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六宫无妃之爱妃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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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誓死和主公一条心

理想很美好,可摆在面前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奚成壁很有作为她主人的自觉,一大早就下令,命她将金龙殿偏殿打扫得一尘不染。

何为一尘不染?就是趴在地上拿放大镜都看不到一粒灰尘!

别以为打扫一间偏殿很轻松,足足有两三百平米的空间,全由她一个人搞定,这不是故意为难她是什么?更别说那个附加条件——一尘不染了!

她到底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然遇见这样一个男人!

明明杀他父兄,害他家破人亡的人不是自己,明明她对他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路人甲,他凭什么限制她的自由,又凭什么剥夺她享受人生的权利?

好吧,就凭他是皇帝!权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他比她高高在上了不知多少个天阶。

这简直就是祸从天降,冤!死是个冤!比窦娥还冤!

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感到气愤,可又不能对那上古凶兽怎样,只好把满腔怒火发泄到面前的地砖上。

狠狠的擦,用力的擦,好比脚下的金砖就是奚成壁的脸。

臭狗屎,王八蛋,没人性!

发泄了一阵,虽然解气了,自己也累得气喘吁吁。

看看劳动成果,竟然连一半都没完成,那上古凶兽说了,如果午时之前不能完成,就不给她吃午饭。

江晚鱼欲哭无泪,抹了把额上的汗珠,目光从脚下的地砖移向对面紧紧关闭的雕龙实木隔扇门,门的后面,有一条仅有两三米长的狭窄走道,过了这条走道,便是内殿。

别看这走道不长,却起着非常重要的隔音作用,那上古凶兽此刻正与罗熔罗暮两兄弟在内殿议事,她竖起耳朵仔细听,也只能听到细微的谈话声,至于他们说了什么,她是一点也听不到的。

想来她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他们也应该听不到自己这边的响动。

甩了甩手中的抹布,对着那扇隔门比了个中指,同时怒骂一句:“变态!”

与此同时,内殿中。

“主公,那丫头骂你是变态!”斜倚在门边无所事事的罗暮,突地扯开大嗓门,冲正在与罗熔商议官员任免一事的奚成壁叫道。

翻阅人事名录的手指猛然一顿,脸色的不郁只维持了片刻光景,奚成壁再次低下头,指着人事名录上的几个人名,对身旁的罗熔道:“这几人功绩不俗,民间对其也颇有赞许,品性德智应当过得去。”

“主公所言虽不差,但他们毕竟是旧国臣属,派人去调查一下,有备无患。”罗熔建议道。

奚成壁颔首道:“说的是,朕的江山看似稳定,实则人心不齐,那几个藩王更是大胆包天,目中无人,朕现在动他们不得,总有治他们的时候!”

“主公打算如何?”

“先由着他们去,逼得过紧,只怕狗急跳墙,对我们反而不利。”

“主公说的是,凡事都不可操之过急。”

“哎呀,什么主公主公,咱主子现在可是一国之君了,得称呼皇上才是!”被晾在一旁,始终插不上嘴的罗暮不甘寂寞地嚷嚷道。

“啊?”罗熔愣了一下,半张着嘴,有些讪讪的。

奚成壁则大手一挥,随意道:“你和罗熔都是朕身边的老人了,咱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吃一锅饭,穿一条裤,挤一张床,情分不比他人,别来这些虚的,就叫主公吧,以前咋样,现在还咋样,感觉亲切。”

“对,就叫主公,听着倍儿亲切!”罗暮感动得稀里哗啦,主公人多好啊,当年逃难时,就一个黑面窝窝,主公硬是全部塞给他们俩兄弟吃,这份恩情,他们就是死了,也会惦记一辈子。谁说他主子冷血无情没人性,他跟谁拼命!

偏殿那头正与一大片地砖奋斗的江晚鱼自是看不到这样的场面,在她心里,奚成壁就是天底下最可恨,最邪恶,最禽兽不如,最冷酷无情的大魔头!

朝堂上的事她或多或少也听说了,那几个藩王不给他面子,就是不肯交兵权,奚成壁气得脑袋冒烟,却也拿那几个藩王没辙,人家不给他好脸色,他还得好言相待,好酒相款,这皇帝做得忒没骨气了!

不过她高兴啊,那些藩王越嚣张,她就越开心,奚成壁越头疼,她就越兴奋。娘的,自己人微言轻整不了他,但有人能整他啊!她不认识那些藩王,如若不然,她一定像欢迎人民英雄一样,敲锣打鼓放鞭炮地给那几个藩王助阵!

人有时候真不能得意,一得意,就忘形。

脑中幻想着奚成壁气得直跳脚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想着想着,竟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你笑什么?”一个冷冷的声音蓦地自背后响起,就像一盆冰水从天而降,刺得脊梁骨都疼。

“啊,没……没笑什么,我哪有笑啊!”她现在只想哭。

“朕看你是高兴过头了!”以挑剔的眼光环视内殿一周,发现这丫头擦地擦得还真挺干净,地面闪闪发亮,就像打了层蜡似的,“内殿也一并给朕打扫干净了,活干不完,就别吃晚饭!”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喜欢挑她的刺,或许,没错可挑,这本来就是种错。

人生的奇妙之处就在于,你永远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江晚鱼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太奇妙了,奇妙的都让她难以招架。

奚成壁这暴君绝对是她的灾星,好端端的,她不就笑了一下么,这还给不给人活路了,难道作为他的奴隶,连笑都不能笑?

哭丧着脸看一圈偏殿,她擦得多干净啊,地面程亮程亮的,奚成壁就算不表扬她,也不能剥夺她吃午饭的权利呀!要知道,她可是天不亮就给折腾到这来擦地,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

看来今天的午饭是没着落了,弄不好,连晚饭也没得吃。

叹口气,将手里的抹布扔进水盆。

空荡荡的大殿,一时间,只能听见她一个人的叹气声。

一边拧干抹布,一边苦笑,她也不是不明白,奚成壁之所以这样整她,实在是因为他恨极了那些害他国破家亡的人,仇虽然已经报了,可死去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他心里怨,心里恨,却无可宣泄,而自己正好成了他发泄的最佳对象,他不找她的茬找谁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