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说,穿过这男人的鞋子走了路,那男人会永远的在我的身边,爱她和保护她……你会永远的在我身边吗?”淡淡开口,有了试问的目的,也有着娇羞的懵懂。
聂承戚原本嘴角还挂着浅笑,但当这一句话一出,他脸上的笑意全部都收敛,他愣愣的看着袁梓亿,没有说出一句话。
袁梓亿的单纯的想,或许自己会有回应,但得到的却是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和她追到一旁如同现在一样的开着车扬长而去,没有给过她只言片语。
袁梓亿常常想,是不是自己太过于花痴吓住了他,还是他根本就不在意她,只不过现在她懂了,他是真的不在意她,那些衣服也好,那些小提琴也好,不过只是假象而已……
回到宴会的大厅,人群好笑的望着她,想想也没有任何个女人有她那样凄惨,走到聂继东的面前,深呼吸一下“聂叔叔,对不起是我的执意让你出丑了。”开口,把所有的错加到自己的身上,她没有任何去责怪别人的权利,因为是自己自导自演的编排了这一场戏,而且自己对于聂家她还要感恩,只是今天她或许真的要清清楚楚的明白,爱不是付出和曾经,而是要有回应……
第二天的报纸,果真让袁梓亿上了头条,从最开始大家都觉得冷夏彤是可怜的人,现在更加的觉得袁梓亿是活该,自找的,甚至有的杂志上面还在祝福聂承戚和冷夏彤能百年好合。
袁梓亿从订婚宴回来后,就在收拾自己的行李,也许任何一个女人都觉得没有在呆在这里的必要,但这次要走的行李轻松了不少,因为她不必在带上小提琴。
将最后一件衣服放进行李箱,这一次将每个季节的都全部带上,想想自己也不会回来了,也找不到在回来的理由。
只可惜提起行李的她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最可悲的是,现在的她没有了任何梦想,就连该去干什么都是一种迷茫。
晚上聂继东和袁梓亿一起回到的别墅,他的脸上有着一丝愧疚但更多的是怒气,但是他像袁梓亿保证,聂承戚一定会和她结婚,那种自信就像聂承戚明天就会来娶她一样。
袁梓亿淡淡的笑了笑,其实这些事情她已经不想在去想了,订婚宴上面的难堪还不够吗?他不爱她是事实,他在那天没有为她着想也是事实。
没有对任何人说一声,袁梓亿就走出了别墅,其实她这样消失,大家也觉得只是她出去散散心,只可惜的是她连散心的地方都没有,原来还有小提琴的陪伴,但现在什么东西都找不到了。
左手提着行礼,比想象中的要难受些。
机场在凌晨就已经人潮拥挤,拿着手中的机票,袁梓亿对于机票上面写的地方没有多大的兴趣,因为她只是想逃离这里而已。
拿出手机,相册里面放着的全部都是聂承戚的照片,可惜的是那些都是袁梓亿自己从杂志上的照片照下来的,这六年里面他们从来没有任何一张合影。
现在想起来,其实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短。
望着人群,袁梓亿的眼睛里面有了酸楚,但依然倔强的不把眼泪流出眼眶。
有张纸巾递到了她的面前,袁梓亿愣了一下,望着那纸巾好一会,伸出手将它放在自己的手心里面,抬起头,她要让人看见她的眼里是干净的一片,没有任何泪水,她袁梓亿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只是抬起头的时候,她的面前才是干净的一片,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袁梓亿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纸巾,一瞬间真的认为自己刚才见了鬼。
嘴角努力的拉扯开了一抹笑意,没有犹豫的拨通了聂承戚的电话,在语音留言里面,如同过去一样,说了说机票上要去的地方,只是这一次却没有说出自己将要回来的行程,在挂上电话的时候,袁梓亿连再见也没有说出来一句,她其实也在害怕再次见到。
飞机平稳的飞上了天空,袁梓亿习惯的用左手按摩着自己的右手,但右手依然不争气的不能正常弯曲。
邻座的人诧异的望着她的举动,直到开始用餐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她的右手不灵活,一盘快餐牛扒在袁梓亿的左手下弄得惨目忍睹。
有些看不下去了,冯楚翼伸出自己的手,将袁梓亿的牛扒放到自己的面前,用刀将它一块块的弄碎,然后在放到袁梓亿的面前。
袁梓亿愣了一下,嘴角抿出了苦笑,这样的怜悯,她真的不喜欢。
“像你这样的残疾人,出远门还是要人陪伴的。”冯楚翼认真的开口,脸上有着怜悯。
袁梓亿嘴角的苦笑拉大,原来她都已经被划入了残疾人的行列,转过头想开口说什么,但却发现旁边的那人有些吃惊的望着她。
“你哭的样子真的很丑,现在漂亮多了。”冯楚翼嘴角往上扬了扬,就这么一个表情,让他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有了亲近,甚至那小眼睛给人一种温暖。
袁梓亿愣了许久,有些听不懂这人的话,但心里不舒服的是他将她划分到了残疾人。
“早知道你这么漂亮,我就像过去那些电影情节一样,给你一张手绢,然后在个给你温柔一笑,说不定你就会把手绢洗干净了还我。”脸上有了后悔,看似二十好几的长相出现不太符合的童真。
袁梓亿缓缓的叹了一口气,懒得在说话,紧闭上双眼假装自己睡着,但眼睛闭上的时候,脑子里面出现的却是聂承戚的脸,有些事情真的需要时间来慢慢的褪去,只是聂承戚这个人,她要花费多少的时间来褪去?
模糊中感觉到有人在按摩着她的右手,睁开眼睛,却看见邻座的那位男人一脸认真,手法熟练的在按摩着她右手的指关节,他现在的表情和刚才完全不一样,认真得让人诧异。
“你干什么?”袁梓亿害怕的收回自己的手,完全搞不明白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