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谁“害”了北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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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北大学生的游戏时代与网络生活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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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些标题,只有一个念头:庸俗。北大学生怎么能这么庸俗呢?尤其是最后一个,正文的内容居然是“我不是处女座的,我是……”,看完之后就想吐,这种人的ID早该封了,以免他再次妖言惑众。

附:

灌水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发表于2002-12-0315∶05∶16

(以下文字转载自BeidaForum讨论区)

(原文由A380所发表)

大半年来,北大未名站在逐渐水化。很多灌水者每天都在灌水中消磨时光,在BBS上rerere的。不管遇到多么严肃的话题,到了最后都会变成嘻嘻哈哈、“你今天吃了没有”之类。未名的大部分人气较旺的版面都在水化,这样的结果是空泡化,版面的主题逐渐失去意义。三角地尤为突出(那些纯粹水版在此不值得讨论),有价值的长文往往无人理睬,偷窥狂,食堂的一盘烂菜,修锁的地方,澡堂开不开,re文成片,都可以轻易淹没某个人辛辛苦苦贴的好文章。挖坑之风盛行,变成了部分哗众取宠者和无聊之人的共同游戏。人们关心的不是灌水的话题,而是灌水的过程。不能给别人带来任何有用的信息。在没有站务版务的严厉干预的情况下,这是大潮滚滚,也是很多灌水者的生活乐趣。但是,当这种风气蔓延到有关学生切身利益的话题上时,它的消极影响就凸现出来,在不知不觉中深刻地影响着学生的生活,尤其包含了某种不易察觉的精神层面的危害。最明显的表现莫过于那次“理教事件”。

teddydear发在北大发展版上的帖子里,讲述了她们物理课在理教活动,因为关门时间到了,被理教一工作人员强行驱逐。一大堆人义愤填膺地对这帖子re来re去,发了一大通牢骚,大概是获得了很大的快感。一天后我看到这篇帖子,将其转到校长信箱。又过一天校方回复,经查属实并给予该职工行政和经济处分,并教育全体职工引以为戒。待我再转回未名发展版,除了几个人看到只是rere之外,就是一家伙在那嚷嚷:“对这种人还给予什么处分,直接开除得了!”我不禁一悲哀,这样遇到问题只说不做,又在旁边对做事的人指手画脚,逞一时之快,视他人的权益如草芥。这是否反映了某种劣根性呢?也许正因为视他人权益如草芥,才可以这样在意淫中漠视自己的权益。不禁让我想起《阿Q正传》里面:“看把你们抓进官府杀头,嚓!嚓!”好不威风啊。后来有人转到该系版,竟无一人理睬。是不是大家通过灌水已经充分发泄了不满情绪,自己都忘了曾经受到过的伤害?好了伤疤忘了疼,sigh。人必先自侮而后人侮之。

又想起校医院事件。前一段有人在未名上号召大家写在校医院的受难经历,很好的主意,但是然后呢,re文一大片是可以想像的了,还好有些人很敬业的详述了一些经历。然而很遗憾,这些文中只有“某老头医生”如何,“某小护士”怎样,打针如何,验血又如何……可是,要想使问题得到解决,为何不把进一步情况写出来?就算校办想追查,想去维护学生的权益,所提供的线索也是不够的。究竟大家是要解决问题,还是满足于在那发牢骚吐苦水?而且,如果真的那么看重自己的权益,为何不去校长信箱反映?当然,可能对官僚早灰心了。但是实际情况往往并非想像那么简单。校方也不希望再出现邱庆枫那样事件。不管大家对现实有着多么不满,未知的现实又有多么黑暗,这一切距自己的理想有多大的差距,迂回的空间还存在的,我们还应该、也可以一步一个脚印地去做,而不是幻想着事事都顺着自己的意思,或者大喝一声就“玉宇澄清”了,还是总在那呼唤某个青天大校长。那一切也不过是某种幼稚病而已。

后勤的问题的确积重难返,但并不能因为这样,大家就可以仅仅痛骂两句,就满足了。然后就什么都不做了,不负责任地大骂一番固然可以逞口舌之快,可结果呢?一切照出了事后再骂,于是周而复始。因此,想去做点实际事情的人的热情也会很快被抹煞,这次翠花事件re了700篇,大概可以载入未名的记录了。可在我看来,还不如re了7篇,re的越多,大家的不满情绪越能得到发泄,越能带来成就感。热情消耗得越严重,就对解决实际问题就越没有裨益。就算大家re了70000篇,能让翠花下台吗?灌水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说的时候已不在于自己说了些什么,而是在于灌水rerere的时候,整个都变了味道。尤其是什么具体事情也不想做,也不必做,只是动动鼠标键盘,期待着问题的解决,一如天上掉馅饼般不可思议。我相信万柳等问题re文的作者都是怀着一腔的愤怒与激动的,但是那种从旁观望,认为自己re一下就算是已经尽了努力、做了贡献的想法是危险的,结局很可能是群体博弈的整体失败。

上学期在万柳问题上,若干人若干次地在网站上发起讨论,大量的人一次又一次rere,好像通过这个过程就能达到目的,事实上也达到渲泄愤懑心情的目的。焦虑得到了释放,心理获得了满足,呵呵……紧接着就是本科生研究生互相攻讦,集体谩骂内斗,为谁该去万柳争执不休。最终毁灭的是大家的热情,所谓的成就感也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于是大家宁可相信这是真的,也不愿再做其他可能有用的事情了。到最后,当错觉破灭时,人人只愿意把责任推给万恶的校方,而决不会归咎自身。“人必自伐而人后伐之。”大学里学生是弱势群体不假,但正是这种灌水的风气使大家满足于弱势群体的现实,固定并强化了这种地位。

而在这种全民灌水的大潮中,即使有几个清醒的人,也会被淹没在未名湖的大海中,随着满天大水消磨殆尽。能看到的只是群情激愤中集体手淫。

还是引述一段英国诗人多恩的诗结尾吧:

每个人都不是独立的,都是大地的一部分……

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

它就在为你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