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外面的大雨还是让她忍不住的看了看客厅里面那陈旧的落地时钟。
今天的他回来晚了,这段时间里面,聂承戚从来没有超过这个点回来。
脸上出现了嘲笑,为什么自己还是如此的在意着他的举动,明明知道他不会对她上心,明明知道他的话只是假话,自己何须去在意这么多。
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面,缓缓的朝楼上走去。
只是脚还未踏上楼梯,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忍住惊讶,袁梓亿没有回头,虽然她知道是他回来了,但她还是挪动自己的步子,她不想在像过去那样在乎。
“准备休息了吗?”聂承戚开口,脸上的笑意是如此的明显,而且手中小心翼翼的提着什么东西,让西装外套盖在上面。
袁梓亿的微微的愣了一下,停下了步子,有些犹豫的转身,却被聂承戚的狼狈给惊讶了一下,她怎么都不会相信,开着车的人会让自己变落汤鸡。
“时间不早,你也早点睡吧。”将自己的语调变得冷淡,但如果是过去,袁梓亿一定会询问他去做了什么事情。
“那你等一下在睡,我给你买了红豆汤圆。”聂承戚边说边将手中遮掩住的汤圆盒子拿给佣人。
再次惊讶了一下,袁梓亿的眉头蹙在了一起,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将步子往回移,还冒着热气的汤圆早已在桌子上面,而聂承戚坐在另一边也舀着汤圆吃着。
袁梓亿的身子变得僵硬,然后坐到聂承戚的对面,一时半会都说不出话来。
“昨天你不是在和佣人说汤圆的事情吗?今天开车回来的时候,看见一家汤圆店的生意很好就给你买了一碗。”聂承戚将汤药推到袁梓亿的面前。
眼睛突然变得有些酸楚,袁梓亿想说自己真的很傻,就这么一点点的好,她就会如此的感动。
“早点吃了就去睡觉,孩子什么时候检查,我陪你去。”聂承戚无所谓的开口,觉得这也是自己的责任。
袁梓亿舀着汤圆的手变得有些僵硬,或许从这碗汤圆开始她都是僵硬的。
“你是想去问问这孩子是你的事情吧……不用着急,孩子出生后你自然会知道的。”不是袁梓亿想把这件事情想坏,而是过去很多的事情都让袁梓亿根本没法释怀。
聂承戚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缓缓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去反驳因为觉得没有反驳的必要。
将汤圆放回原处,袁梓亿没有言语的走上楼梯,他们两人从过去到现在都不适合好好的说话,或坐在一张桌子上面。
聂承戚摇了摇头,原来就知道袁梓亿是个倔强的人,但这样的倔强让他有些难受。
这样的生活变得有些波澜不惊,梅姐在那次出现后便再也没出现,工程的事情也没有听见任何人谈及,而冷夏彤那面的事情医生传来了一些好消息,只是配型的骨髓一直都没有找到。
现在让聂承戚唯一头疼的是聂继东,对于婚姻的事情聂继东倒也真的要有始有终,离婚的事情和让他们结婚的时候是一样,只是这次倒变得有些温柔,因为他已经不想再和聂承戚,袁梓亿谈论离婚,而是自己动用自己的关系让两人的婚姻在法律上面成了过去,而两个当事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直到梅姐出现在袁梓亿面前的时候,袁梓亿才知道。
梅姐开着房车,在聂家的佣人打开房门的时候,梅姐就一脸笑意的对着袁梓亿说要接她回家。
袁梓亿对于梅姐确实提不起有什么好感,而且聂家才是她的家,那她该往什么地方走?
“你难道还不知道聂承戚已经和你离婚了,你和聂承戚在法律上已经不是夫妻了,你难道还不知道?”梅姐还觉得有些惊讶,对于女人来说这么重要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袁梓亿呆呆的摇了摇头,如同过去一样,就算天大的事情她脸上的表情也淡然得没有。
梅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放在自己包里面的复印件拿到袁梓亿的面前,这件事情她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而且她也很意外,在前段时间见到聂承戚的时候,聂承戚是如此的肯定,而且一个孩子的到来,更不至于让两人的婚姻瓦解。
袁梓亿颤抖的看着那些文件,脸上不相信,那天聂承戚不是正用手抚摸着她脸说着就算以后不管什么事情他都在她的身边,不管谁要欺负她,他都不许。
但为什么转眼就变成这个样子,明明昨晚昨晚热气腾腾的汤圆不是假的。
“我不相信,我没有签字我不可能和聂承戚解除法律上的婚姻。”袁梓亿将复印件放到梅姐的手上,她被骗也不是这一次,她是真的不相信。
“你不相信你可以和我一起去一次民政局,那上面是什么样的情况你一查就明白。”不管袁梓亿的反对,梅姐就将袁梓亿往车上拽。
民政局的电脑上面显示的总总都不是假的,就连日期编码都是如此的新。
袁梓亿的嘴角出现了嘲笑,她其实想放声的大笑,但她却笑不出来……现在她终于知道聂承戚为什么在这几日对她好,为什么说着那些做梦都有可能听不见的话,原来只是想稳住她,让这场原本就好笑的婚姻也有个好笑的结尾。
手有些颤抖的摸出电话,就算是死,袁梓亿也想死得明白。
但聂承戚的手机响了很久都没接通,打到公司,秘书说的话语让袁梓亿觉得有些东西根本就无需在挣扎。
秘书说,聂承戚去了台湾的红十字血库,那里面好像找到了和谁匹配的骨髓……
将电话挂上,袁梓亿的脸色苍白,但清澈的眼睛里面看不见一丝丝的变化。
她将电话握紧,突然对着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说道“我的离婚证弄掉了,能不能补办一个给我。”淡淡的声音,没有感情,或许袁梓亿根本就不知道这感情她将如何释怀,自己这么多的以为,自己这么多的争取,其实到头来什么结局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