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娘子,为夫馋了妾室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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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见陆尔雅不语,皎月也不在问了。

夜静悄悄自思量,拢梦和衣月下娇!

一夜无眠。

次日待陆尔雅起床,丫头们已经在院子里候着她来给那玩偶样式,等着做。陆尔雅想着画了几个,分别是叮当猫、皮卡丘等等,反正是一人一个样的,并未有重复。

接下来便是她自己的事情了,这端午节都已经入夏了,自己做什么样的菜才会让大家有胃口呢?

“流苏。”见着流苏还没动手裁剪布料,便喊她过来。

“怎么了?”流苏放下手里的剪刀,跑到陆尔雅的跟前。

陆尔雅吩咐道:“你跟何嫂子去一下厨房的仓库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奶,若是有的话,给我多要些,她们若是问作什么,你便说是朝水节我做菜准备的。”

流苏闻言,一脸的迷茫,“姨娘,这大热天的您拿那些个**来做菜?能行吗?”

连着流苏也觉得不靠谱,那么其他的姨娘夫人那里肯定是会在暗地里嘲笑她的了,不过想笑就笑吧,到了端午节,在叫你们尝尝我陆尔雅的冰激凌。面色不以为然,“你呀,不必去想那些,你只管去给我拿回来便是。”

流苏见她一脸是十拿九稳,似乎这奶做菜一定不会输给其他的姨娘们一样,于是应了一声,叫着何寡妇,二人一起去了厨房仓库那边。

不过是个把时辰,流苏跟何寡妇两人抬着一个水桶般大小的青瓷瓮来,只见里面慢慢的盛着乳白色的液体,陆尔雅见此,感觉迎上去,几个丫头抬稳放好。

且说这何寡妇是个北方女人,长的粗枝大叶,而且又时常在厨房里帮衬,所以人家别的丫头们是袖子里揣着一条绣花汗巾,她倒是好,一条白花花是毛巾直接搭在脖子上,脸上若有了汗,直接拉来擦一下。此刻正是一面擦着脸上的汗,一面问道:“我的姨娘,俺自小会抬碗就在厨房里头,少说以为而是有这三十年的说,可是咋没见过谁用这**来做菜,而且怪腻人的,咱们府上许多太太们和哥儿姐儿们也是不吃的。”

陆尔雅知道她们也是为自己好,可是自己心里已经打好了,也不能说改就能改的,何况她要这奶是用来做奶油的,又不是给倒到那菜里头。笑了笑,“何嫂子你就不要担心,我自由打算的,你只管按照我教你的方法把做就好了。”

自从这院子里头开始做饭,每天陆尔雅都会交给何寡妇跟皎月几样她们不曾见过吃过的菜色,此刻何寡妇听了她的话,也不再怀疑了,便道:“那姨娘可有啥打算,有什么要俺现在去做的?”

见她那满头的大汗,陆尔雅让她坐下来喝了杯凉茶,那是用柚子汁跟着一起做的凉茶,其实也算是冰红茶,“歇会儿在说吧!对了皎月给找的那学堂怎么样,远吗?你加家哥儿可是适应?”

听到陆尔雅提起她家狗娃上学堂的事情,不禁高兴得色彩飞扬,一面又是谢道:“这还得多谢姨娘的大恩大德,我俺家狗娃可是高兴得很,知道能上学堂的那天,兴奋得一宿没睡,把过年才舍得穿的衣服都给翻了出来,叫着俺看怎样。婆婆那里几次要亲自来感谢姨娘,不过给俺拦住了,这是高贵人家的地方,若不是来这里当差,哪里容得我们这些身份下贱的人来哦。”

“何嫂子这叫什么话,凡人哪里分不分高贵下贱的,咱都是一样的人,以后莫在这么看轻自己,也不想想,若是没有你们这些人,哪里又来我们的享受安逸呢。有道是劳动光荣,倒是我们这些只晓得闲着享受的人,那才叫可耻得很。”陆尔雅最听不得的就是为何这些每日辛勤劳动的人为何总是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呢。

何寡妇听了陆尔雅这话,不禁感动道:“姨娘真是个体恤俺们这些下人的好主儿,您才是个好人,说到那学堂,多亏了皎月姑娘有心,离俺们家不怎么远,离流苏妹子家里也近,中午时候还可以回来干些活儿。只是我家这狗娃,不过是上了两日是学堂,就回来跟我说人家人人有表字、有大名,他怎么就一个狗娃的名儿,学堂里头老是给人笑话去。我曾想着姨娘是大户人家的千金,数书词礼仪肯定是看过了不少,所以寻思着想请姨娘给狗娃赐一个入得学堂的名儿。”

狗娃这名儿确实是有些难登大雅之堂,便问道:“现在学堂里叫什么名儿?”

“何狗娃!”何寡妇看着陆尔雅回道,脸上一阵囧样,生怕陆尔雅笑话。

只听陆尔雅细细道:“这想必是乳名吧,我原来在家里时候,哥哥的书童也是叫这般的名儿,寓意是好养活,乡下里也有许多,只是重了太多也不怎么好,要不以后遇上这个叫狗娃,那个也叫狗娃,一声喊去倒不知道在喊哪个了。”

何寡妇听她这样说来,不禁乐得呵呵笑道:“姨娘说的是个正理,所以麻烦姨娘了。”

旁边那树荫下正缝着布偶娃娃的丫头们听了陆尔雅的话,也是一阵笑声。

陆尔雅应了声,方叫了皎月去取来文房四宝,何寡妇连忙将茶具点心盘子搬开,腾出地来。

一轴熏白的纸筏打开,铺平在桌上,皎月研着墨,陆尔雅蘸起笔尖,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何寡妇不认得,皎月便念道:“何,文龄,字孝堂。”

何寡妇面有难色,问道:“这啥意思?”

皎月笑着解释道:“这大名文龄,文是文章的文,龄是年龄是龄,小姐这意思是希望你家哥儿以后学著有成,活到老,学到老。”说道此处,皎月转头问陆尔雅道:“小姐我说的对几分?”

陆尔雅含笑道:“你对了也罢,要他自己本人知道才算。”

“那这个又是啥意思?”何寡妇又指着那已经干固了的表字问道。

“这个呢,也是要他自己去深究,毕竟你丈夫不在,上面还有一个婆婆要伺候,以后只盼着他有了出息,别忘了是谁含辛茹苦将他抚养成人,故给他一个‘孝堂’的字,让他时时紧记在心,以孝为首已。”陆尔雅品着那自制的冰红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