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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十八年前未谋面

河南洛阳书生吕蒙正,在赵员外的资助下,在赵黛菊小姐的鼓励和支持下,刻苦攻读两年,考中了进士,做了官,是工部侍郎,相当于现在的建设部长。

这天,正是吕蒙正和赵黛菊新婚大喜的日子,你看这工部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因为对对联结成秦晋之好的佳话早已传遍京城,所以今天来的客人送了很多贺联,挂了满院。其中有不少属上乘之作,如:

萸囊色映齐眉案;菊圃香传合卺杯。

云汉桥承牛女渡;春台箫引凤凰来。

十里云霞美,喜看长空比翼;七弦琴瑟弹,欢歌大业同心。

燠馆花浓,娇香堆宝帐;琼窗夜暖,采胜斗华灯。

这副对联是宋词的集句联,上联分别取自蒋捷《沁园春》和张先《菩萨蛮》两词中的句子;下联分别取自周密《一枝春》和周邦彦《好事近》两词中的句子。

新娘子一番礼仪后,专心地看了好多对联。新郎官满府走来走去,向客人致谢。

不觉一天总算闹腾完了,晚上,新人进入洞房。受贺联激发,新娘子对联兴趣大起,闹着要与新郎对对联。

吕蒙正有今天全靠岳父赵员外和黛菊小姐,黛菊小姐说什么他都应允。两位新人摆上酒菜,屏退左右,对坐小酌。新娘子要先出句让新郎对,新娘子看自己相公春风得意的样子,笑盈盈地吟道:

一件绫衣,显得满身春色;吕蒙正一听新娘子在夸自己,心中特别高兴,再看看自己的新娘子,刚喝了几口竹叶青酒,满面飞红,十分可爱,遂望着新夫人笑吟道:

半杯竹叶。迎来两面桃花。

黛菊此时心花怒放,又感慨万分地吟道:

十八年前未谋面;吕蒙正却诙谐地吟道;二三更后便知心新娘子黛菊略带羞意地小声说:“讨厌!”遂起身走到另一案边去拿茶壶,回来时正看到那通亮的大红烛,笑吟道:

红烛蟠龙,水里龙由火里化;吕蒙正见新娘穿的绣花鞋,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过来,就对吟道:

花鞋绣凤,天边凤从地边飞。

二人坐下喝茶,黛菊拿出一个枫叶做的书签,在相公面前晃了晃。吕蒙正一看便想起了这是两年前二人第一次幽会时送给她的书签,记得上面还写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便说道:“那小玩意算什么?”新娘子却笑吟道:

千里送鹅毛。物轻情意重;吕蒙正回想起当年二人初次幽会时的情景,卿卿我我,海誓山盟,今生决不辜负赵家的恩德、小姐的恩情。今天是大喜日子,好好让新娘子开心,就凑近黛菊耳边小声吟道:

二人交凤尾,妻地丈夫天。

新娘子一听,羞得满脸飞红,连说:“讨厌!讨厌!”跑入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