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小霸王难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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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花千雪见风铃瞪眼瞧着他不出声,他也不催,就像他刚才讲的是句请她喝茶的话般,只是淡定无波的噙着一脸温文谦和的笑瞅着她。

说实在话,她的五官最多算得上是秀丽,不过,她有一双非常生动的眼睛。左溜右转,或嗔或怪,或笑或怒,除了双眼合上时外,她的眼珠总在不停运动着,为她清秀的五官增色不少。是了,看她那模样,或许就算闭眼的时候说不定也仍骨碌碌地转动着在打什么鬼主意。

而风铃心里正转着千百个念头,尽量让开那只在脸上轻抚地手。

最后她眼珠一转,老没正经的笑道:“好啊,亲你一下又有何难,既不痛又不痒,对于我来说也没任何损失,是不是?不过,你先得表现出一点诚意来。”

“诚意?”

风铃提醒他:“就是请你先帮我把穴道解了,如何?”

花千雪恍然大悟,却不动手:“我若是花千花现在肯定毫不犹豫就帮你解了穴,可我是花千雪,你的小把戏在我面前好像有些不管用。”

见她总是躲避他的手,花千雪将她一缕碎发挽在她耳后,而后才收手看着她笑。

这个人好厉害,怎么就知道她想骗他解开穴道后逃之?咦?不对,他说他叫花千雪,脑里灵光一闪:“你和花花是兄弟?”

花千雪直认不讳:“你说对了,我们不仅是兄弟,而且还是双胞胎兄弟。”

风铃嘴里“啧啧”有声,“怪不得,虽然你们五官上长得差不多,连我这外人都能分辨出你们谁是谁,差别也太大了。”

看来她是在顾左右而言他跟他打哈哈,由得她去,本也没准备她会亲他。花千雪只是看着她,忽然唤道:“朱云云。”

风铃一下没转过弯来,回道:“你叫我做什么?”

她果然是朱云云,想到这里,花千雪微微一笑:“朱掌门他们都叫你云儿,我只是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千花要娶的朱云云。”

“你怎么知道我爹叫我云儿?”风铃笑不出来了,这人比花花心计深多了,她赶紧戒备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还没进来的时候。”

“那你藏在哪里?”她心里有个非常不好的感觉,这位花兄千万不要说藏在这间屋子里。

可惜天不从人愿,花千雪毫不隐瞒:“当然是这间屋子里。”

风铃怪叫:“那刚才我被人脱裤子你也看见了?”

花千雪这个时候竟非常老实起来:“我确实看见了。”

风铃想起虔婆要脱她裤子的样子,若她不将虔婆骗住,自己岂非就被这位闷骚兄看光光?她不禁老脸一红,骂道:“无耻。”

花千雪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别这么说,我可没想过要看你,最多你被他们脱下裤子的时候我把眼睛闭上。”

他当时藏在暗处就在想,若这女子被人就这样轻易把裤子脱下验身,他会马上转身离去,一个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不值得他去花心思。幸好,她让他亲眼领略到她巧言令色地哄骗虔婆和徐妈的本领,有的没的吹得口沫横飞,把两婆子惊得魂飞魄散,结果身没验成,她还装出凄厉的惨呼声把屋外的朱掌门朱夫人骗得一愣一愣地。

直到她主演的这出悲惨剧落幕后,他忽然对自己下了一个决定,此女子今生非他莫属,这个决定虽然让他自己也吃了一惊,但他会照着自己的心意去做。

风铃被花千雪的狡辩气得一噎,却只能恨得牙痒痒地无奈他何。

花千雪瞅着气鼓鼓的风铃,忍不住更想气她。

他伸手扭住风铃小巧的鼻子,抿唇轻笑:“你不是也没被她们验身么,气什么?我倒是对那把唬得两婆子团团转的小剑有些感兴趣。”

他拿起放在她枕侧的小剑细细观赏。

风铃一急:“那是我的,你别乱动它。”以后若有机会,她还要以此剑为凭换回她的耳钉。

之前风铃就向虔婆徐妈炫耀过此剑,让她们从她靴子里抽出小剑,胡吹是与楼少的定情物,若她们还敢在她身上用带侮辱性的动作,楼少会让她们生不如死云云,虔婆和徐妈可能也是些有眼力的人,一见此剑,神色大变。风铃什么人,察颜观色最拿手,顿时得意洋洋的打蛇随棍上,威胁着她们一起骗屋外的朱夫人,在那么凄惨的呼声下,朱夫人自得地以为她被虔婆用不堪的手段破了身。

花千雪全然不理她。

“……果然是好剑,两指宽,一尺长,通体雪白晶莹,无一丝瑕疵,既然是你和楼少的定情信物,看来也非常名贵,你自己现在身陷囫囵,还是我来代你保管为好。”

他也不征询风铃的意见,就如当初风铃从楼少那里强抢过来一般,非常顺手地径自揣进了怀里。

这个人是专来气她的么,风铃看着他自说自话地一举一动,肺都快气炸了,冷笑:“南海花城怪不得财势越来越雄厚,原来是出了你们这对见财刮的两兄弟,不富都对不起你家老祖宗。”

花千雪这时非常好脾气,当讥讽为夸赞,陪着笑站起来:“那是那是,还是姑娘分析精辟,既然姑娘不需要我救,肯定非常愿意给人家当填房,花某应该不宜再打扰姑娘的休息,就此告辞。”

说完向躺在床上的风铃揖了一下,就施施然向门口走去。

这人脸皮好厚,骂他也只作耳边风,劫了她的剑就想跑。眼看着他已经走到了门口,风铃这才意识到不妙,在朱大娘带人来之前她一定要逃掉,这个人一走,她能跑路的机会更少一分。

她不由慌了神,老着一张脸叫道:“诶——我话还没说完……”

花千雪回头,笑意盈盈:“是不是想亲我了?不然我们免谈。”

风铃见他回头,强咽下一口气,涎脸陪笑:“我如何信你说的话,你要知道,一个女子的初吻可是非常珍贵的,总不能白白献了出去没得到任何回报。”

汗,貌似她的每一个吻都可以称为初吻了,不要当真,这都是骗恶人的把戏。

花千雪又走回来,“果然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刚刚都还说无所谓,现在又说非常珍贵,我到底要信你哪一句话,嗯?”

风铃暗骂,你太爷的,这混蛋记性好得很,她说过的话自己都快忘记了,他还能拿出来较真,别看他一副温吞样,实则好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