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中国清官廉事(新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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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时苗 留犊·埋鹿·骑驴

离职留犊

东汉时苗,字德胄,巨鹿(今河北巨鹿县)人,年轻时就清清白白,临财不苟,嫉恶如仇。建安年中,先被召进丞相府做事,后被委派到寿春县(今安徽寿县)任县令。到任后,工作雷厉风行,令行禁止。开始上任时,仅带简朴行李,乘一头母牛拉的车。在他任职期间,母牛生下一条牛犊。他离任时,对县主簿说:“我上任时,没有这只犊,它是在淮南出生才有的,这犊儿得留下,我不能带走。”身边的小吏们围着他说:“六畜都不识父,当然要随母走。”时苗根本不听大家解说,硬是留下牛犊,坐着他的老牛车走了。当时人们听了这件事,都认为他看问题偏激,处事迂腐。但是以后,他的清廉便名闻天下。以后,“留犊”二字便成了为官清廉的代名词。无独有偶,西晋名臣羊祜的继子羊篇也是为官清廉谨慎,曾将一头自家的牛寄养在官舍里,也产了牛犊。羊篇升官离任搬家时,就将牛犊留在官舍,不肯带走,这与时苗的做法不谋而合,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裴宽埋鹿

唐睿宗景云年间,一天,刺史韦铣登楼观赏风景,忽见一人在挖坑埋东西,觉得很奇怪,便问身边的人,这人是谁,左右答是参军裴宽。韦铣于是下楼,走到那处埋物的地方,询问裴宽在埋藏什么。裴回答:“我裴宽居住的地方,绝不能让别人馈赠的东西来玷污。刚才有人给我送来一只鹿,还没等我问话,放下就走了。我不敢自欺,便把它埋掉。”韦铣让他扒开土的一角看看,果然埋的是只鹿。韦铣很赞赏他的清廉节操,不久便举荐裴宽担任了判官。

来时乘马去时骑驴

宋真宗祥符年间,陕州(今河南陕县)司法参军刘偁长时间得不到提升,但他为官廉正清贫,卸任之日,竟无盘缠回故乡,只好把上任时骑来的一匹骏马卖掉以备置行装,自己则骑驴而归。陕人魏野隐居不仕,赠诗有句曰:“谁似甘棠刘法掾,来时乘马去骑驴。”不久,宋真宗到汾阳祭祀,路过陕州,闻魏野之贤而召见他,魏避而不见,真宗派人到他家里求索其著作,得到他赠送刘偁的诗,读后深为叹赏,对左右大臣说:“真想不到小官中竟有如此廉洁清贫的人,这是本朝之福啊!”随即召刘偁到京城为官。以后每要任命官吏,真宗便说:“要有像刘偁这样的人就可以了。”没过几年,刘偁便接连升为主客郎中、三司户部判官。

(见《三国志·魏书·常林传(注)》、《渊鉴类函·施馈》、《晋书·羊祜传》、《渑水燕谈录·卷七》)

忆王孙·赞裴宽、刘偁

馈赠玷污人心灵,埋鹿裴宽清白身。卖马骑驴颂刘偁,耀门庭,为吏清贫多擢升。

※词作者:徐志雄《武汉诗词》编辑部主任、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