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逃离北上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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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大时代下的现实围城(3)

不过,他却仍旧是一个月光族。为了省钱,秦峰不得不加入了“蚁族”之列,自己在房间里又搭了一个上下铺,增加了两个床位,一个房间住了三个人,也将自己的房租负担减少到每个月500元。

秦峰无奈地说:

“没想到的是,当初我从武汉来上海,本来想做一番事业,衣锦还乡,谁料到居然成了‘蚁族’。”

“尽管这里的机会很多,但它却是一个缺乏感情和温暖的城市,是一个孤单和冷漠的城市。在这里,基本上交不上甚么知心朋友,也没时间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更不要提享受生活了,我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冷冰冰的城市了。再见上海,再见。”他挥了一下手,转过身去,毅然踏上了回乡的列车。

镜头二:

周晓月毕业于国内一所知名的大学,毕业后她便义无反顾地只身前往北京,加入了北京的“蚁族”大军之中。她用随身带着的钱租了一 张床位,此后便开始四处奔走于各个招聘会场,开始为自己未来的生活寻找出路。

在北京这个人才济济的地方,刚毕业的大学生找工作并不容易,周晓月每天都会在网上投递几十份简历,然而都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偶尔会接到几个面试电话,又是中介,需要在工作之前交押金的。

在周晓月心灰意冷的时候,室友介绍周晓月去一家超市里做促销员,每月工资1800元,虽然工作累些,但老是闲待着毕竟不是办法,周晓月接受了这份工作。

每天晚上周晓月回到租住的房子里都会感到身心疲惫,浑身无力,提不起精神来。由于她住在郊区,每天下班后都要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才能到达。回去之后,随随便便做口饭吃,洗洗就睡了,根本无暇多想。

对于当前的这份工作,周晓月有着一肚子的苦水。尽管她每件事都想做到最好,但由于大学刚毕业,各方面经验很少,工作中显得笨手笨脚,经常受到顾客的投诉。在老板眼里,周晓月就是员工中的“差等”,平时总对她冷眼相待。“没办法,现在刚毕业的大学生有几个能符合老板的要求的,慢慢来吧。”周晓月苦笑着,如果有机会她想换一份轻松点的工作,哪怕工资少点,至少让周晓月觉得有尊严。

解读:

“蚁族”,是一个卑微的群体,他们有着国家名校的高学历,却被社会定位为“高智商、低收入、群居的弱势群体”。然而他们又是一个执着的群体,是怀有梦想的群体,是拥有力量的群体,他们充满了活力,装载着知识与涵养。他们多出生于1980年以后,从小生活在新中国的优越环境下,然而,他们所要面对的却是一个极度充满欲望的世界,工作中激烈的竞争,加之“都市村庄”的生活,让这些拥有梦想的“80后”在暂时的暗淡时光下,开始逐渐学会忍受焦虑。

在当代,“蚁族”则是城市化过程中被牺牲的一代。他们虽然没有财富,没有地位,收入微薄,但是他们依然拥有激情澎湃的青春历程,他们承担着生活的苦与悲,在无处安放的青春岁月里坚韧顽强地成长, 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而执着不懈地拼搏着,奋斗着,为自己的青春描绘出绚烂的一抹色彩。

月光族

“月光族”指的是每个月不管赚多少,都会花个精光的人,所谓“吃光用光,身体健康”。同时,也用来形容赚钱不多,每月收入仅可以维持每月基本开销的一类人。“月光族”是相对于努力攒点钱的储蓄族而言的。“月光族”的主力由年轻人组成,他们的消费观念和父辈提倡的勤俭节约大相径庭,他们崇尚消费,喜欢追逐潮流,只要吃得好,穿得好,足够时尚,就绝不会在乎钱财的多少。

“月光族”不是一个贬义词,只是一个中性词。这些人有头脑、有知识、能力强、会赚钱,对他们来说,花钱不仅仅是物质上的享受,同时也是他们赚钱的动力。老一辈人的金钱观念是“会赚不如会省”,而他们则相信“能花才更能赚”,他们乐于花钱,而且花光用光毫不后悔,且乐在其中。“月光族”是信贷消费最坚定的支持者和实践者,他们感谢世界上还有一种叫“按揭”的消费方式,他们很喜欢“寅吃卯粮”

的做法,但他们并不愿打肿脸充胖子没钱也要装阔佬,也极少伸手向他人借钱,最多就是从信用卡里透支,下个月发工资再回头补上。

镜头一:

杨易是某大学计算机专业的学生,参加工作距今刚好一周年,别看他已经参加了工作,可兜里愣是一分钱没剩下,他说,他周围的很多同事和自己的境况差不多,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上旬过富农的日子,中旬过贫农的日子,下旬过贫农都不如的日子”。他是一个比较典型的“月光族”。

杨易的工资在1800元至2000元之间,正常来说,扣除每个月300元房租,500元伙食费,100元水电费,200元零花钱,每个月存个700~900元应该没有问题,可杨易总弄不明白为甚么一个月到头总不剩钱。他说表面看各种开支加起来1000元左右是差不多了,但是如果想把日子过得舒坦点,过得像个现代人,2000元的工资真的不够花。别的不说,一个月邀朋友们到饭店里吃顿饭,没个两三百不行, 还有到KTV去潇洒一回,去游乐场所走一遭,到商店逛一趟……全离不开钱。杨易说:

“每个月收入至少要达到三四千块,才可能攒下点钱,可目前这可怜巴巴的工资,最多也就解决温饱问题,更别说甚么改善生活了。实话实说,每个月不举债度日已经算是不错了,我一个同事比我更惨。”

杨易说他那个同事连“月光族”也当不成。他的同事叫刘伟,现在月工资2400元,可总也不够花的,经常是没到第二个月发工资的时候,他就开始借钱过日子了……杨易说,刘伟有不少钱都花在了抽烟喝酒上,他基本要每天抽一包烟,喝两瓶啤酒,单单这两项消费,最少要花掉工资的三分之一,这样一算的话,2400元的月工资是有点紧张了。

眼下,有不少刚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自以为有了赚钱的能力,就大手大脚地花钱,把抽烟、喝酒、玩牌当成一种时尚,甚至有不少人还非十几元以上的香烟不抽,有的一天一包还不过瘾。想一下,那点工资哪里经得起如此折腾?

镜头二:

1984年出生的小美非常时尚,她在上海一家公司做销售工作,月收入3000元左右,至今依然单身。

虽说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是小美并没有存下甚么钱。她经常这样说自己:外表风光、囊中羞涩。

“女孩都爱打扮自己,平常护肤品、衣服买得比较多,不知不觉就成了月光族,到了月底只能用信用卡度日。”小美无奈地解释着,她这种习惯从刚毕业就养成了。

不过她说这也是不由自主,女孩逛街一般都是两三个人搭伴儿,无形中就有了攀比消费。

“我和同学一块儿逛街,她今天买了一个包,我肯定想买一顶帽子回去;今天她买一双鞋,我就想买件衣服回去。不然我就特别没面子”。

如果买衣服仅仅是为了穿着舒适,小美能省下不小的一笔钱。但是在现实生活中,牌子、风格、款式,甚至价格……这些看似在自己身上的开销,其实多半是穿给别人看的。朋友交际时,都会互相打听。

为了限制消费,小美也想出过减少逛街次数这个办法,但是只要买了一件新衣服,就要搭配合适的鞋子、包,还有饰品,口袋里的钱就源源不断地流了出去。再加上必不可少的房租、水电费、电话费、交通费,3000元远远满足不了她的生活需求,信用卡从一张升级到了三张,透支额度早已过万。

“每个月发工资,我都得先给这几张信用卡还款,还不能一次还清,得分好份数,额度高的多一些。我现在何止是月光族,还是小负婆,负债累累的‘负’。”说完,小美自己都无奈地摇着头笑了。

解读:

如今的年轻人头脑中都有着“消费至上”的观念,他们认为,人生就是用来享受的,只要今天过得舒坦,管他明天天塌地陷,所以他们不顾一切地大肆消费,现在年轻人不计成本地乱花钱在整个社会中已经形成了一种风气,也是一件值得全社会关注的非常现象。和这一代年轻人相比,上世纪80年代的年轻人一旦有了工作,领到了第一份工资,往往会第一时间寄到家里;到了90年代,年轻人领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大部分都会为亲人们买礼物,权当报答养育之恩。然而当今社会,这样的年轻人屈指可数,有些年轻人参加工作已达数年时间,还时时向家里伸手要钱,这种现象怎不令人担忧。

社会在不断地进步,然而为甚么“月光族”成员却越来越多呢?这已经形成了一个社会问题,想要脱离“月光族”,就要制订一个良好的理财计划,至少应该将收入的三分之一用来储蓄。这笔钱可以分成两份:一份存成半年期定期储蓄,一份存成活期储蓄。这样,既不会对日常的开销造成影响,同时还能最大限度地增加利息收益。

北漂族

“北漂族”,即从全国各地,五湖四海,四面八方到北京从业的人。

在北京,他们没有北京户口,没有房子,以租房为主,居无定所,给人一种漂来漂去的感觉。他们大多数收入微薄,处境不佳,这一群人被称为“北漂族”。“北漂族”是随着PC时代的到来而兴起的一个群体。

镜头一:

小茹是个重庆女孩儿,她的生活格言就是“在路上”,她的经历精彩纷呈,充满了故事性,听起来像是一部精彩的电影,早年她曾在山城组建过一支地下乐队,也曾经满腔豪情地做过唱片,但是她的兴趣很快又发生了转变,在还没有开发过的北京后海一待就是五年,后来和友人开了一家陶器店。大家都叫这个重庆女孩“后海妹妹”。

在后海,在陶器的青花瓷纹中,她邂逅了属于自己的爱情:一个年轻帅气但脾气有些古怪的美国人Ryan,一个背包里只放书、香皂和电脑的男人,一个给《纽约时报》写他眼里的中国的自由撰稿人。

那个时候他们两个都很穷,没钱去昂贵的酒吧消费,就一起在银锭桥上看日落。

Ryan送给她的草莓冰淇淋是她最珍贵的情人节礼物。他说:“上帝爱你,才让你穷。”来自美国的北漂和中国本土北漂在偌大的北京城没有心机、干干净净地爱了一场,然后各走各的路。像两个偶然在路上相遇的孩子,分吃了一块美味蛋糕,吃完就走了,谁也不要求谁甚么。

小茹后来又开始在一个艺术气息浓厚的茶艺馆学习茶道。在北京漂泊的她,曾经放弃了在国外的优裕生活。她想把自己的音乐带给更多的人。但她并不急于把自己的作品给唱片公司的监制,也不会每晚背上吉他去酒吧卖唱,她只想过一种自己“做主”的生活,缺钱的时候跟几个好友开场音乐会,有点钱之后,她就回重庆,自己开了个音乐酒吧。

经营了一段时间以后,她又放下生意,开始了新的漂泊。

镜头二:

赵天明怀揣着家里面给的6000块钱,提着箱子,走出了北京火车站,来到了这个大城市。车站广场上,劝人入学的民办高校比比皆是,赵天明挑了其中的一所,不必考试,直接入学,入学先交3200元,这是一年学费和住宿费。赵天明的“北漂”生涯由此开始。那是2000年,他17岁。

读了两年书,换过六七份工作,在三个城市漂流过,其间交过了三个女朋友,赵天明最终还是回到了北京,在一家报纸做起了业务员。

他下定决心,要长期留在北京,并准备30岁之前买房。赵天明第一次听到“北漂”这个词时,刹那间热泪盈眶,觉得把他的生存状态高度地概括出来了。他在“北漂”人网站上写道:

“我们默默地、没有名分地漂泊在这个叫北京的地方,寻找那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解读:

对于“北漂”们来说,他们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默默无闻地打拼,就是为了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希望能够在事业上有所建树,在北京占得一席之地,然而,现实的压力却让许多“北漂”逐渐失去了当初的热情,丧失了最初的理想和斗志,慢慢地,只是为了维持生计而奔波于北京各个角落。

很多“北漂”奋斗的方向依旧是房子和车子。

“北漂族”的心中普遍有着强烈的成功欲望,他们不满足于现状,而且力争改善自己的现状,他们天然地具备了所谓的“竞争精神”。绝大多数“北漂”都相信市场经济可以为每一个人提供平等的发展机遇,这就直接导致了大量的“工作狂人”产生,虽然他们一天到晚疲累至极,然而却依旧从事着“没有假期”的工作,为了“看不到尽头”的目标而努力。通过对很多“北漂”

者的调查显示:只有7%的人回答基本没压力,而且大多是因为他们的家庭经济条件较好,本来就不指望能够在北京独自创业,只是前来“历练自己”。而绝大多数“北漂”都是两手空空地来到北京,希望能够依靠自己的双手闯出一番天地,尽管缺乏归属感和安全感,尽管每天都要经历让人厌烦的塞车以及遭受空气污染,但是“北漂”仍旧对北京情有独钟,不离不弃。至于个中缘由,有人说这里机会多,有人说自己有“北京情结”,也有人说仅仅因为所爱的人在这里。然而在这个竞争激烈、人才济济的城市,他们踏上成功之路的艰难可想而知。

啃老族他们风华正茂,却无所事事;他们收入很少,却有业不就。

他们被外界视为“异类”,集逃避、无奈、郁闷、安然、潇洒、无所谓于一身。

他们面对着众多的指责,继续心安理得地向父母伸手:

“再给点儿钱。”他们听着羡慕的声音,无奈地郁闷着,痛苦着!

他们有个广为流传的代名词——“啃老族”,虽然已经到了自立的年龄,却坚持躲在父母的遮阳伞下,不必因钱发愁。

啃老族也被称做“吃老族”或“傍老族”。他们并不是找不到工作,而是不愿去参加工作,喜欢安逸地待在家里,不仅衣食住行全部依赖父母,而且花销往往较常人为甚。

“啃老族”的年龄大都在23~30岁之间,他们具备一定的谋生能力,但却仍未“断奶”,生活上得依靠父母的补给。这类人群被社会学家称为“新失业群体”。

根据有关调查资料显示,目前,我国的“啃老族”主要由以下人群构成:一是大学毕业生,由于缺乏工作经验,同时眼光较高,对于工作比较挑剔,因此难以找到满意的工作,生活要靠家里补贴,这一类约占20%;二是认为工作太累,以压力太大,不适应等种种理由而自动离岗离职的,占10%左右;三是“创业幻想型”的青年人,他们有强烈的创业冲动和十足的干劲,然而这些只是存在于他们的理想中,到了现实里边,就失去了目标,又没有真才实学,总是想要当老板,不愿“寄人篱下”给人当个打工者,这一类约占20%;四是频繁跳槽者,跳来跳去结果最后一份工作也没捞着,这一类占10%;五是单位里下岗的年轻人,习惯用过去轻松的工作与如今的紧张繁忙相对比,越比越不如意,干脆不就业,这一类占10%左右;最后一类是文化低、技能差,只能在劳动力市场上找苦、脏、累工作的人群,由于怕苦怕累,干脆不出去找工作,而是躺在家中“啃”父母,这一类占30%。

镜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