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简介
李泽厚(1930~)著名哲学家生于湖南长沙,1954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哲学系,现为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巴黎国际哲学院院士、美国科罗拉多学院荣誉人文学博士。
李泽厚成名于五十年代,以重实践、尚“人化”的“客观性与社会相统一”的美学观卓然成家。八十年代,李泽厚不断拓展其学术论域,促引思想界在启蒙的道路上艰辛前行。九十年代,李泽厚客居美国,出版了《论语今读》、《世界新梦》等著作,对中国未来的社会建构给予了沉甸的人文关怀。
心法探源
李泽厚是我国当代著名的美学家,他之所以能在美学领域独树一帜,关键就在于他在读书时特别重视能力的培养。
李泽厚认为,读书学习有两个方面,除了学习知识外,更重要的是培养能力。知识不过是材料,培养能力比积累知识更为重要。所谓能力,一是判断的能力,例如一本书,一个观点,能够判断它正确与否,有无价值,以定取舍;二是选择的能力,例如一大堆书,选出哪些是自己最需要的,哪些是大致翻翻便可的。这是因为书的价值往往大有不同,有的书尝尝味就可以了,有的要细细咀嚼,有的要快读,有的要慢慢消化,有的大可不必从头到尾去读,有的则甚至要读十几遍。即使看小说,也要有目的、有系统、有限制地看,只看那些值得一看的小说。比如看俄国小说,从普希金到高尔基,读那些名著,读完了,再读一两本《俄国文学史》。这样,将具体材料和历史的线索结合起来,就组建起了自己对俄国文学的认识结构。这也就是说,读书时一定要善于把所学到的知识组织起来,纳入自己的智能结构之中。即便是读某一本书,也同样面临选择的问题,即阅读时不必逐字逐句弄懂弄通,而要尽快抓住书里面最主要的东西,获得总体的印象。这样做,不仅能最大限度地利用时间,提高单位时间的阅读效果,而且能够切实把握读物的精髓。
李泽厚还认为,要提高能力,知识应该广博一点,知识领域应该宽泛一点。他原先是学哲学的,但文史哲三方面的书他都看。上午读柏拉图,下午读别林斯基,别人认为没有联系,可他只是根据自己的计划去读。搞哲学研究为什么还要读文史方面的书?他说,搞哲学的缺点是“空”,不联系实际问题,抽象概念比较多,而好处是站得比较高;搞历史的弱点是“狭”,好处是钻得比较深,往往对某一点搞得很深,但对其他方面总以为和自己无关,因而不感兴趣;搞文学的缺点是“浅”,缺乏深度,但好处是比较博杂,兴趣广泛。因此只有广泛涉猎,才能兼收众长,并触类旁通,使自己的能力真正得到提高。他还特别强调学习历史是文科的基础,研究某一问题时,最好先读一两本历史书。这是因为历史揭示出一个事物存在的原因,从而帮助我们去分析它的现在和将来。总之,读书学习时不能搞狭隘的功利主义,而要从提高整个知识结构、整个文化素养去考虑。如果自己的知识面太狭窄,那么分析、综合、选择、判断等各种能力都必然会受到影响和限制。
另外,李泽厚先生认为,除了读书要渊博之外,还要读得精。然而怎样才能做到既博又精呢?著名美学家李泽厚的办法是,通过泛览达到博,在泛览的基础上挑几本精深的书来读,达到精。他上中学时,书看得相当杂,最爱读的是文学作品,对鲁迅、谢冰心的作品尤其感兴趣。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自然科学的爱好,中学每次数理化考试,他的成绩常常是第一名。但是,仅仅这样广泛的涉猎,还不足以使人成才。于是,他又找来一些与自己研究方向有关的内容精深的书籍,认真研读。他从马列主义著作中学到了研究问题的立场和方法,从黑格尔的著作中学到了深刻的思考方式,鲁迅著作更使他得到了莫大教益,对于他研究美学具有巨大的指导作用。李泽厚有体会地说:“这类书不用多,挑几本精读,读了以后顶许多书。正如培根所说,有的书要细嚼,有的书要快读,有的书只要尝尝味就可以了。”李泽厚的读书方法,对处理博与精的关系颇有帮助。博览与精读是辩证的统一,博是精的基础,精能为博创造条件;博离开了精,就会变成杂,精离开了博就会变成孤。掌握这个辩证法,是读书的高级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