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有些诧异的望着袁梓亿,梅姐缓缓的叹了一口气,将袁梓亿拉到另一边,不知道对工作人员说了什么话,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袁梓亿看见那带着暗红色的离婚证。
握着离婚证,袁梓亿的嘴角一直挂着嘲笑,这样的表情让梅姐觉得有些害怕,现在的她是希望袁梓亿能哭,能吵骂都好,这样的沉默让人心慌。
“为什么现在的离婚证都是红色的呢?”淡淡的开口,袁梓亿的脸上依然没有表情。
梅姐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她是真的没有想过,但她还是认真的想了想才回答说“估计代表红灯的意思吧,车子看见红灯就停了,就像婚姻一样,也停了。”梅姐解释得满有心德,觉得就是这个意思。
袁梓亿嘴角的嘲笑更多,然后点了点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每个人的婚姻从最开始就亮起了红灯?
手缓缓的摸上自己的肚子,婚姻是没有了,但她是不是还残留着婚姻给她的东西,只是这个东西是不是都不能构成她和聂承戚之间的纽带,说不定还是他的烦恼。
“冷夏彤……我真的比她差很多吗?”袁梓亿忍不住的又在纠结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自己输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在聂承戚的心里是怎么样的存在,是不是厌恶?
梅姐再次愣了一下,袁梓亿现在是失落着,也许是伤心着,但这样的表情和问话让梅姐有些无力适从。
她再次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手放到袁梓亿的肩上,像一个长辈一样的开口说道“爱情这里面没有谁比谁差,只有爱与不爱,其实很简单的问题,不是你比冷夏彤差很多,而是聂承戚觉得你不适合他……感情这种东西不是每一个人付出就一定有回应,但爱情必须是有回应才能继续,既然聂承戚没有选择你,是他的损失,你也没有必要在去想这个问题。”梅姐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废话,因为这些东西几岁的孩子都懂吧。
袁梓亿再次点了点头,其实这场爱情或者婚姻里面大多数都是她在继续,而聂承戚至始至终都没有给过她任何回应,哪怕有了回应也只是有种某种目的吧。
袁梓亿移动自己的步子,走到公路边上,望着穿梭着的车子她却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就像过去一样,对于自己归宿都是迷茫。
“我们先回聂家,你去把你的一些东西收拾好了后,我们就回家去。”梅姐打开车门让袁梓亿进去。
但袁梓亿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地方是她的家,没有任何地方让她觉得是家,让她觉得是家的地方都只是一个欺骗。
伸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上的地名还是聂家。
梅姐没有拦住袁梓亿,只好拨通了一个电话,在她看来女人真的不要去深爱一个人,爱上便是一种折磨。
袁梓亿回到聂家,里面的什么东西都没有改变,就连佣人看她的眼神,还有佣人口中的那一句少奶奶都不曾改变,只是这三个和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以后这三个字也许只属于冷夏彤那样的女人。
将手提箱又拿了出来,只是这次它的出现是真的离开,离开后便真的不再回来。
袁梓亿拿出红色的结婚证,只不过这东西现在或许是一种嘲笑,又或许是一种摆设,因为上面的内容,上面的东西都已经毫无意义。
袁梓亿不知道自己该带走些什么东西,或许这里的东西她该拿走什么,因为她不知道这离婚协议里面她应该得到什么?
是不是她该要求得更多,因为她有了孩子,因为她的右手不能在正常的活动,就这样的理由是不是就应该找聂承戚要得更多?
袁梓亿笑着摇了摇头,这些理由或许在聂承戚的眼里和心里都不是理由,如果他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在乎,他又怎么能瞒着她就将他们的婚姻瓦解呢?如果有那么一点点的责任心,他也不会这么做。
袁梓亿突然愣住,被责任心三个字愣住,原来在她的心里面她都已经不再考虑着感情的事情,想着的都是责任心,但是不是她忘记了,有些感情到了极点的时候,不会再去想着什么责任心,就像有人要去破坏别人家庭一样。
放在床上的电话响了起来,袁梓亿诧异了一下,有些迟疑的拿起电话,但上面显示的名字让她眼睛突然酸楚。
深呼吸一下,才接通了电话。
“刚才秘书打电话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聂承戚的声音伴随着一些车子的引擎声传来。
袁梓亿抿了一下苍白的唇“我想问的事情太多了,但好像你根本就没有时间。”
电话那头沉默了,因为袁梓亿这样的语调让那头的聂承戚诧异。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你们家里面。”袁梓亿刻意的说成了你们家,因为这里至始至终或许都不是她安定的地方,她是名副其实的过客。
“那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聂承戚的话一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袁梓亿拿着电话,脸上的嘲笑是如此的明显,她是不是该等着他出现在她的面前说着离婚的事情?
坐到床上,袁梓亿当真的等着他回来,就像等待着一个人将她判死刑一样。
楼下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袁梓亿迟疑的走到楼下,只是脚步才踏进客厅地面的时候,袁梓亿看见了聂承戚,但她的瞳孔里面不是单单的印着聂承戚的身影,还有冷夏彤那风就能吹走的模样。
袁梓亿握着楼梯的扶手,指尖微微的泛白,她很害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站不稳。
冷夏彤的眼神一直望着袁梓亿,现在比起来是不是袁梓亿要比她光鲜了很多?
这该死的病,已经让她变得人不像人,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还能用什么东西挽留住聂承戚。
聂承戚走到袁梓亿的面前,脸上有着着急,毕竟还是在意了她刚才打电话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