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夫不教妻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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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千夜闻言震惊地望着她,没想到她竟然怀疑自己,就这么不信任他吗?他苦涩地一笑:“猫儿,你以为是我拘禁了他们吗?你错怪我了,我当然不想留他们在你身边,是他们自已痴痴地等你,不愿离去而已。”

此话一出,阎猫儿更加愧疚难安。黯然神伤起来,真是背了好多的风流孽债,看来,下辈子做猪做狗也难偿了,这么多的痴情男子都在她宠大的后宫群里,真真让她为难呀!

“原来……是这样……是我对不起他们,错在不该招惹他们……”

“不,猫儿,你可知道,被你爱是莫大的幸福,和你相爱一场,人生就不再有遗憾,对于那些痴情于你的男人来说,回忆足于支撑下半辈子。”他坐在亭子里,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双臂渐渐收紧,尖尖的下巴在她脖颈间摩擦,幽幽道:“我凌千夜何其幸运能得猫儿你专一以对……”

某女心虚地扯动嘴角,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满头黑线:“咳咳,呵,还好还好……”

正当两人沉浸于温馨的气氛中,四目相对,深情凝视的时候,一阵轻风拂过,撩起千夜银色的发丝,无处不在的庄卫从空气中突然现身,在阎猫儿面前扑通一跪,恭敬严谨地说:“庄主,江南世家伊家族长伊多多求见!”

阎猫儿不明所已,也不知道是谁,便推推千夜:“我见还是不见?”

他扑哧一声笑了,当真是一笑百媚生,轻声软语道:“你是庄主,当然是你拿主意了。”

被他的笑容晃了眼,她搂住他的腰,亲热道:“那你告诉我,他是什么人?他的名字叫瘾多多,是什么上瘾呀?什么都多吗?”

他纤细的手指抚上她脸颊,呼吸有些急促,就连声音都略带沙哑:“他正义感极强,平时自封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正派人士,他却不善经营。伊家在手上日渐没落,一日不如一日,只因他树敌太多,生意根本没法做。只能靠田租供养整个宗族,日子过的很是凄惨,他和老庄主是挚交。”

阎猫儿有些为难地挠挠头,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哦既是这样,那他来做什么?”

“我想他此番前来,是为了借钱吧!”千夜心中一紧,灼灼地盯着她说道。

“哦?那我有没有钱?”

“猫儿……你不仅有钱,还是全天下最富有的人,连皇帝的金库也不如你的金库充实,因为皇帝就是老庄主和你一手扶持上去的。”

天啊!这个阎猫儿这么强滴!真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不怕帅哥不上门,真是狂极了。

那……那……那……

“猫儿,你在想什么?”醋坛子千夜的感觉相当敏锐,微眯起眼眸,状似轻松的口吻问道。

“啊!我只是在想既然他是老爹的朋友,那就去见他一面吧,总不能失了礼数吧?对了,你去准备银票!”本来她非常不愿意拔毛的,可是听闻这么有钱,拔点就拔点吧,还能平白赚来人情债,嘿嘿!钱多的花不了,当然是多做善事喽!

“不用准备!只要你一句话,全天下的钱庄都会争着送钱。”千夜说的相当自负,脸上也闪着骄傲的神色。

“OK!”她打了个响指,从他身上下来,兴冲冲地奔向前堂。

“伊伯伯?!”当阎猫儿踏入大厅时,眼前一亮,看到一个清瘦高挺的背影。长发乌黑,一根青丝带从发髻上垂下来,随风飞扬,说不尽的风流。

单看背影,就令人暇想无限,青衫衬得他书卷气息很浓,若手上再拿上一卷书,便是那画里对月朗诗的绝色书生,阎猫儿简直不敢想像应该是大叔辈份的伊多多,竟然……如此俊美惹火……

“我爹没来,我是伊多多的儿子,伊期爱。”那人缓缓转身,青丝发带掠过那张俊逸绝美的脸庞,剑眉星眸,高鼻菱唇,脸庞棱角分明,组合起来,却极为清秀纯美,像一只含苞待放的梅花,美艳而不下流。他嘴角稍稍一弯,勾起优美的弧度,让她的心神为之荡漾。

“阎庄主?”伊期爱眉头微微一皱,眼底滑过一丝嫌恶,却隐忍着连唤数声,才将色女的神智唤回,阎猫儿抹了一把口水,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抱歉,不过实在是你长得太美,不能怪我的。”

“呵呵。”美男轻笑出声,勾起一抹骄傲之色,启音道:“我知道!”

虾米?阎猫儿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睛,他知道?汗,原来是个自恋狂,不过……人家有自恋的本钱嘛!顿时,她心情有些不悦起来,被人看透的尴尬,让她头皮有些发麻。

两人落了座,上了茶,阎猫儿淡淡吩咐下人离去,整个大厅,只有两人单独相处。本来嘛!既然伊多多派了自己如花一般的儿子前来她这个风流窝,有些话肯定是外人在时,会羞于出口的。

嘿嘿,再说了,能跟美男单独相处,而且还是奉了管家婆千夜的旨,她当然不能浪费喽。嘿嘿!她是多么地善解人意,谁娶了她,真是踩了狗屎运呀!

阎猫儿阴阴地露出一抹奸笑,抿了一口茶,泰然自如,挺胸抬头,摆足架子,温声道:“不知伊公子到我阎罗庄有何指教?”

“我来是为了向庄主提亲!”伊期爱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估且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却不动声色。淡然的语调不疾不缓,一点卑躬屈膝的姿态都没有,不错嘛!够狂妄。

“哦?不知公子是为谁提亲?”阎猫儿眼睛一亮,望向他的目光充满兴趣。

“为我!”

他淡淡启唇,挺直胸膛,目光定定地望向她。

“你?”噗!阎猫儿被茶水呛住了,扶住桌子一脸惊讶地望向他,本以为自己的脸皮够厚了,没想到还差得远。他可真直白,也很臭屁自大,他怎么知道她一定会要他?

“正是我仇期爱。”他微微勾起一抹儒雅的笑容,悠然自若地凝望着她,仿佛不知道他已经要将自己卖给她,而且要不要还由她决定。哼!她最看不惯这种人了,仗着几分姿色就自以为是,以为全天下的女子都会拿他当宝么?

谁敢拿钱砸她,她就用钱压扁那人。谁敢自侍美色瞧不起她,她就讽刺得他找不到北……

她咬了咬牙,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用目光让对方气势低迷,四目交触,在半空中拼杀成一片,很好!这小子很不错,竟然能抵挡她的目光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