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刚刚我方便去的时候,偷看到的。”
此话一出,另外三个人都沉默了。许久才有人开口说了一句:“水总管一定很快就能查到凶手,再说还有王夫,不会有事的。”
不知道这句话是安慰自己还是在劝慰其他三人。门外再次陷入了异常诡异的安静中,气氛极其凝重。
“启奏陛下,近日来宫外发生多起命案,死者死相极其恐怖,凶手不明。”韩姝韵出列启奏道,“不知陛下可有何良策?”
“命案?”韩颢茹一愣,“不是有专门负责此类事情的官员吗?难道他们没有彻查?”
韩姝韵一愣,这个天真小陛下什么时候反应这么快了?今天就是好不容易趁着黎梓睿不在,想给她一个下马威,没有想到她竟然将球踢了回来。心中惊讶,但韩姝韵也不是等闲之辈,立刻说道:“官员已经在连夜彻查,奈何,死者死相极惨,身上的血肉被人啃食,官员怀疑非一般的凶手所为,而是穷凶极恶之徒。”
“穷凶极恶之徒?那就让官员将登记在案的重大恶徒逐一去查,不知贤王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否?”韩颢茹坐在宝座之上,含笑征求着韩姝韵的意见。
“陛下圣明。”韩姝韵暗中咬牙,该死的,韩颢茹今日脑子怎么这么好使?她在朝上也不便多说什么,只能不了了之。
“众爱卿,可还有本?”韩颢茹目光扫过众人,没有人答话。
水炎适时的扬声高喊:“退朝!”
“水炎,宫外发生命案是怎么回事?”回到后宫,韩颢茹问着水炎,并没有提及她知道宫内也发生命案的事情。
“据说宫外有十余人离奇死亡,负责的官员已经在大力调查,可是一直没有进展。王夫也在调查此事,昨晚王夫突然离宫就是为了探查是否有什么线索?”水炎见瞒不住只好说明一切。
“你们都知道了,干什么特意瞒我?”韩颢茹不满的瞪着水炎,“水炎,别忘了我是郑玄的国君,百姓有事,我应该知道的。”
“是,陛下,这次是我们的不是。”水炎点头,“此次命案非同一般,短短两日内竟然发生多起,而且地点不明,缘由不明,实在是扑朔迷离,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韩颢茹蹙眉:“怎么会如此,事情还没有进展吗?”原来昨日睿拿的沾有血渍的东西是调查的东西,想来,他是不想让她担心吧?
“没有。”水炎摇头,“发生命案的地方都是阴暗小巷、偏僻小路,没有人看到。”
“死者是什么情况?啃食是什么意思?”韩颢茹还是不太明白啃食的意思。
水炎瞳孔一缩,想到了御膳房田伦的死相:“就是被人活活咬死的。”
韩颢茹身体一寒,这种死法倒是第一次听说。“加派人手巡逻,不要再发生这样的惨案,百姓经不起太多的恐慌。”
命案一再发生,百姓必会人心惶惶,要是命案一直不破,郑玄就该有麻烦了。
“水炎,我要出宫一趟。”韩颢茹说着就开始换衣服。
“陛下,宫外现在正乱着,您出去太危险了。”水炎一把按住韩颢茹的手,王夫不在,她怎么能让陛下冒险?
“没事的,你刚刚不是也说那些命案都发生在偏远阴暗少人的地方,现在是白天而且处处都有巡逻的官兵,我不会去偏远的小巷。”韩颢茹挣开水炎的手,“而且睿都在外面忙碌,我身为郑玄的国君,怎么可以置身事外?”
“陛下……”水炎着急的摇头,“话是这么说,但是……”
“没有但是,要做一个真正的国君不能总是躲在你们的身后,对吧,水炎?”韩颢茹轻笑,天真的笑脸上有着坚决。
“那陛下带几个侍卫出宫,好保护您。”水炎退而求其次。
“不必了,人多反倒引人注意。很快的,我去去就来。”说完,不等水炎反驳,跑了出去,哪里还管身后一直不停叫着的水炎。
一出宫立刻就感到气氛不同往日,白天大街上的行人明显少了不少,处处都有手持兵器的官兵在巡逻。本该热闹的酒楼茶馆都是门可罗雀、冷冷清清。
太诡异了吧?!
韩颢茹直奔负责此事的官员衙门,刚到门口就被官兵拦住:“站住,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要见你们大人。”韩颢茹也不废话,直接亮出自己的信物给守门官兵。
官兵一见,吓得一哆嗦刚要行礼,韩颢茹低声道:“不许声张。”
“是、是……小姐请。”官兵赶忙推开大门,为韩颢茹引路。
“陛下?”大臣一见韩颢茹吓得赶忙行礼,“陛下前来,臣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好了,就不要弄这些繁文缛节。朕此次前来就是想看看命案的事情。”韩颢茹摆了摆手,示意大臣免礼,“带朕去看看死者。”
“是。”大臣连忙应着,她现在是被这些命案搞得一个头两个大,短短的两天内竟然有十余人离奇死亡,她正是一筹莫展,陛下亲自前来过问,真是再好不过。
路上一边走韩颢茹一边问着情况:“死者都是什么人?”
“有小孩、有生意人、有青楼之人还有酒楼伙计……”大臣赶忙将了解到的情况回禀。
“有没有什么共同特征?”没有特定目标吗?
“目前来说,还没有发现。”大臣说道,两日内发生这么多起命案,她比谁都着急。奈何命案一定进展都没有,她也是一筹莫展。
跟着大臣专门停放尸体的地方,韩颢茹随意撩起一个白布,白布下死者的惨状让她大吃一惊,身上的肌肉被咬的血烂。皱眉大吼一句:“统统给朕掀开!”
“是。”官兵赶忙将死者的白布全部撩开,一具一具尸体全都呈现在她面前。有的伤在胸前,有的伤在脖颈,有的是整个肩头的皮肉全部被咬烂,破烂的肌肉下露出森森白骨。
呃……韩颢茹冲了出去,扶着树狂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