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晓怔忪地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
“记住了吗?”
“妾身……不明白……”她有资格对他承诺什么吗?
今日,燕天绝着一袭银线绣烟水纹墨色锦袍,不出挑的衣袍勾勒出他奇伟的身姿,衬托出他傲俊的容貌。往人群里一站,一眼就能看见气度卓尔、不怒自威的他。
忽然,他伸臂一揽,将她揽入怀中,“朕就说得更明白点儿。从今往后,只有朕能碰你、抱你、吻你!朕才是你的夫君!”
云清晓惊愕地呆住,被这句话吓傻了。
他不许风无极成为她的夫君?
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她很喜欢这般霸道的话,甚至是欣喜若狂。
可是,她不能有任何回应。
她挣扎,脑子热烘烘的,双腮红得滴血,“妾身……该回府了……”
燕天绝收紧铁臂,倾身吻她,她左闪右避,猛地发力,将他推开,惊慌失措地来到马车外面。
他没有捉她回来,马车慢慢停了,她急匆匆地跳下去,疾步跑了。
直至那抹倩影消失在人群里,他才收回目光,吩咐内监回宫。
方才马车没有停稳,云清晓就跳下来,崴了脚,可是当时她心慌意乱,仓惶地逃跑,没感觉到疼,这会儿慢下来,就察觉到右脚脚踝疼得钻心。
左相风无极是权大势大的宠臣,左相府却远离街市,靠近东郊。她一瘸一拐地走了老长的路才回到左相府,坐在府前阶上,揉着右足。
不一会儿,一辆马车停在府前。风无极从车上下来,长身洒逸,一袭紫红官袍衬得他白皙的五官更加瑰丽夺目。
真倒霉!竟然在门口遇见他!
云清晓没有站起来行礼的意思,“大人,我的脚崴了。”
风无极的目光落在那只纤巧的雪足上。
肤光似雪,质若白玉。
脚踝的外侧有一朵萱草,应该是刺青,色泽为黄,颇为鲜艳。
他的眸心剧烈地一跳,眼里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惊喜,热切,疑惑……
云清晓感觉没那么疼了,穿好后站起身,可是,一股疼痛自下而上流窜开来,她支撑不住,跌坐下来。
她正疼得龇牙咧嘴,忽然身子一轻。风无极抱起她,往府内走去。
“放我下来……”
她着急道,如若这一幕被人看见了,三夫人迟早会知道,不扒了她的皮才怪。
他恍若未闻,在下人、侍婢的注目下前往涵青苑。
云清晓仰视他,从这个角度看,他冷峻的脸膛好似陡峭的青峰,风光秀绝。
倏然,她的脑海浮现一句话:从今往后,只有朕能碰你、抱你、吻你!朕才是你的夫君!
虽然,皇上不会知道风无极抱她,但她必须忠于皇上!
风无极直入自己的寝房,将她放在寝榻上。
“大人,我还是回自己的寝房。”她受宠若惊,今日他发疯了不成?从他清冷的神色看,他和平时没两样呀。
“今日出去了?”他伫立于榻前,目光落在她的右足。
“去街上走走。”云清晓本来想说去医馆看病,可是那三包药落在皇上的马车上了。
“你脚踝的刺青何时纹的?在何处纹的?”
话音未落,风无极出其不意地察看她的右足。
果然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