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他倒坦白。
“很遗憾，我和他什么也没做。”我的手暗暗捏成了拳头。
“那真是可惜。”
“有什么好可惜。”
殷御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在我的胸部和大腿之间打了个来回，“因为这样的尤物，他都不上，证明他可能真的有了生理性功能障碍。”
“是医生说的吗？”他是真的不能，所以刚才才没碰我？
殷御冷冷一笑，“那么关心他？”
“没有。只是在庆幸自己刚逃离了虎口。”我心里起了波澜，这家伙的感觉还真敏锐。
“放心，我相信那只是一个开始，日子还长着呢。”他有些幸灾乐祸。
“你就是要跟我说这些吗？”以前的殷御不像是这么多话的人。
“当然不是。”殷御凑近我耳边，轻声道：“历殇……不，应该是肖奈，他正找你呢。这边派去跟踪他的人，发现了一个秘密，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历殇在找我？
在我和他之间发生那种事后，他还找我？
他是真的对我上心了么？
“你不会轻易告诉我这个秘密。说吧，条件是什么？”我努力保持冷静。
殷御窃窃笑开了，“不是什么都要讲条件，我没有那么市侩。”
我发现我真的很讨厌这个狡猾的冷狐狸！
“那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
“要看你有没有诚意咯。”他依旧打太极。
“你想怎样？”
“不是我想怎样，是他想怎样。我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他。”犀利的眸光一闪，他附在我耳边轻轻低喃：“如果一定要交换，我想你陪他上床。颜为了你，已经一年多没女人了呢，这已是一个正常男人的极限，苏素素。”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
一年多没女人了吗？想不到颜黎深竟然这样委屈自己。“我不叫苏素素，我叫李妩。木子李，妩媚的妩。”
“那你答不答应？”他选择不理会我的辩解。
“你是要我主动送上门去供他发泄谷望吗？”
“不错。”
我冷笑，“如果他真的想要我，还轮得到你来当说客？”颜黎深想要做的事情，恐怕没人能阻止吧？
况且，男人最喜欢用强迫的手段逼女人就范。
“这场谈判真没意思，又回到了原点。”殷御星眸扫了扫玻璃桌上的照片。“看来我只有把这个交给他了。”
那是琛琛的百日照，不知他是通过什么手段弄来的。
“你真卑鄙……”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他是如此卑劣的男人？还是他跟着颜黎深在一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纸包不住火，早晚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我只是比别人先知道真相而已，没什么错吧。”殷御看了看我的脸色，继续说：“不过，如果你还不愿意，我是不会把这个真相和别人分享的。”
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颜黎深？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只是单纯想我自愿和颜黎深上床？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想来想去都找不到一个答案。
“上床只是其次而已。我是想你用死去的身份，来体验一下他现在所过的生活，真正了解他的世界。你难道不想估量一下，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吗？现在就是一个绝好时机。”殷御也不隐瞒自己真实的想法。
他能查到琛琛的存在，想必对我的过往已经有一定了解了，只是对颜黎深密而不报罢了。
“你们在干什么？”冰寒的男音在大厅中回荡。
“我答应你，但是你不能把孩子的信息泄露出去。”我低低对殷御说道。
颜黎深被人推着轮椅来到大厅，灰眸凛冽，在我和殷御身上来回扫荡。
“像你看到的，我们只是纯聊天，什么也没干。”殷御神色自若。
他看向我，我没有回避他的眼神，从容淡道：“他是来劝我乖乖和你上床，不要有任何反抗，否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殷御站起身，沉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做该做的事情吧。”
他倒是溜得很快。
我在后面忿忿看着他的背影，诅咒那只冷而闷骚的狐狸。
“推我进房间。”颜黎深把后面的佣人支使开，对我冷声说。
这权当作是第一个命令吧。
我默然，握住轮椅的手把，推着他向前走。从没想过，我们再次见面，世界还是原来的世界，我们的世界都变了一个样。
为了现在的一切，我们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是否，当初不要逃离他，要好些？我问着自己，却没有任何回答。
他的房间是全然的黑色，如果还有其他什么颜色的话，那只有另一种搭配色，金色。黑色和金色的搭配，一直是我所喜欢的组合。黑色的世界里，充满了纸醉金迷，上流社会的典型写照，不是么？
浴室里有水声，我看了看壁钟，恍然中已经十一点多。
可是我却分不清，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脱衣服。”灰眸还是一片化不开的冰霜。
“脱你的还是脱我的？”我实在不习惯他这种没人称又没任何所指的命令句。
“我的。”颜黎深还是坐在轮椅上。
我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得自己一脸灰尘，他不会是想……是想我亲自帮他洗澡吧？虽然不是没见过他的身体，但我还没有那个心理准备。
水声停止，里面出来一个看起来很结实的女佣，我松了一口气，却在下一刻听见颜黎深叫她出去。
他是真的要我把他洗澡吗？
我怕自己会晕倒。
“还不脱衣服。”他已经不耐烦了。
我推他进入浴室，抬头看见满天的星斗，才确定现在已是黑夜。浴室很大，目测约有一百坪左右，靠着全面落地窗那边，金色的窗帘把外面的一切隔开来。窗帘下是一个大得夸张的半月形水晶浴池，大概可以容纳十几个人。里面的应该是引进来的温泉水，我探手下去摸了摸，温度刚刚好。
我来到他面前，手抖了抖，好不容易摸上他的衣领，扣子却很难解开。我足足努力了好几分钟，才把他的上衣全部脱光，眼巴巴瞅着健美宽阔的胸膛。虽然上面有好多些疤痕，但是仍不失粗犷野性的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