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逃离北上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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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时代下的现实围城(2)

很多人因为一套房子,一下子透支了几十年的消费能力,更有甚者,一下子砸进去三代人的生活品质。有钱的人买房子那是房子的真正主人,而没钱的人买房子是在做奴才,你得每天做牛做马伺候房子这个小主子!所有人都在努力,让“居者有其屋”,但是对于那些依靠自己的双手在外打拼的“80后”来说,房子仍旧是一个美好的想象,一个美好而难以企及的梦!

孩奴

“孩奴”是一种新名称,意思是父母的一生都在为孩子操劳,为孩子忙碌、奔波,为孩子挣钱,从而失去了自己的生活的一种生活状态,“孩奴”出现的原因与房奴有些相似,它主要是由于不断升高的生育成本所致,受到这种因素的影响,很多夫妇在婚后选择过起了“丁克”

生活,不生孩子。“孩奴”现象对宏观社会的主要影响是会加快人口老龄化速度。

镜头一:

“账要从妻子生产算起。”夏辉至今仍然不愿回忆妻子怀孕时期的开支,那些花在营养品上的钱以及医院检查费早就记不清是多少了。

2009年9月初,妻子由于胎位不正不能正常生产,只能提前住进医院实行剖腹产。经过长时间的讨论,他们决定放弃离家远的医保医院,住进附近的协和医院。

“我们觉得大医院比较安全,离家近也方便照顾,”夏辉如此回忆,“大约在医院住了三天,然后就进了手术室,那时的费用就超过3000元了。”手术之后,由于妻子身体虚弱,为了让她尽快恢复,夏辉为她买了大量营养品,加上住院检查的医药费,一个星期之内就花掉了5200多元。

“孩子还挺争气的,出生后身体不错。

”夏辉说,和他妻子同一产房的产妇因为早产,只得将孩子放进保温箱里,一天就是百十来块。

出院后,妻子没有奶水,奶粉费又成了一笔重要消费。“一大罐奶粉,一个星期就没了,毫不夸张。”夏辉的宝宝刚五个月,胖乎乎十分能吃,刚灌好的200毫升的奶瓶不一会就吃个精光。夏辉只买进口的高级奶粉,惠氏精装大罐每罐300多元,一个月大约需要三到四罐,费用在1000元以上。

“算了吃,该算用了。”夏辉将衣柜的大门拉开,只见里面堆了十几包纸尿布。夏辉说,开始本来想让孩子用尿片,于是将家里穿过的内衣撕成了块状备用,谁知半夜三更换尿布、大冬天洗尿布的生活没过两天,小两口就都扛不住了,“我洗尿布都生冻疮了”。就这样,花钱买来的纸尿布代替了传统的尿片。夏辉开玩笑地说,孩子能吃能拉,纸尿布用得飞快,“一个星期十多包”。

“上星期,妻子看中一件200多块的毛衣没舍得买,给宝宝买件300多元的衣服却毫不含糊。”夏辉摇了摇头,自从有了孩子以后,他和妻子就开始俭省节约,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妻子所使用的化妆品和护肤品都是非常普通的品牌,自从有了孩子以后就没买过新衣服。

夏辉翻开记账的小本,孩子出世后,他就养成了记账的习惯。“生产消费5200元,奶粉每月1035元,纸尿布每周160元,宝宝衣服2600元,摇篮奶嘴等2420元……”

镜头二:

王女士在吉林一家国企上班,朝九晚五,每月收入3400元左右,算是个白领。她老公在事业单位工作,每月工资2900多元。两人一个月收入6000多元,平常过日子是绰绰有余了。

在两人有孩子之前,王女士喜欢逛商场,买东西,典型的一个“月光族”。而老公则喜欢聚会,基本上每月都会举办一两次聚会。每次聚会至少要花费七八百元。但是有了孩子之后,他们的生活完全变了 一个模样。两人每天一下班就会着急忙慌地往家里赶,基本上没有甚么聚会或者是购物的时间。

“有时候想一想,那些用在聚会上的钱还不如多给孩子买几桶奶粉呢。

”在王女士的各项开支中,她常以奶粉作为换算单位。

王女士属于年轻潮流的一族,非常时尚,也爱装扮自己,还没要宝宝时,她烫一次头发,都得花去七八百块钱。如今,她干脆把头发向后顺手一绾留了起来,既省事又省钱。实在想换个新发型了,就去小理发店压个型,十块钱,能美上一周左右。

刘女士说,电视剧《蜗居》里的人是为了房子而奔波,成了名副其实的房奴,“其实,我们现在不仅是‘房奴’,而且日渐沦为‘孩奴’……”

有一次,平时花销大大咧咧的她,在闺密的提醒下,算了算宝宝的月消费账单,这不算不要紧,一算吓了她一大跳。如果每月两个人的工资能够与消费持平,就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两人月进账6000多元钱,有一大半都花在孩子身上了。

“现在,整个一‘孩奴’了……”

王女士无奈地叹了口气。

为了方便带孩子,她休完产假就搬去和父母同住了。原本想交点生活费,可实在是拿不出来。

王女士说,她们家宝宝的开销在几个朋友中还算是稀松平常的。

她一个朋友家的孩子光是一个奶瓶就168元,一套有机棉背心短裤,就要二三百,一件电动玩具大汽车就要上千元。

“哪样不给孩子买,都觉得欠了他点甚么。就算亏着自己点,也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王女士说。

解读:

“80后”的年轻人,有些已经为人父母,他们没有经历“60后”、“70后”的那些苦难生活,本来应当生活得轻松一点儿,但是他们一点儿都轻松不起来,因为他们身上背负的沉重的压力让他们透不过气来,“房奴”、“孩奴”、“卡奴”等,这些都是很多80后所面临的一个窘境。

《蜗居》中海萍对养孩子发表了这样的言论:

“吃的奶粉要进口的,尿不湿要名牌的。进出都要钱,整个儿一双向收费。”她一语道出了“80后”养孩子的窘境。是的,谁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有一个更好的成长条件,但是这些真的是刚性需求、硬性指标吗?俗话说,穷有穷养法,富有富养法。喝着进口奶粉,穿着名牌尿不湿的孩子长大后并不一定能够有多么出色,很多成功人士都是出身寒门。打肿脸充胖子,只能是自讨苦吃。其实所有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在各方面能享受最好的待遇,但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经济基础。另外要作好当父母的准备,多掌握一些育儿经验,这样就不会再有“孩奴”的困扰了。

卡奴

“卡奴”,这些人由于过度使用信用卡以及现金卡,导致月薪或收入无法将透支的部分填补,首期只能缴纳部分的金额,之后需给付金融机构循环利息、违约金、手续费等费用而背负高额卡债,使个人财务周转不灵。

镜头一:

刚刚参加工作两年的江小姐拥有多个银行的信用卡,当她透支第一张卡,又能及时还款时,她确实得到了比别人又快又多的享受。但是,渐渐地,她的超前消费意识越来越膨胀,仅仅透支一张卡已远远不能满足她的需求。为了能够尽快还上第一张信用卡的欠款,她又在另外一家银行申请了第二张信用卡以还清第一张卡的透支,后来又申请了第三张、第四张,如此“卡套卡”,形成了循环透支。而到了最后,由于透支过多,无法在免息期内还清,每个月要负担高额的利息,江小姐也变成了一个标准的“卡奴”。每到还款的最后截止日,江小姐就为自己之前的过度消费“痛不欲生”。最后,还是在父母的帮助下,她才还清了信用卡上的两万多元债务。为此,江小姐十分内疚,她说,上学时候就已经花了父母不少血汗钱,如今自己能挣到工资了,不仅没有给父母一分钱,还要连累他们帮助自己还债。

“都是信用卡把我勾的!”江小姐不无抱怨地说。

镜头二:

今年24岁的小雪应该是银行最欢迎的一类客户,她年轻,时尚,喜欢追逐潮流,敢花钱。小雪在广州一个机关单位上班,月收入5000多元,但她平时热衷于买衣服,买化妆品,喜欢下馆子,泡咖啡吧,出手挺阔绰,自己过得津津有味,但是这些基本都是靠刷信用卡来消费的。仅仅是去年一年,已经拥有一张“星座”信用卡的小雪,又为自己申办了一张招商银行的“HelloKitty”卡和一张兴业银行的“加菲猫”

卡。只有到账单寄到的时候,小雪才会开始犯晕,甚么时候刷了这么多钱?所以“卡奴指数”的测试在网络上流行时,朋友小贾嘲笑说:“你还用测?百分之两百是!”

在信用卡消费越来越风行的今天,中国的“卡奴”数目虽然尚不庞大,但是在我们不经意间,越来越多的“小雪”开始在生活中出现。

解读:

如今这些年轻人的消费习惯已经不再像前几年那样,前些年是有钱就存起来,不舍得花,然而现在有钱不仅不存,还要借贷,这叫“提前享受生活”,“花明天的钱圆今天的梦”,在提前消费观念的引导和刺激下,贷款买房、买车、买家电、买衣服,信用卡透支消费在年轻人中已经屡见不鲜。据一项针对中国年轻人消费观念的调查显示,有57%的人表示“愿意用明天的钱做今天的事。”

其实归结起来,“卡奴”现象的出现,可以归结为以下原因:

1.时尚刺激人产生虚荣心。相信每个人在消费的时候都会产生一种消费快感,每次刷卡的时候总感觉很痛快,这使得信用卡在大都市里成了必备品,就像当下流行的手机一样,人手一部,或者一人多部。

因此,有的人就拥有一张、两张甚至更多的信用卡。就这样,“卡民”

的数量日渐增多,而其中“卡奴”的数量也悄然壮大。的确,刷卡消费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非常痛快的,但是很多人却没有考虑到这卡里的钱并不是自己挣到的钱,而是透支的钱,是以后的钱,因为看不见实在的数字,所以不会考虑消费金额的多少,然而却不知道金钱已经流水般逝去。相信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当购买一件可有可无的商品时,如果要从口袋里掏出现金,恐怕会仔细考虑一下,并且最后往 往会放弃。但是如果采取信用卡支付,则脑子里根本不会出现金钱的概念,当时就会爽快地买下来。这是人们的普遍心理,刷卡不心疼,但是要把一张张的钞票花出去,则会有些不舍得。很多人都说:

“刷卡不用付现金,这就给人一种错觉,好像刷的不是自己的钱。”这样的心态让很多持卡的年轻人在潇洒地刷卡时经常“刷爆”。每月收到信用卡账单的日子成了“喜刷刷”一族最痛苦的时候。

2.循环套现,逐日积累成卡奴。受到西方超前消费观念的影响,很多人觉得使用信用卡是一种进步的象征,的确,信用卡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方便,可以缓解一时的经济难题,另外银行为了促进信用卡的普及,不断推出“办卡送好礼,刷卡有积分”的活动,这就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加入到“持卡一族”的队伍中来。信用卡消费已经成为了比较流行的支付方式,于是有些人办了一张信用卡还不过瘾,他们往往办有不同银行的信用卡,还有人一口气办了十几张,为的就是“以卡养卡”,这种貌似时尚的理财之道,其实已经不知不觉地进入了循环利息的恶性循环中,最终的结果就是欠款数额像滚雪球般越来越大,最终会让自己陷入到“卡奴”的怪圈里而难以全身而退。

3.办信用卡太过容易。有一些银行的工作人员将信用卡当成了一种免费商品,以各种花样诱惑顾客办理。有位银行卡专家曾经断言,对于“卡奴”人数不断增加的现象,银行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一些银行为了能够提升业绩,想尽一切招数让顾客办理信用卡,甚至有的银行打出广告“只要会呼吸就能办卡”;有的银行利用已经陷入债务困境的持卡人,诱导他们以卡养卡,以债养债;多数银行还压低一般信用卡、现金卡的最低应缴还款比例,只要每月还款2%至5%即可,也就是说每月最低只需缴200元,就可以透支1万元,使一些持卡人降低警惕心,作出了不符合他们负担能力的支出。这样低门槛大量发卡的结果,造成“卡奴”短期内急剧增加。

那么要怎样做才能避免让自己成为“卡奴”呢?

1.不要有太高的奢侈消费,降低生活要求,控制消费欲望,尽量减少不必要的消费,与此同时,还应当积极地通过各种手段增加收入。

2.当经济上出现短暂的困难时,可以向亲人或是朋友借钱,之后再逐步地将借的钱还清,这样做,至少不会有利息或是利息要比银行低。

3.如果已经办理了几张卡,应当先还额度小的,尽量用大额度的卡还清小额度的卡的欠债,这样省得都交利息。

蚁族“蚁族”,是近几年流传极广的一个概念,它指的并不是一种昆虫族群,而是“80后”一个鲜为人知的庞大群体——“大学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

“蚁族”,是青年学者廉思提出的一个非常形象的概念,之所以将这一群体命名为“蚁族”,是因为大学毕业生与蚂蚁之间有很多共同点:高智、弱小、群居。他们积极开朗,不怕困难,敢于拼搏,受过高等教育,充满智慧,满怀理想,面对现实,信念质朴,敢于接受挑战,从不怨天尤人,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特别是相信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但是他们从事的工作主要是临时性的工作,缺乏稳定性和持久性,经常处于失业半失业状态,他们身处一个竞争残酷的年代,主要聚居于城乡结合部的“城中村”,他们就是像“蚂蚁”

一般弱小的群体,他们在国内城市有过百万之众。据说,他们是中国的第四类弱势群体。

镜头一:

年关临近,在上海火车站排队回家的人越来越多。25岁的湖北小伙子秦峰拖着他那足足50公斤重的超大旅行箱在上海火车站入口处排着队等待进站。

一想到可以回到武汉老家,秦峰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他脸上很久没有这种喜悦的表情了。他从小在武汉长大,22岁的时候从华中科技大学电子与信息工程学院毕业。本来他想要在武汉找一份工作,谁知道因为毕业前同学帮忙投了一次简历,一下子改变了秦峰人生的方向。

当时,一家位于浦东张江高科技园区的芯片公司去秦峰的学校开展校园招聘,他同宿舍的同学就将他的简历一起投了过去,之后他的 面试非常顺利,他的同学却在半路下马。原本抱着玩玩心态的秦峰,通过最后一关面试之后,突然下决心离开这个已经生活了22年的城市,要去上海开开眼界,长长见识。他说,当时觉得“好男儿志在四方”,没有多想,就直接来上海了。

初到上海,秦峰心情非常激动,上海的一切都吸引着他的眼球,有一种目不暇接的感觉。秦峰与同事在张江镇上合租了一套两居室,每人平摊的租金是每月900块,而他的月薪是4000多块,这点房租他完全有能力承担得起。虽然工作和生活都在张江,略显单调了一些,但初出茅庐时对大城市的向往之情弥补了这种缺憾。

没多久,这种新鲜感就消退了,他觉得这个上班时人声鼎沸、下班时空无人烟的园区越来越讨厌。由于他天性喜爱热闹的环境,他就将自己的住处搬到了中山公园附近。这里是上海的闹市区,他与一对小夫妻合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从这里到地铁站步行只需15分钟,但是他的住房开销要比以前每个月多出600块。而这时候他税后的工资已经拿到了5500块,所以对秦峰而言,感觉也算不上甚么负担,同时又消除了他的寂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