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金字塔的叹息:正说古代埃及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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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众神护佑的国度(3)

冥府的另一部分是由代表着最终死亡的死神舍特统治,舍特本来是孟菲斯地区的死神又称为普塔-舍特。在亡灵书中,他统治着冥府的另一部分,这里是太阳神每天晚上游冥府最后经过的地方。舍特又和奥西里斯融为一体,孟菲斯的祭司称之为普塔·舍特·阿沙(阿沙为奥西里斯的别名)。普塔在埃及众主神的地位中仅次于拉和阿蒙,他是孟菲斯的主神,尽管孟菲斯成了埃及的首都,但是普塔却一直没有上升为全埃及的主神。普塔是一个古老的创造神,虽然他没有开天辟地的具体事迹,但是他集合了一个创造神的众多特点,他是衍生世界一切事物的力量的来源,他发明了火,发明了所有的艺术,工艺,工具,建筑,冶炼和文化,有如我国一些少数民族地区信奉的盘王(盘古)。他本身是一个工匠,被称为工匠的守护神,宇宙的巨匠造物主。同时普塔也是孟菲斯地区不可代替的主神,几乎所有的孟菲斯男性神灵都被看成是普塔的化身,在他们的名字前面加上普塔的名字,如孟菲斯的创造神为普塔-塔特恩,死神是普塔-舍特。孟菲斯的祭司还把其它地方的神灵融入自己的崇拜系统,在他们的名字前面加上普塔的名字,如他们称圣水为普塔-努,另一个地区的创造神尼罗河神哈皮则变为普塔-哈皮,成了他们的尼罗河神。他们还把死神和九柱天神系统的冥王奥西里斯融为一体,成为普塔-舍特-阿沙,或者普塔-舍特-奥西里斯,成了独一无二的集创造,死亡,复活为一体的三位一体神。与阿蒙一样,普塔有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他的妻子是狮头女神塞克赫米特,儿子是那夫特姆。他们和普塔一样受人们的尊敬。普塔同时也决定和守护着法老王的统治,据说有一次亚述帝国攻打埃及,普塔把全国的老鼠聚集起来,让他们破坏敌人的军备,使敌人不战而退。从这个故事可以看出人们对普塔的尊敬。就像传说波斯战争中,英雄忒修斯的鬼魂出来帮助希腊人。普塔以天火之形使一头牡牛受孕,生下一头小牛,是自己重神。这头小牛叫“神牛阿匹斯”,是普塔的化身,他的一切行动都预知着未来,是埃及最神圣的动物。阿匹斯隔一段时间会死去,并重新出生。

太阳神拉,每天坐着两只太阳舟巡游他创造的世界。白天坐的是“马梯特”,晚上坐的是“塞姆基特”,由何露斯掌舵,特图和玛阿特指引航向,众神守护。每天晚上,太阳舟从马努山进入冥府,在这里处于死亡状态的太阳神遇到重重的困难,这一路线在埃及的亡灵之书中有详细的描写。太阳神遇到的最大危险是巨蛇阿比伯,阿比伯每天等待太阳神拉的到来,打算吞吃太阳神的身体。这是候需要众神一起努力,念咒语使得阿比伯沉睡,太阳舟才能安全透过。太阳舟游完冥府之后,甲虫神附在拉神的身上,使其复活,继续第二天的巡游。

二、埃及人对动物的崇拜

埃及不单崇拜生命的源头——太阳和地球,而且崇拜一切和他们生活有关的东西。在他们看来,植物是值得崇拜的——棕榈树是神,因为它在沙漠上给他们遮荫;柽柳是神,因为它给他们聚会休憩之所;无花果树是神,因为它的果实可给沙漠旅客充饥。当然,照此推论下去,黄瓜、葡萄,乃至任何蔬菜果尽皆是神。据说,泰恩(Tain)极崇拜洋葱,称之为尼罗河畔之神,为此曾使波舒哀(Bossuet)深感不快。而埃及的动物崇拜,更是到了令人吃惊的程度。由于凡动物皆是神,而神皆须塑像供入神庙,故游埃及大神庙,常使人有置身动物园之感。在动物中埃及人对下列动物特别崇拜,而公牛、鳄鱼、鹰、母牛、鹅、山羊、猫、狗、鸡、燕、豺、蛇、狮。由于埃及各部落、各时代对这些动物皆极崇拜,故对它之保护不遗余力。在印度,牛因为是神物,所以可以四处遨游;在埃及,所有受人崇拜的动物,其所获得的尊重和印度的牛相比,并不相上下。埃及的神,常兼具一种或数种动物形象。例如阿蒙(Amon),有时为鹅,有时为羊;太阳神有时为蚱蜢,有时为公牛,有时为鹰;奥西里斯(Osiris)有时为公牛,有时为公羊……下面一些资料向你展示这些可以可以作为神的动物。

1.鸟

埃及宗教信仰的基础是对自然的崇拜。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被认为是神祇所造成。神的力量以各种不同的形式表现。人类只是创造的一部份,野生和驯养的动物都可能是神性的具象。这些动物神即使被人性化而以人的形体出现,他们的头往往仍然保持原来的动物造型。(如下图的鸟形魔法神——透特)智慧之神托特(Thoth)的神兽是鹭鸶和狒狒。鹭鸶木乃伊是祭拜托特的献礼。最讲究的鹭鸶木乃伊还有木制贴金箔的头像,并且戴着王冠。鸟木乃伊通常放在陶罐或木棺中。在神殿旁的神兽墓室中,堆放着成千上万的鸟木乃伊。老鹰在埃及文化中有特殊的地位。老鹰在天上展翅高飞,比所有的人都接近太阳,所以老鹰成为太阳神雷(Re)的化身。具有鹰翅的太阳成为埃及最普遍的神符。不用说老鹰常常被制成木乃伊(如上图),隆重地依礼下葬。

2.猫

巴斯特是一位女神,以猫或者狮子(表现凶猛的一面时)的形象出现。猫普遍受喜爱,是家家户户的宠物。猫死后也制成木乃伊,按照仪式下葬。猫的铜像是献给巴斯特神最普遍的祭礼。这尊坐得笔直的猫形雕像代表巴斯特女神,胸前刻有宽宽的项链,脸上有一只张着翅膀的甲虫及象征太阳的日盘。除了个别出土文物及史前的陪葬品外,猫直到中王国时,始出现于图画中,到了第三中间时期,猫成为巴斯特女神的化身,猫头女人身取代了之前代表巴斯特女神的狮头女神像。从大量的青铜雕像出土及多座猫墓园可以看出,当时埃及人对于巴斯特猫神崇拜之虔诚。

3.狗

木乃伊之神阿奴比斯(Anubis)的信仰起源于胡狼崇拜。后来狗也被接受为阿奴比斯的化身。狗木乃伊成为献给阿奴比斯的祭礼。

4.狮

法国考古学家在一个埃及陵墓中首次发现了一具雄狮木乃伊,研究成果刊登在15日出版的英国科学杂志《自然》上。这次考古发现对于研究晚期埃及文明具有重要意义,由此证明了一个古老的传说——早在公元前埃及人便已将狮子奉若神明。据报道,法国考古学家在整理一些动物和人体遗骸时意外发现了这具狮子木乃伊。兹维博士介绍:“2001年11月,正当我们发掘陵墓主墓室时,惊讶地发现这具显然属于猫科动物的木乃伊,其遗骨保存得相当完整,而且骨架更是史无前例的巨大。经过一番研究,我们确认这是一头成年雄性狮子,死时躺在一块岩石上,脑袋朝着北方,身体则朝着东方。”韦兹博士说:“X光对骨骼的检查结果表明,与陵墓中先前出土的许多猫木乃伊相比,这头狮子显然是自然死亡,绝非幼年即遭宰杀,这一点从它牙齿的磨损情况可以判断出来。还有一点可以肯定,它长期处于圈养状态,没有活动自由。”专家们认为,埃及人可能“爱猫及狮”。因为埃及人信奉神话中的猫神贝斯特,对猫非常崇拜,猫死后要被厚葬,甚至被制成木乃伊保存。时至今日,在尼罗河畔埃及寺庙的壁画上,还可以看到一种带斑点的猫的形象。也许是沾了猫的光,狮子也受到人们的供奉。

5.其它动物

公牛崇拜也非常盛行,最著名的是孟斐斯地区的阿庇斯(Apis)圣牛。阿庇斯圣牛的身上有特别的花纹,是普塔(Ptah)的记号。原来的阿庇斯圣牛过世的时候,会选出一只在当时出生,身上有同样花纹的小公牛,继任为阿庇斯圣牛。新圣牛的就任和葬礼是全国性的大事。

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公元五世纪)曾描述苏贝克神(Sobek)的神兽——鳄鱼受崇拜的情形:“在埃及某些地方,鳄鱼是一种神兽。鳄鱼崇拜的中心是法扬(Fayum)。在这些地方,他们在池塘中养一只鳄鱼,养到驯服。然后为他穿戴首饰。神鳄吃的当然特别好,而且按照神律照顾。神鳄死后,制成木乃伊,并且葬在神棺中。”

由于动物崇拜,因此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风俗。埃及人挑选美女给某些动物作肉体奉献。动物中,受到这种奉献的是视为奥西里斯化身的公牛。此外,奉为神圣之公羊,也常获得这种享受。据普鲁塔克记载,使公羊与美女交合风俗,在门德斯(Mendes)特别盛行。动物是一种图腾,在埃及宗教史上,从头到尾均为图腾思想所支配。

三、埃及的人格化的神

宗教不断发展,最后人格化的神出现了。埃及出现人格化的神极晚,史家都相信,埃及的人格化的神,显然是自西亚移植而来的。在埃及,与其称之为人格化的神,不如称之为神化的人。这一点,埃及和希腊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埃及的神,也都是许多了不起的人。他们不单有血有肉,有爱有恨,而且也会吃饭、睡觉、生孩子。不仅如此,在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和人一样,还有老和死等着他们。

1.智慧之神特图

智能之神特图是人间一切魔法和知识的发明者。在冥王奥西里斯主持的冥府审判中,特图负责托着天平作记录。他的妻子真理女神玛阿特则负责再天平的一边放上羽毛。《圣斗士》冥王篇有这一幕。

与阿蒙和普塔一样。特图也有自己的家庭系统,他和同为智慧之神的塞丝哈特是孪生兄妹和夫妻。塞丝哈特掌管文艺、历史和时间,相当于希腊的谬斯女神。特图还有另外两个妻子,同为真理和正义之神的玛阿特和那赫玛伊特。特图和玛阿特作为一对是在冥府审判中或者太阳神的太阳舟中出现的。那赫玛伊特为降服恶魔的女神。特图有两个儿子,分别是塞丝哈特生下的何尔努布,那赫玛伊特生下的那夫尔-何尔。

与智慧之神特图有关的故事中最有名的是埃及王子与智慧之书的故事。据说智慧之神写了一本智慧之书,那上面记载着他发明的所有魔法和知识,谁得到这本书就可以知道天地间的一切秘密,获得与天神相同的力量,并长生不死。但是看过智慧书的人将得罪天神,所有的天神都会与他作对,从来没有人能够逃过这一劫。法老王米里普塔(不知道和普塔有没有关系)生下了姐弟两,美丽的公主哈托尔和弟弟。公主和王子长大后,勤奋好学,知识渊博,道德高尚,并且成了夫妻,生下了一个孩子(埃及好像只要是兄妹或姐弟就一定成为夫妻)。王子以为自己已经精通时间的一切魔法和知识,是最伟大的学者。但是一个老祭司告诉了他智慧之书的事情,只有学会了智慧之书中的魔法和知识才算是通晓世界的一切。王子和公主踏上了寻找智慧书的行程,他们经历层层困难终于到达藏有智慧之书的地方。但是智慧之书由一条巨蛇守护着,王子砍下巨蛇的头,但是巨蛇的身体马上又合起来,经过多次如此之后,王子想到一个方法,他抗断巨蛇之后,在伤口处涂上沙子,于是巨蛇不能在复活,他得到了智慧之书。王子的确通晓了世间的一切,但是众神差遣智慧之神特图消灭得到智慧书的王子,第一天,王子和公主的孩子,被拉到水里,王子用智慧书的魔法对抗,但始终不是特图的对手,孩子淹死了。第二天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公主身上,公主死后灵魂回来劝王子放弃智慧书,否则不幸也会发生在他身上。但是王子没有听劝告,终于自己也死去了。法老王为儿女和孙子举行葬礼,并把智慧书放在王子的尸体旁边,让他以后可以随时看自己心爱的书。

2.伊西斯女神(Isis)

在这个神话中,伊西斯,这位伟大的母亲,一方面是奥西里斯的姐姐,一方面又是奥西里斯的情人。她的神通,显然较奥西里斯大。这反映一般埃及妇女的地位——靠着她的忠心及热爱,死居然也被她征服。这无疑义,伊西斯所代表的就是肥沃的黑色三角洲。她与奥西里斯——尼罗河——结合,而使埃及人有着吃不完、用不尽的粮食蔬菜、鸡鸭鱼肉、布匹纸张。据传说,埃及的小麦、大麦本来是野生的,人们知道种这种东西为食,是自伊西斯告诉奥西里斯开始的。伊西斯对于埃及有着母性的慈爱,她使他生,使他长,使他成熟。总之,她是本源、创造、生命、开拓、传统的象征。埃及人对于伊西斯的崇拜,是非常虔敬的,他们尊之为圣母,用一切珍珠宝贝装饰她的雕像。祭师对她除每天早拜晚祷外,每逢年冬(约当现在的十二月底,即冬至太阳回归之际)还要举行大拜祭。

3.何露斯

对伊西斯的大拜祭,都在何露斯(Horus)庙中举行。何露斯为太阳神,乃伊西斯所生。据说,她在马厩里生下了太阳神,因此,在拜祭之日,祭师总要以茤像做出临盆产子的情景。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基督教深受埃及神话影响的蛛丝马迹。据考证,早期的基督徒,曾以伊西斯及何露斯为礼拜的对象,这可说系另一形式之圣母与圣婴。

4.其它小神

除几位大神外,埃及还有不计其数的小神。在这些小神中,有Anubis、Shu、Tefnut、Nephthys、Ket、Nut……由于本书并非埃及封神榜,故对这些小神姑不具论。

四、祭师

在埃及人的观念中,甚至每位法老都是神。照例每位法老总是阿蒙大神的子孙。他统治埃及,不单靠神的权柄,而且靠他是神的后代。埃及人相信,法老本来住在天上,为了治理万民才来到世间。法老的皇冠上是飞鹰,鹰是一种图腾,同时也是太阳神的象征;正面自法老额上突起的,是条蛇,蛇是智慧、长寿及神秘的代表。在宗教上,法老是最大的祭师,他率领万民向神礼拜。通过神,通过宗教,我们可以了解,法老不需多少武力即可统治埃及的道理。

埃及祭师具有两种作用:一是法老权威的支柱;二是社会秩序的秘密警察。利用神道设教,他们一方面扩大法老威权,一方面控制人民思想,全国祭师遂自然形成一个阶级。这是一个富有神秘感的特权阶级,为了维护阶级利益,其职位之递嬗采用世袭方式。祭师这个阶级,一则由于法老的倚重,再则由于沾神之光,因此发展得异常壮大。他们的势力,有时竟驾于诸侯甚至皇族之上。作为一个祭师,有着许多好处:庙宇,使他有着宽广的住处;供品,使他有着丰美的饮食;强迫劳动轮不到他;可以不当兵;可以不纳税;可以安享庙产收益;可以享有崇高的社会地位。不错,祭师也替埃及做了不少工作,例如,发扬文化,保存古迹,教育青年,安定社会。可是,就他所到的与他所予的两相比照,大小却很不相称。对于埃及祭师,希罗多德有着这么一段描写:“这批人系以拜神为其本务,对于下列典礼仪式,均异常熟悉,……他们身上穿的,一律都是麻织品。凡属上身衣服,都是磨擦洗过的。洁净,似乎已成为他们第二天性。每隔三天,必从头到足大刮大洗一次,……他们习惯于洗凉水澡,每日要洗四次:白天两次,晚上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