着,内院的入口处突然响起了喧哗声,不都尽量压抑着声音,但是有女人惊吓尖叫的声音,彼此起伏,一些官兵模样的人强行闯入,挨个房间查探,似在搜查着什么,不管是谁在房间里都一脚踹进去,气势嚣张得不得了。
“见过这两个人吗?”一个官兵粗暴地揪出一个衣着华贵的客人,大声问道。
来这里的都是一些有些身份的人,颇有些顾及,以免闹大,便二话没说仔细瞅了几眼,慎而又慎地摇摇头:“没见过!”
闯进来的一伙官兵,拿着两张画像四处查探,挨个房间搜查。阎猫儿本来要凑过去看看是捉拿谁,结果魅红影不知从哪里现身,衣衫有些散乱,狼狈而出,大手一抓,捂住阎猫儿的嘴将她拖到阴暗处。
阎猫儿才想起他被通辑了,可是他现在已经易容了,有什么好怕的?借着灯火,眯眼一看,原来那画像上印上她和魅红影两个人,真是倒霉,竟然被他给连累了。
“别出声!”魅红影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紧紧地捂住她的嘴,怕她低呼出声,夹着她无声无息在黑暗中前进,躲避着那些官兵,从后门悄悄离去。
到了安全地带,阎猫儿大口喘着气,埋怨道:“都是你连累的我,自己风流快活,还惹来那么多麻烦。”
“别废话!想看戏就跟我来!”他阴着一张脸,高大的身躯走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江南伊家,伊期爱夜半睡不着,在用完晚饭之后出来赏月,翩然的身姿已日渐消瘦,大红的衣摆透出淡淡落寂,黑色的发丝飘散在夜色之中,更添几分清俊。
月影稀清,他虽然风华绝代之容却形容憔悴,脸上一抹忧郁,淡淡不散。一阵微凉的风拂过,他抬眸看了看天边的明月,烦忧沉寂的心情得到沉淀,缓缓向前,前方有一抹俏丽的身影,一身白衣,飘飘若仙。
伊期爱脸色微变,脚步一顿,拧起眉头,寻思着这色女庄主为何还不睡,抱着美男高床软枕,风流快活,反倒在这里晒月亮。
“你来了!”那女子回眸一笑,唇瓣微勾,声音清凌动人,剪裁合体的衣裙完美地贴在身上,显出完美的曲线。
“恩,庄主怎么不睡?”
“你不是应该叫我娘子吗?为何如此见外?!”
伊期爱脸淡淡一红,挺胸转过身去,淡然道:“那叫的也不是你!”
“哦?是吗?原来你已看出来了。那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可以娶连家小姐,一样做阎罗庄的男主人,但以后你必须要听我的。”
他一愣,神色有些错愕,皱眉道:“你究竟想要如何?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傀儡。如若是深夜寂寞,可以去找那些乖巧妩媚的小倌,他们想必会热情的伺候于你,做好你自己的本份,不要妄想那些得不到的。”
“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们不说,没人会怀疑。以前的阎猫儿有什么好,让你们如此惦近,如此保护,竟然一个都不让我碰,我现在可以取代她,更能永远的取代她。”
“你做梦!”
“别忘记我现在的身份,你惹恼了我,可知有什么下场?千夜他对你恨之入骨,如若不是你还有用处,早已死无葬身之地,而以后你的日子,将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千夜答应我,他以后只爱我一个……”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
“不信罢了!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还未出世的孩子考虑。连英的肚子已大了呢,遮也没必要了。”
伊期爱紧紧咬着嘴唇,狠狠地握起拳头,阴森道:“你究竟想要如何?”
“若是今夜,我想与你共渡呢?”
“想都别想,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凌千夜可是一见钟情,痴心的很呢!”
“对!你很聪明,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我想要凌千夜的心,只要我们全作,你便可得到你想要的……我们各取所需,不是很好么?”
“是很好!反正我对阎猫儿也并无好感,如若能就此摆脱,也是一件乐事。但凌千夜他岂会让你得逞,我可不是他的对手,这点,恐怕帮不了你!”
“那你告诉我,为何我最近常感觉浑身无力,脚步虚无之感?”
“这个我怎清楚!你该问的不是我!”
“那你能做什么?”
“我什么也不会做,不给你添乱已经算是仁之义尽了,但不得不说,遇袭时设计的非常巧妙,趁凌千夜身受重伤之时,来个掉包之计,又奇迹般带着他脱困,想必他对你早就疑心了吧!”
那女人眼露危险之色,沉声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读过千万卷书,对一些奇闻异族之事,也稍有见闻,你绝非中原人士,拥有一身邪门工夫,为何要假扮阎猫儿呢?旁人都以为你只是一个泥做的木偶,你却出人意外的粘着凌千夜,不知道他对其他女人都看都不看一眼么?劝你还是莫要痴心错付,遗憾终生。”
“你懂什么?像他那么完美的人,只有我的爱能配的上,阎猫儿,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好色又没品的女人,我一定会得到他,不惜任何手段。”
伊期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继而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轻哼道:“随便你吧!更深露重,你还是早些休息吧!做为一个女人,要懂得爱惜自己,别人才会爱你!”
躲在暗处的阎猫儿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为何他们说的话,她都听不太懂,半知半解,难道伊期爱要叛变了,凌千夜也要改投她人怀抱。要不是魅红影在她身后捂住她的嘴,用石头般的怀抱,将她钳制在双臂间,她早就忍不住冲上去了。
冲动是魔鬼来着,她忍。
魅红影神秘一笑,又夹着她几个掠身,来到一处院落,手掌轻撕,拽掉她身上的衣服,从怀里掏出一块薄如禅翼的轻纱,在她身上一裹,就扔到了房里的床上,而低声呢喃:“好好把握机会,我可不想让你变成白痴!记住,三更,否则……我会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世界上。必要时,使用魅粉,别被丢出来便好!”
听得她满头黑线,嘴角抽搐,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里是伊期爱的房间,这个死男人还跟别人商量着怎么替代她,她才不想跟他上床呢,可是一个月的期限已到,她不想变成白痴啊!没想到魅红影平时待她挺坏,竟然还会替她着想,既然如此,她就让伊期爱滋润一次好啦,利用完他,再狠狠教训。
~爬走~
伊期爱缓缓步回房间,漆黑一片,心情也静寂了许多。他没有点灯,径自走到床边,一言不发地自行宽衣解带,一件一件地将衣服脱下,坐在床榻之上,刚要躺下,只听哎哟一声,压在一具软绵绵的东西上,他大惊失色,突然弹跳而起,一把拉开罗帐喝道:“是谁?”
阎猫儿从床上坐起,不慌不忙地勾唇一笑,眨眼道:“公子,你说呢?”
伊期爱脸色变得很难看,点亮烛火,床帐内有一清秀女子穿着**的轻纱,曲线若隐若现,他的脸瞬间结冰,冷眼睨着她:“你到底是何人?”
阎猫儿轻眯着眼眸,手里捏着魅粉,诱人的红唇轻启:“奴家是专门来伺候工夫的!”
她刚要洒药粉,伊期爱眸色生寒,似是看穿了她的意图,拍向她的手,药粉掉落在地上,他紧紧地钳制她的手腕,拧眉阴霾道:“是王大人让你来的?他也太小看了伊某,还妄想用这种下流的手段,你告诉他,休想让伊某与他同流合污!”
阎猫儿微蹙眉头,难不成他以为自己是别人派来色诱他,想让他就范而使用的美人计。看来他是经常遇到喽,怪不得技术那么好,他怎么能如此放任自己让别的女人碰触?
心里对他的厌恶感又多了几分,噘起红唇,嗲道:“公子,您捏的人家好疼啊!”
伊期爱面上又冷了几分,好似非常嫌弃般甩开手,擦了几下手:“你是如何进来的?”
“我是鬼影门的采草小盗,今夜代表月亮来取你贞操!”阎猫儿摆了一个诱人的姿势,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玉手轻抬,扯着他的衣袖,充满致命的诱惑。
他身体颤抖一下,狐疑地望着她,猛得甩开袖子,后退一步,低吼道:“别碰我!我管你是谁!趁我还不想杀人之时,马上滚出去!”
“你怎可如此无情?人家专门在你房里等了大半天,你这么晚回来,却要赶人家走!公子,你就从了我吧!”
他气得额上青筋暴动,消瘦的脸颊带着隐忍之色,咬牙道:“我可是阎罗庄的人,你不怕惹麻烦上身?就算你们鬼影门又如何能保得住你!”
“男欢女爱本是平常之事,而且我潜入你房中,无人看见。只要你我都不说,没人会知道的。”阎猫儿眨眨眼睛,讨好地笑着,她知道,伊期爱这个贱男人一定有点点的心动,男人没有不吃腥的。
“你为何选中了我?”
“人家对你的敬仰之情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更如黄何犯滥般,一发不可收拾。公子,春宵难得,夜深寂寞,就让我们好好享受这个良宵吧!”哼,男人不是最喜欢崇拜之词么。
伊期爱淡淡垂下眼帘,若有所思道:“你的声音倒是有几分耳熟……”
阎猫儿心里冷哼一声,挤挤眼睛,硬是挤出几分水雾效果:“你对我的声音有印像么?”
他深深地看了她几眼,缓缓摇摇头:“你出去吧!”
“不是吧!夜已经这么深了,你让我去哪?!”
“再不出去,休怪我不客气!”
阎猫儿眼珠一转,看来要霸王硬上了,猛得飞身扑向他,却扑了个空。狠狠心:“我是阎猫儿!”
他猛得一震,惊疑不定地望着她,唇瓣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倒是像,可是样子不像!”
“我……你还记得你将我打落水中吗?大婚那夜,你将我迷倒……”
“没想到细作行业已发展到如此地步,就连阎罗庄内的事都流传出来了呢!”他不置可否,冷淡启唇道。
“你不相信我?”心瞬间一凉,而后又充满苦涩,她真傻,他又如何会相信她,他都想跟别人除去她,也许认为自己是别人派来的探子也不一定。
想到他曾经喊过的一句娘子,她心里酸酸的。
她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呵护,需要爱的女人。现在,她连自己的男人都留不住,这可真是一个悲剧,但千夜一定会认她的,伊期爱,你这个自大的沙猪男,我阎猫儿不稀罕你!
“滚出去!不然我就叫人进来了!”
“好!我走!你要记住你今天的作为,你会后悔的!”她将一旁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回身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扬长而去。
伊期爱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似乎有一个石头梗住一般,酸酸涩涩地难受,他脸色越来越冷,越来越苍凉,唇畔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出了房门,周围漆黑一片,被冷风一吹,缩了缩身体,眼睛如死灰般扫了周围一圈,魅红影跑到哪去了?
遇到一个丫环模样的人,抓住她衣角,问道:“这位姐姐,我是新来的。你知道阎罗庄管家住在哪个院子吗?少爷要奴婢找他有重要的事情,姐姐带我去可好?”
那丫环一听,立刻甜甜一笑,点头应允:“既然有急事,随我来吧!”
七转八拐之后,那丫环伸出一指;“夜少爷就住在二楼,你去吧!”
“谢谢姐姐!”阎猫儿甜甜地道谢,嘴甜就是好处,呵呵。
这是一处独院,环境优雅,背靠着一条河。
凌千夜还未入睡,坐在灯下在发着呆,阎猫儿小心地推开房门,激情地眼泪花花,低低地唤了一声:“千夜!”
凌千夜闻声脸色一禀,一半黄一半蓝的眸子射出震惊的光芒,细细打量着她,皱起眉毛:“小姐,你是何人?”
“我是阎猫儿啊!”她的声音已沙哑,哽咽着,他竟然认不出她,认不出她。
千夜他消瘦了许多,长长地睫毛轻颤,声音中带着一丝阴郁:“小姐莫要开玩笑!”
“千夜,你怎么也不认我了?那天你带着那个假货弃我而去,我虽然伤心,但以为你是在乎我的,想引开敌人的注意而已,没想到你从未试图寻找过我,现在我来到你的面前,你却装作不认识我?!”她的心碎成一片一片的,碎得淋漓尽致。
“猫儿她就在这里,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吧!省得招惹麻烦。”他冷冷地说道,垂下眼睑,看也不看向她,似乎以为她只是一个想要勾引他,引起他注意的女人。
一阵清凌的脚步声传来,千夜脸色微变,双眸变得血红一片,一把抓起阎猫儿,将她扔下了窗户,下面正好是护城河的河道。扑通一声,她落入水中,心中更是充满了绝望,千夜啊千夜,你真是伤透了我的心,不认我不要紧,竟然将我扔了出来,还扔进了河里。
阎猫儿在心中慢慢下沉,冰冷的河水浸入鼻腔,她渐渐失去了意识。突然落入一具石头般的怀抱,一双冰冷的双唇贴上她的,渡入气息给她。她唯有四肢紧紧地缠绕着他,吸取他的气息。
当凌千夜将她扔出窗户之时,正好一女子推门而入,她身姿高挑,大大的眼睛灿若星辰,红唇似樱,肤白细腻,正是假猫儿。
千夜脸色立刻凝成冰霜,对她十分冷淡,不理不踩。假猫儿凑近他,吐气如兰:“刚才那是谁?”
他一言不发,被她缠得紧了,便说是有女人想要勾引他,被他扔了出去。假猫儿想要靠近千夜,对他百般讨好,凌千夜睁着眸子,冷冷地睨着她,充满鄙夷及冰冷。在昏暗的灯光下,忽明忽暗,格外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