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红楼之霸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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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宝钗坐在床沿冷冷地看了宝玉一晚上,我的洞房花烛夜,他居然睡梦里叫着“林妹妹”。耻辱莫大的耻辱。

一早,宝玉头痛YU裂,睁眼一见床下散落的衣物,再看一眼床上那刺眼的落红,宝玉的心顿时坠入了万丈深渊,他的世界在心里轰然倒塌。宝玉双手抱头,牙齿咬得唇角浸出鲜血,“林妹妹,我连在心里藏着你的权利都丧失了。”宝玉剖开自己的心,生生将黛玉剥离出去,任自己的心千疮百孔地疼痛着。

宝玉颓败地下了床,胡乱穿好衣服。怎么也想不起昨夜的事,可那落红让宝玉觉着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莫不是老太太在那杯茶里下了料,嗓子眼又腥又甜,宝玉推了推门,没想到门居然被锁上了。宝玉拖着沉重的步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不需要向林妹妹交待,可我,我怎么向我自己交待呢?两滴清泪顺着脸颊滴了下来,鲜血也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宝钗冷眼瞧着宝玉痛苦万状的神情,“万念俱灰”宝钗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她所看到的宝玉的神情了。“宝玉。”宝钗伸手过来。

宝玉触电似的躲过宝钗的手,警惕地瞅着宝钗。宝玉的神情和躲避让宝钗的心针扎似地疼,昨晚,昨晚其实什么也没发生,可宝钗不能说。

门外响起锁落的声音,宝玉夺门而出,脚尖点地蹿起几丈高消失在晨雾里。

开门的正是莺儿,看着宝玉在她眼前消失,莺儿吓傻了。“姑,姑娘宝二爷会飞。”莺儿手里拿着锁,身子一软就瘫坐在了地上。她在园中住了几年,何曾见过宝二爷有那样的神情。

宝钗手把着门框,看着宝玉身子一晃消失在空中。宝钗居然笑了,看来宝玉还有些我不知道的本事,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你摆脱不掉我了。

莺儿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宝钗嘱其不要乱说话。莺儿服侍宝钗挽起新妇髻,换了新妇装。待会就要上去给长辈们奉茶了。

宝钗刚刚收拾完,周瑞家的就来了,给宝钗问了好,直奔大床上抽出那方白色锦缎,看着上面梅花点点,周瑞家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早起二太太就唉声叹气地怕宝二爷不洞房呢!有哪个男人是不吃腥的猫呢,何况宝姑娘还是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

周瑞家的捧着沾了落红的锦缎跑出了园子,去荣禧堂给王夫人送信。薛姨妈不放心,这会已心神不安地坐在王夫人屋里,不知道昨晚一切进行的顺利吗?周瑞家的将那落红缎子往薛姨妈眼前一呈,王夫人心里的石头可算是落了地了。“阿弥陀佛”心里念起佛来。

薛姨妈眉头舒展,还好,还好,女儿终身总算有靠了。

敬茶时,宝钗一人到了上房,却没半点怨言还在公婆面前给宝玉打掩护,只说一早外边有人请。

无论是王夫人还是贾政,就连贾母都对宝钗满意到十分去了。宝钗又给众姐妹奉了茶,大家自有贺礼。宝钗嫁了宝玉,还有一个人暗自窃喜,那就是探春了。只要她不进安远郡王府,那就是自己的好姐妹。

宝钗嫁过来后,除了新婚那一夜,宝玉就没进过新房,此举也正合宝钗心意。

宝玉也不像外面传的那样,每日必到潇湘馆报道。宝玉终日将自己锁在书房,跟前只有怡红院的晴雯带着小丫头侍候着。

晴雯见宝二爷一天一天消瘦下去,每天变着法的给宝玉调汤弄水的。偶尔宝钗也命人给宝玉送些吃的,宝玉都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宝钗巴不得宝玉一辈子不进自己的屋子才好呢。可薛姨妈急呀,柳家小姐就要进门了,钗儿须得在她进门前做胎,最好一举得男,到时候再给柳家小姐弄点药吃,贾府日后可就是薛家的了。可人家小夫妻房里的事,自己这个当娘的也不好多说。

十月初,秋寒已至,北雁南飞。离宝玉娶亲的日子只有十几天了,贾府远方亲友陆续上门。王夫人收拾了荣禧堂后院的二十向间房子做新房,贾政亲笔题名“雅筑”。

贾母还是百事无心,黛玉的身世成了梗在她喉间的一根鱼刺。

这日王夫人派出查尤氏母女的周瑞终于回来了,原来尤家母女不是中原人氏,外族遭难逃至京师投亲的。找到当年的尤家旧仆,听说这母女三人入府之时,三姐不过才两三岁的样子。尤老娘当年常常拿着一幅美的不像人似的仙女画像,沿街询问是否见过此女子。

王夫人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贾母。

“老太太,当年就有人传前皇后也是外族女子,如此看来林丫头和前皇后怕有脱不了的关系,咱们宁可错杀也别留下祸患啊!”王夫人更是心惊,把这样的人送到前皇后的儿子身边,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养虎为患。”黛玉的身世虽无法证实,可找到的线索都指向前皇后,这事牵涉着贾家几百口人的性命,贾母大意不得,既然林丫头不是敏儿生的,也不能怪自己心狠了。

贾母和王夫人婆媳二人商议林丫头现在顶着郡主的头衔,若是不明不白的死了朝廷必会追究,得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放出风去,就说金黛郡主对圣上赐婚不满,每日寻死觅活的。”贾母阴鸷的眼睛泛着凛凛的寒光,这个消息传到圣上耳内就好办了,伺机再制造个金黛郡主寻了短见的假像,可不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除了这心头大患了吗?

尤家二姐妹进得园来,处处维护着林丫头,想来是她的臂膀了,不知林丫头的真实身份是怎样的?可迫在眉睫,也顾不了许多了。尤家二姐是贾府媳妇摆弄她倒容易些,三姐客居于此也不是问题。

这日,凤姐、二姐和秋桐一起到贾母上房请安,二姐站了一会便觉胃里翻滚酸气上涌,忍了几次急忙伏身在痰盂前干呕起来。

“二姐莫不是有喜了?”贾母一看这情形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