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金字塔的叹息:正说古代埃及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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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众神护佑的国度(2)

在埃及神学中,太阳是光明父。地球为万物之母。地球之所以能产生万物,全系感受太阳精气的结果。太阳神经常化身为神牛,每天生一次死一次。每天,黎明即生,生后即开始旅行。他的行程,由东到西。他所乘的,是一艘华丽无比的船,叫太阳船。这艘船在太空中航行,每当到达绺,神牛即因老而死。对太阳神,还有一种传说,那就是太阳神的化身系一只非常健壮的神鹰,他每天孜孜不倦地飞行,故埃及人特取之为宗教及王室的标帜。无论在何种传说中,太阳总是创造之神。据说,当太阳首次照临大地的时候,大地上不是沙漠就是不毛之地。他觉得这样很难看,于是便以其无比的精力创造了许多东西。这许多东西,就是花草、树木、牛、羊、狮、虎及人。太阳所创造的人,无论男女,最初都是非常完善的。这些人,生活得很愉快。不过,当一代一代传下去,不知怎么人一天天变坏了。人类的变坏,使太阳大为震怒。有几次,由于他的震怒,摧毁了成千上万的人。关于人类的起源,埃及中比较有知识的人,则另有一种说法,那就是人类的祖先和野兽并无二致,至于语言及其它文化,则是后来慢慢形成的——这与苏美尔部分学者所说相同。

埃及特有的方尖碑是基于宗教意识所产生,方尖碑由早期伫立在神庙之前的一对石柱演变而来,长方形的柱体直逼问天,有的高达30多公尺,顶端呈金字塔状,方尖碑通常成对排列守护神庙入口,碑顶裹以金箔或铜箔,沐浴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它代表历代埃及王对太阳神的敬意与崇拜。

太阳神,是亘古第一神。以太阳神而言,他原本就是被各地公认为最重要的神,原本只是用老鹰来代表,名叫浩瑞斯就是老鹰神的意思,因为老鹰飞翔在高空中,可以洞察人间一切,就像是太阳一样高瞻远瞩,所以他在初期的时候就已经有两种形象,一种就是鹰头人身的形象,另一种是戴有王冠的老鹰。太阳神的名字在清晨叫做卡佩拉,中午时叫拉,到了傍晚时则叫塔姆。拉神逐渐长,这位太阳神分出天和地,创造人类和世间万物,成为神通广大的创世主和统治者。这位光明之子比他的父亲“努恩”更为强大。拉有八位儿女,四男四女,他们居住在太阳神赫利奥波斯里面。这城内主要有拉和其儿女,称为“太阳神九神会”。拉生了八个儿女后,让天和地从大海中升起,风神休把苍穹之神努特举起,放在天上。女神努特造成苍穹,笼罩着地神盖布。盖布躺在努特下面,而努特在东边地平线踮着脚尖站着,在西边地平线弯下身去,伸出手臂,用指尖支撑身体。后来,拉令女儿努特驮着他,她变成神牛背着拉神在天空巡游,累了便靠在休的身上。渐渐地,脊背和腹部舒展开来,成了宇宙的蔚蓝的天空。拉神又用自己的眼睛造出何露斯的神力,又造了朱鹭、鹤和猿猴来。令何露斯记录人类的罪恶,将仇视过拉的人缚在地府中。又经过一段时间,拉又道:“何露斯呀!你在晚上显现你的美,你将把黑夜和白天连接起来。”就这样,月神何露斯升至天上。拉神又道:“一切生物都要颂扬你,赞美你为智能的天神。”

上图为太阳神(形象之带有王冠的鹰)

太阳神在埃及人心目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不可取代的,他象征光辉象征力量,而太阳船也是代表埃及人对太阳神的一种信仰,在他们的神话传说中,太阳神每天早上搭着太阳船,从东边起来到西边落下,晚上在地下绕一圈,又从东边回来,这个时候埃及人的灵魂,也会跟着太阳神一起同游天国,享受无忧无虑的生活。

太阳神也是会有更替的。拉神于埃及第三王朝时成为诸神之王,全埃及范围的主神。于是埃及的地方性主神纷纷和拉神融为一体,把他们的名字和拉连在一起。在这些地方性主神中最重要的是阿蒙和普塔,其中阿蒙后来成为了全埃及的主神。阿蒙是埃及南方的底比斯的主神。埃及第十一王朝时,底比斯成了埃及首都,阿蒙迅速提高为全埃及的主神,代替拉神的地位。法老王更是下令全国自许信奉阿蒙一个为主神,但是拉神的崇拜并没有因此而消失,阿蒙和拉神融为一体,成为阿蒙-拉,称为众神之王,天界的王。人间的法老王被看作是阿蒙——拉的儿子。阿蒙与拉神一样,是太阳神。与拉神不同的是,阿蒙神一般以一位英俊威严的男子出现,而拉却是以慈祥年迈的老者出现。与原来拉神代替阿特姆不同,阿蒙并没有融入九柱天神系统。阿蒙作为底比斯的地方主神的时候有着自己不太完整的家族系统(这是埃及很多地方主神的共同特点),他有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成为全埃及主神后,这个系统依旧跟随着阿蒙。阿蒙的妻子是一位美丽的女神,叫穆特,儿子叫洪苏,是月神。阿蒙与妻子和儿子同住在底比斯的卡尔纳克神庙。阿蒙和儿子之间有一个故事:阿蒙从来没有对人露出自己真正的形象,对儿子洪苏也不例外。洪苏要求阿蒙在他面前显现真正的形象,阿蒙却不愿意破例(怎么像希腊赫利奥斯和法厄同),但又不忍心拒己见到了父亲的真相(真可爱),把这个秘密告诉说有人。埃及从此不杀公羊,只有每年阿蒙的生日才杀一只,用它的皮把阿蒙的神像包起来。与拉一样,埃及很多地方女神都被称为是阿蒙的女儿,而埃及的法老王则被称为阿蒙的儿子,法老王的地位是阿蒙赐予的,阿蒙又有国神之称。埃及女王哈切普苏忒自成为阿蒙的女儿,在卡尔纳克神庙建造两座方尖碑作为送给父亲的礼物。据说阿蒙喜欢上了图特摩斯一世的妻子阿赫莱斯,于是化成他丈夫的样子和她同床,并是她怀上了哈切普苏忒。阿蒙让众神赋予未来的女王美貌,聪明,健康,幸福,并一生保佑她。(像是宙斯的勾当)。阿蒙和蒙特的故事则体现了埃及新旧神灵的更替。蒙特是底比斯的战神。其实更早之前他是赫耳孟兹斯的主神,太阳神,一开始赫耳孟兹斯是底比斯周围地区的守护,因此蒙特的地位相当高,在阿蒙之上。而底比斯的地位提高之后,阿蒙的地位随之提高,超过了蒙特,于是蒙特成了阿蒙的手下。产生了这样的故事:蒙特一直是众神的君主,阿蒙为他的陪城,可是后来阿蒙受众生拥戴,成为埃及的众神之王,蒙特则成了底比斯的第二神灵。阿蒙像收蒙特为养子,但是蒙特不愿意成为以前手下的干儿子,于是离开底比斯,到底比斯郊野的玛达姆德居住。后来蒙特演化为底比斯的战神,帮助法老王打战。

2.冥神

奥西里斯在古王国时期第六王朝(2345-2181BC)时发展成为全国性的掌管复活之神。传说中他是太阳神拉的后裔,也承继了拉的统治地位。这引起了他的哥哥塞特的不满,于是设计陷害,将奥西里斯关在箱子中闷死,再将箱子丢到河里。奥西里斯的妻子(也是他的妹妹)艾西丝凭着她的法力,使奥西里斯复活。塞特再度加害奥西里斯,将他剁成碎块,丢入河里,冲到埃及各处。艾西丝在她的姊妹奈芙缇丝(也是塞特的妻子)协助下,——找回所有尸块,拼凑成完整的身体,由狼神阿纽比斯包扎成埃及第一个木乃伊。奥西里斯死后成为主宰冥府的神祇,掌握复活大权。借着奥西里斯的遗体,艾西丝神秘地受孕,生下鹰神贺鲁斯。为了躲避塞特,艾西丝和奈芙缇丝藏在三角洲的沼泽中抚养贺鲁斯长大。在艾西丝的法力庇护下,贺鲁斯自小就有抵御蛇蝎猛兽的本领。在埃及神话中,死者亡灵前往朝拜奥西里斯的半路上将会面对各种妖魔猛兽的侵袭,必须仰赖艾西丝、奈芙缇丝和贺鲁斯的保护。其实,贺鲁斯神话出现的时间比奥西里斯还要早,在古代时期(大约3000BC)就是代表正义之神,和代表动乱的塞特对抗。贺鲁斯也是法老王的守护神。在奥西里斯的信仰普遍化之后,贺鲁斯才在神话中成为奥西里斯的儿子。和上述神话息息相关的是在埃及文化中极为重要的丧葬文化。为了达到永生的目的,埃及人对于尸体的保存和丧葬的礼仪都有一套非常讲究的程序。

奥西里斯一家与赛特的斗争,是埃及神话中最完整的一个故事。同时代表着埃及人对死亡的观点。大地之神盖卜和天神努特生下了两个儿子奥西里斯和赛特,两个女儿伊希斯和内夫特斯。奥西里斯与伊希斯结为夫妻,赛特与奥西里斯结为夫妻。盖卜把王位传给了哥哥奥西里斯,奥西里斯与伊希斯一起统治王国,政绩显著。内夫特斯虽然嫁给了赛特,但是她却喜欢英俊的兄长奥西里斯,于是把奥西里斯灌醉,并与之结合,生下了阿努比斯。阿努比斯一出生就被母亲内夫特斯抛弃。伊希斯知道一切之后,将阿努比斯找回,并将他当自己的儿子养大。阿努比斯为狼头或者狗头形象,长大之后跟随父亲征服世界。在一开始的奥西里斯一家的故事中,并没有阿努比斯。阿努比斯从最早的朝代开始,就是主管尸体防腐的神灵,在葬礼上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后来成了冥王奥西里斯的儿子。弟弟赛特嫉妒奥西里斯的地位,想害死兄长,取代他的位置。于是他做了一个精美的箱子,宣布谁躺在箱子里最合适,箱子就就送给谁。很多人试过了都不合适,最后轮到了国王奥西里斯。在大家的怂恿下,奥西里斯躺进了箱子,正好合适。这时候一群人上来把箱子盖紧,钉上钉子,并用铅水把缝隙封住(好像已经会冶炼了)。于是赛特登上国王的位置,并把装着奥西里斯的尸体的箱子扔进尼罗河。奥西里斯死后,伊希斯开始寻找丈夫的尸体,沿着尼罗河一直找到大海,终于在叙利亚海岸找到了箱子。她打开箱子,抱着丈夫的尸体,就怀孕了(中国踩脚印比这个神多了)。赛特发现奥西里斯的尸体后,把它切成碎片扔进尼罗河喂鳄鱼,但是鳄鱼却不敢吃奥西里斯的尸体。伊希斯,内夫特斯,阿努比斯一起把奥西里斯的尸体凑齐,并将各部分连接起来,阿努比斯将父亲的尸体作成木乃伊保存下来。伊希斯生下了一个男孩,取名为何露斯。赛特让一条毒蛇咬死何露斯,但是智慧之神特图出现,救活了何露斯。何露斯长大之后,知道赛特害死父亲的事情,要为父报仇,向赛特挑战。赛特接受了挑战,在战斗中,赛特钩出何露斯的一只眼睛,并吞入肚子。何露斯坎断赛特的生殖器。赛特用毒气是何露斯的右臂受伤,失去知觉。伊希斯赶到,砍下自己的手臂,给何露斯安上。何露斯最终打败了赛特。众神为何露斯和赛特主持公道,把审判会地点定在地心岛,有盖卜主持,并规定何露斯的母亲伊希斯不许出席。地心岛周围是一片深渊,只有透过摆渡神涅姆提的船才能过去,涅姆提接到通知,不许接伊希斯到地心岛。伊希斯变成一个老太婆,骗过了涅姆提,并用一只金戒指为报酬让涅姆提渡她到地心岛。正当何露斯和赛特争不出结果时,伊希斯变成一个少女向赛特报告:“大王,一个外族人冲进另一族人的住地,把族长杀死,抢走牛羊,族长的儿子要会牛羊,遭到毒打。族长的儿子请求大王做主。”赛特听了大怒:“外族人应该受到严厉的惩罚,把牛羊归还族长的儿子。”伊希斯变回原形。众神得出了最后的判决,何露斯继承王位,赛特交给何露斯处理。何露斯取回被赛特吞进肚子的神眼,让奥西里斯吞下,奥西里斯复活。按照众神的意思,何露斯成为人间的国王,奥西里斯则到冥府当冥王,统治死去的人们。在埃及神话中,还多处提到了何露斯和赛特的斗争。奥西里斯复活后,即上天堂统治埃及,使之成为人间乐土。以上可算是一个相当标准的东方神话。由东方宗教所孕育而成的神话,总是把一切事物一分为二:有创造必有破坏;有盛必有衰;有兴必有亡;有善必有恶;有生必有死……

奥西里斯是既阿蒙之后的又一个全国性大神。他的地位在某一程度上甚至超过了曾祖父太阳神拉。据研究奥西里斯最初是尼罗河的洪水神,后来演化为冥王。奥西里斯同时也有太阳神的神格,被称为太阳之蛋,虽然身为冥王,却不是代表黑暗的一面,而是光明之神。后来亡灵的守护者阿努比斯被当作奥西里斯的儿子,帮助奥西里斯治理冥府。奥西里斯之所以成为全国性大神,这和埃及人对死亡的观点有关。埃及人认为死亡并不是生命的最终结束,而是达到永生的途径,死去的人们将在奥西里斯统治的另一个世界复活,并永远的生存。因而我们不难理解埃及人为死去的国王修建金字塔和帝王谷。奥西里斯正代表了他们这种复活的观念,因此有奥西里斯复活的故事。据《金枝》的说法,奥西里斯和妻子伊希斯还是谷物神。奥西里斯的复活和西亚与希腊的谷物神复活有相同的意义,代表了冬去春来,大地复生。要到达奥西里斯统治的冥殿,要经过十分危险的路程,即使是由众神保护的太阳神拉也不敢大意。为了使亡灵安全的到达冥殿,要在葬礼上朗诵亡灵之书,为他超度。即使到了冥殿,也不一定能够去奥西里斯统治的国度,还要经过冥府审判。奥西里斯把死者的心脏放在天平上衡量,一边放着真理女神(特图之妻)的羽毛。智能神特图在一旁作记录。如果天平平衡,则说明死者无罪,可以到奥西里斯统治的乐园伊尔鲁居住,反之,天平会向心脏那一边倾倒,心脏掉入鳄鱼头狮身怪物阿姆特的口中。

木乃伊躺在狮子造型的平台上。艾西丝(左边戴红色帽子)和奈芙缇丝守护在两旁。人头和小鸟是亡者的“拔”。平台下方四个罐子用来放置木乃伊的内脏,罐盖的造型是贺鲁斯的四个儿子,造型是人头、狒狒头、狼头、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