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天道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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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下山之前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散在终南山上,那初晨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消散,从高处望去,那花蕊之中,青草之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

终南山中的一间茅屋的房门打开一少年从其中走了出来,看看天上的太阳没来由的爆了句粗口:“靠,你总是那么的准时。”

少年伸了个懒腰,用力的吸了几口清晨的空气,脸上挂上了一丝笑容,自语道:“十年了,这山上的空气还是这么的清新啊,让人回味无穷啊。”

少年自嘲的笑笑,发现自己今天对这自己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景象竟充满了不舍之情。

少年抬步,迈步一切看上去这么的浑然天成,那么的潇洒从容,只见少年的身影逐渐的模糊,而在那半山腰的茅屋之旁却出现了少年的身影。

少年站在门外躬身道:“大师兄”。

声音未息,房门便开了,大师兄从中走了出来抬头看了看天空道:“天还是那个天。”

少年知道大师兄在回答自己夜空之下的发问“天还是那个天吗?”。

少年的意思是自己已是修行之人,自己还可以插手俗世之事吗。今天大师兄的回答正好印证了当年他们师尊的话“本是俗世之人怎可不问俗世之事。”

少年知道大师兄在为自己解惑,又向大师兄行了一礼,大师兄颔首受之。而后大师兄道:“师弟,进屋谈吧。”

少年道:“大师兄,不感觉外面的风光很美吗?”

大师兄哈哈一笑道:“再美的的东西看久了也会很烦的。但师弟想要外面就外面吧。”

两人便漫步山间,只听少年道:“师兄,我要下山了。”

那大师兄眉头微皱道:“师弟可告知了老师。”

少年叹息一声“老师不许。”

大师兄听了这句话,眉毛都皱在一起了,沉思一下道:“老师如何说?”

少年道:“老师说还不是时候。”

大师兄脸色一正道:“老师言不是时候自然不是时候,师弟何必私下山门。”

少年抬头望天道:“自我达到天行之境,心中就被仇恨所充斥,在也不能静下心来,十年来埋藏在心底的东西一旦涌出是那么的猛烈和不可阻挡。”

大师兄亦是叹息一声道:“我们修行之人重在修心,师弟的境界上去了,没想到仇恨也上去了。可乱世之中仇人难觅啊!”

只听少年冷冷的声音传来:“我只杀犬戎之主。”

大师兄看到少年直直的盯着太阳笑道:“你这么看着天上的太阳,不刺眼吗?”

少年道:“我怕我走之后,在也看不到这终南山的太阳了,太阳也是自家的温和些。”少年的脸上有一丝的黯然和绝决。

大师兄听到他的言语用手在少年的头上拍了一下,怒道:“放屁,自家的太阳怎会看不到,你的修为虽然不高,但杀个犬戎主还是没有什么的。”

说完这句大师兄低头沉思了良久又道:“方外之人,邪术众多,师弟要小心。”

少年听到这句话才恢复了自己的痞懒的性子,嘿嘿一笑往大师兄的脸庞凑了凑道:“我亦知此去草原,凶多吉少,这不是来找师兄了吗?”

大师兄听他这么一说也笑了,道:“我说你小子今天怎么来我这里,原来是讨要好处来了。”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个书简递给勿滥。

勿滥撇撇嘴道:“大师兄,你怎么就给一个书简那。”

大师兄着骂道:“臭小子还不满意,这可是我多年的心得,关键时刻能救你一命。”

无滥听到能救命心中一喜打开一看上述《道德经》三字。里面只有两句话“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滥可是见识过大师兄当年的手段,知道此书不简单,可想起此次的草原之行,凶险未知,未知总会令人不安。

不由嘿嘿一笑道:“大师兄怎么这么小家子气。”说完这句又学着他的二师兄的模样说了句“此非君子所为啊。”说完还很很是臭屁的甩了甩头发。

大师兄不由怒道:“臭小子找打啊。”说完一脚踹在无滥的之上,无滥便迎风而去,此时的无滥才知道自己这点修为真的不算什么。在高空之中还隐约听到大师兄的声音“出去一定要打出终南山的风度来。”

终南山的后山有一条小溪,此小溪发源于山谷之中,溪水潺潺流个不停,这终南山上也没有什么冰峰积雪,可这条小溪却一直不停地流淌着。

小溪的两旁有垂柳在迎风飘摇,好像也在发问这小溪之水为何永不停歇。此时的溪水之上一人凭水而立,那人的双脚就触在水面之上,任溪水东流,可他却不动分毫。

只见此人一脸的怅然若失,一种深沉语调,语调之中充满了沧桑之感:“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此人静静而立,似在构思,又似在感悟。周围的一切好像被此人影响,都安静了下来。落花不在谩骂流水无情,垂柳也不敢肆意飘摇,生怕惊动了溪水之上的那位人物。

一切显得那么的自然,安详和和谐,让人忍不住想去破坏。就此时勿滥从天边飞来,恰好不好落于溪水之中,只听“扑通”一声,此情此景尽数被破去。溪水溅起了老高,打湿了小溪旁的弱柳,更打湿了溪水之上人的衣襟。

只见溪水之上的人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溪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溪水波纹的中心,那水泡之下的人。

勿滥从水中出来,迎接他的却是二师兄的一张铁青的脸色。

勿滥也是凭空站在水上,看到二师兄脸色铁青,身上湿漉漉的,就连平时他最在意的书生帽都被溅起的水波打歪,这么注重仪表的二师兄都没有去扶正,可想他是多么的气愤。

勿滥看到二师兄这样就知道自己打扰到这位二师兄了,只见他抖了抖身子,身上的水珠竟被他抖了个干净。

装作无事嘿嘿一笑道:“二师兄,早啊!”二师兄用那双不大不小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勿滥,不言不语。

勿滥看到这位这样不由心中一突,“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爆炸啊”想到这里,勿滥便,抬起右脚狠狠的踏在溪面之上,勿滥就向一支离玄之箭,迅速向大师兄的方向射去。

二师兄没有拦他,还是只身站在溪水之上,微风拂来,那站在溪面的二师兄竟然被吹散了,勿滥往后惊鸿一瞥,这一下鸿是没有惊倒,他是被惊得半死,忍不住喊了句“大师兄,手足相残啊”。

之后就感觉自己一头撞在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之上,那反震之力把他的速度顿时提高了不少,可方向是反的。

只听一声“扑通”,刚从水中爬出来的勿滥再次掉入水中。二师兄黑着一张脸还要出手,此时一个声音飘来“师弟,停手吧。”

只见三人迈步而来,一步出就到了溪水之上,勿滥知道几位师兄都到了,便从水中钻了出来,又是抖了抖身上的水珠。

抬手向四位师兄行礼嘿嘿笑道:“三位师兄怎么也来这里。”

大师兄看他还是这个痞懒样微微摇头道:“老师昨日才带师妹下山,老师自由自在,云游四海,近日不会回来。小师弟真要私自下山。”

勿滥眉头皱了皱道:“老师说,是时候的时候自然是时候。我认为现在正是时候。”

二师兄此时也知道了小师弟要下山之事,没有在对清修之事多说什么而是道:“老师不在,师弟这么理解也行。”

勿滥此时道:“十年来,我从地行之境,经飞行、游行、空行、到天行之境,心中都是一片的空明,我的修为虽不是一日千里但也是日日有所寸进。

可当我达到天行之境之后,我拥有掌控一丝天道之力的时候,我心中的空明却怎么也无法守住。

不杀那犬戎之主,我的修为将会停滞不前。那么道行、照行、精行便会与我无缘了,更何况那至高的绝行之境。况父母之仇不报,枉为人子。”勿滥说完,他的四位师兄便是四声叹息。

勿滥看四位师兄叹气,知道他们心忧自己,嘿嘿一笑道:“不就是下趟山嘛,师兄们不必心忧。”

大师兄皱了皱眉头道:“方外之人,妖术难测;况犬戎之主必有天道守护,老师又说不是时候,这些让我不得不忧啊。”

勿滥听大师兄如此说他一阵沉默,但眉宇之中却露出一种坚定。他的四位师兄知道劝不住他,便没有多言。

此时二师兄打破沉默道:“师弟此去,一路小心,二师兄没有什么可送你,这个帽子送你吧。”

说着把他头上已经扶正的书生帽套在勿滥的头上。围绕勿滥转了一圈称赞道:“还挺和适。”

三师兄送了一副水墨话,四师兄送了一身衣服,还啶嘱勿滥穿上。

勿滥那是个苦啊,这一帮师兄境界很高到底有多高勿滥也不知道,每次问他们,他们总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微笑不语。

本以为几位师兄能给些牛比一些的法宝,打的犬戎无还手之力。没想到得了一本书,一副画,一个帽子,一身长袍。勿滥很虚伪的道着谢,心中一阵的诽谤,师兄们真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