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尔雅心里开放,自然也不会放到心上,便也点头同意了。
此刻正是这夏日,白天多少是长些,此刻竟然还看得见那日头,几人围坐在那园子里的桌子上,皎月跟觅翠也去帮忙摆好碗筷。
只见端上来的不过是些普通的家常菜,菜样也不是如何的好看,不过却是阵阵的香气,引得夜婳一阵阵的咽着口水。
五菜一汤,待摆好了,觅翠竟然站在不动,陆尔雅明白过来,只道:“翠儿,咱们现在也算是在人家里做客,一视同仁,别那么杵着,何况你也不必忌讳我,我不论这些,而且凡我院子里丫头也是一起坐下围着一张桌子吃饭,你且坐下来。”
觅翠有些羡慕的看着皎月,随之又看了看自己的主子,夜婳平日里也不喜欢丫头一堆,吃饭的人却是只有她与母亲,几次要丫头们一次吃,可是母亲不让她坏了规矩,此刻听见陆尔雅的话,便也拉着觅翠坐下道:“我们听嫂嫂的。”
月鸣这觉得陆尔雅竟是这样的平易近人,连着丫头也可以同桌吃饭,对她更是尊重起来。
如此方桌四面,陆尔雅、夜婳,月鸣各坐一方,觅翠跟皎月坐在一起,夜婳只闻见摆放在自己面前的这盘红彤彤中带些葱绿的菜里散发出一阵阵麻辣的香味,忍不住伸出筷子夹起一块,却发现竟然是豆腐,不禁好奇道:“为何家里的豆腐都没有这般好吃?”
陆尔雅看见她吃惊的模样,只是一笑,“家里做这道麻婆豆腐,放了许多的作料,可越是这样便失去了它原有的汁味,而且一般从厨房抬那么远来,早已经凉了,麻辣味也散的差不多,自然是没这个好吃。”
夜婳闻言,连忙多夹了几块,却不是给自己,而是甲给陆尔雅道:“嫂嫂你也多吃,回了园子,咱们可就在也吃不上了。”
众人被她这话逗得笑起来,说得那园子是比牢房里还要可怜一样。
陆尔雅也夹起些青炒土豆丝给她道:“这个可是我的最爱,你也尝尝,很是新鲜。”
因为怕时间晚了不好,大家也都吃得比寻常快了几分,留下一堆碗筷给月鸣收拾。
几人又是寻着刚才的路回了大园子,好在这些下人们此刻正是在园子里最忙的时候,也没怎么遇见人。夜婳挽着陆尔雅的手臂,只央求道:“好嫂嫂,今天的饭菜真香,下一次你来还叫上我吧!”
陆尔雅其实倒是没什么,而且自己又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去于妈妈家里,可是夜婳不同,她是个未嫁的姑娘家,便有些为难道:“婳儿,一次两次还行,可是多了的话叫人发现,我被骂骂倒是无妨,可是你的名声可就给毁了,你若是真的想吃,过几日我便在自己的园子弄个伙房,自己做菜吃,你想吃的时候只管来,天天来都行的。”
夜婳闻言,不禁有些沮丧,但是好歹听到陆尔雅说以后可以常常到她的凌云居去,心里多少有些平静,可是无缘无故的,竟然老是想起月鸣的脸来,可真是奇怪了,自己都未曾这般想着父亲跟哥哥们过。
陆尔雅刚刚回到凌云居,坐下来休息,因给于妈妈揉腰,手臂此刻甚是酸麻,皎月在给她捏着,小镯也靠在一边的桌子上问于妈妈的身体怎么样?
却突然只听薛妈妈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来,似乎是在问那些在院里乘凉的小丫头们,“你们陆姨娘在不在?”
果然是来了,看来这好奇心真的不止是年轻人的专利,便是老人也同样的。向小镯看了一眼,却才发现她穿着一件很是鲜艳的薄裙衫,将她原本就很是美丽的脸蛋衬托得更加的撩人,而且脸上还搽了胭脂。
女为取悦者容,如今小镯为谁抹胭脂,心里也大概有些谱,只是并不在意。只向她道:“去请薛妈妈进来罢!”
小镯闻言,有些慢吞吞的走出了房间,皎月似乎也见到她的打扮,在见到她这番懒散的模样,不禁道:“这小镯,这几日越发是将她闲得像是主子了,真是的。”
陆尔雅不以为然的淡淡笑着,“这人心总是随着人变化的,如今我是看得出来她不想服侍人,我也不愿意她来服侍,只盼她早些达上自己的愿望,出了我这小院子就很好了。”
皎月心思玲珑,人又聪明,当下就听出了陆尔雅话中的意思,不由有些吃惊,“小姐何时发现她起了这个心思的,为何不好惩治一下?”不过当下更是不明白小姐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竟然可以这般的放任着她不管。还是真的是心变了,主子也不放在眼里了。
听见小镯跟薛妈妈的脚步声进来,两人也不在说什么,陆尔雅见到薛妈妈,便连忙站起身来,亲自要去倒茶。
薛妈妈见此,也不拒绝,接过茶一口喝下,便将来意一一说来道:“太君让你过去一趟。”
皎月今日没跟她一起到花园里,自然不知道那玉器的事情,便以为太君要为难她,不禁有些担心。却见陆尔雅似乎早就料到了一样,面不起任何惊澜,只是笑着应了一声,又向她道:“走吧!”
小镯似乎已经很少习惯了陆尔雅出门不叫她,她也懒得去,送了她们出门,便躺到了陆尔雅刚才靠着的西凉竹椅上,外面的小丫头们见着也不好说,到底她是陆尔雅的大丫头,但是心里还是有些觉得她太嚣张了,自己的主子不在,便把自己当起主子来,真是厚颜无耻。
话说这夜狂澜,自回到自己的园子里,不见了檀香沉香,总觉得是少了什么,不觉间更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想发火,在者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陆尔雅,便是更加的气愤难忍,披上衣服,直接就朝凌云居去。
一脚踢开那院门,将几个园子里乘凉的几个小丫头给吓得不跟出半点声音,只顾低着头缩在一处。
夜狂澜也不理会,直接便进了陆尔雅的房间,刚一进那外间,便见她的位置上竟然躺着个娇美的人儿,那好像是她身边的丫头,自己曾是见过的,长得很是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