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中国商人性格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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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粗犷豪放的底色上有着不同气质的辽宁商人1

第十四章粗犷豪放的底色上有着不同气质的辽宁商人

1闯关东闯出天下

一部热播的电视剧《闯关东》,让我们走进东北,了解东北。“闯关东”是17至20世纪中国内地向东北移民运动约定俗成的一种略称。

大批流民的涌入,促进了关东地区的经济发展,使得社会生活绚丽多姿,文化生活丰富多彩。此外,移民潮的涌入不仅带来了中原文化,而且创造了东北特有的“创业文化”,比如创造性、流动性、平等原则以及由此形成的秩序。《海城县志》:“清康熙十二年(1673年),牛庄古镇三义庙就有高跷、旱船沿街跳舞表演”。在清初,东北的海上贸易主要集中在辽南近海,随后海城古镇牛庄成为当时关内外物资集散地和辽东最早的水上商埠。

辽宁位于中国东北地区的门户,自然而然也就成为了“闯关东”运动中的重要一站。辽宁商人的性格也在这次运动中磨砺而成。

早年间关东长白山地区盛产人参,从事采参与贩运获利丰厚,关内人出关买卖人参的人日渐增加。辽宁寓意“辽河流域,永远安宁”是清朝的发祥地,为了保护清朝龙脉,清政府当时严令禁止在关外采摘人参,挟带人参入关。关内商人为了牟取利益往往强闯或偷渡出关。于是“闯”字由此而来。这也定性了辽宁商人坚韧不拔,屡败屡战,不胜不归,打脱牙齿和血吞的性格。

“闯关东”的另一层意思,是迁往关外前途未卜,风险很大。

辽宁气候寒冷,人烟稀少,能挖到人参,采到东珠,获得丰收固然能发财致富,也可能历尽千辛万苦却一无所获,甚至冻馁而死。加之东北地区盗匪横行,所以随时都有危险。也养成了辽宁商人优于吃苦耐劳,倔犟、霸气、认死理,可以一头撞向南墙而不知返回的性格特征。

有句竹枝词说:“卖儿卖妇路仓皇,千里音书失故乡。”

闯出关的人可能得以维持温饱,就此安顿,再携家眷前来安置。也可能占上大片土地山林,抑或带上白花花的银子衣锦还乡,但同样可能当了“胡子”,或者沦为奴仆,甚至客死异乡。于是辽宁商人有了刚勇果敢,特别勇于任事,锐意进取,敢为天下先的性格。他们不怕死,不要命,有种老子不信邪,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精神。

也由于“闯关东”,辽宁商人的性格里或多或少的有了山东的人脾性。在山东有谚云:“死逼梁山下关东。”的说法。据统计在“闯关东”的人群中,山东人最多,其次是河北人、山西人、河南人。

山东人为什么闯关东,也是有一定原因的。历史上,山东曾是富庶之地。不曾想,入东汉以后,每况愈下,山东逐渐衰落了。孔孟之乡的山东,儒家思想占据主导,山东人骨子里重农贱商,他们把淳朴的农家生活看作无与伦比的,把种地视为最高尚、最正经的谋生方法。山东民间有谚云:“千行百行,种地才是本行。”的说法。他们认为耕而食与贾而食,不是谋生方式的差异,而是道德上的善与恶、美与丑之分。

早已人满为患,农民无地可耕,加上天灾人祸频繁,官府地主压榨的重重危机下,农民举目四望,唯有逼上梁山,扯旗造反;或是闯入关东,刨口饭吃两条路可以走。山东人的闯关东成了必然之举。

于是“闯关东”的山东人带给辽宁商人诚实、尚义、节俭、好客、粗犷、豪放的山东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