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弯弯点了点头。“那,本夫人的相公,可否有妾室啊?”柳弯弯继续问。
小桃忍住笑意。心中暗暗解气。继续摇头。“回夫人皇上下旨,太后凤懿。少爷不能娶妾室,更不能娶平妻。这,是太后念在夫人一家为国尽忠的份上,给小姐的特例,小姐现在的身份,还有地位,可是让全天下女子都羡慕呢。”小桃一脸的羡慕。却又好像是刻意的说给那边的女子一般。
柳弯弯看着脸色微白的紫衣女子。并不打算放过她。继续一脸的惊讶。看着紫衣女子。“原来如此。那,妹妹为何要说,是我们的婆婆啊?”
紫衣女子脸色一会白,一会红。最后,恢复自然。一脸的傲慢。“难道你是想要装傻吗?子期哥哥夜夜在我房中过夜。连新婚之夜,那都是我的。你,不过是个挂名夫人。”
柳弯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说的话。
女子见此,脸色才好心。心中鄙夷。哼,就知道,这女人,也就只有这么两下子。否则,怎么会空有一张漂亮的脸,都得不到子期哥哥的心呢。
老女人。
“妹妹说的话,姐姐很是同意。我的夫君,夜夜在你的房中过夜。这,让人情何以堪啊!只不过——”柳弯弯话说到一半,不再说下去。
“只不过什么?”女子有些不解的追问。
柳弯弯冷笑。脸上没有了刚才的和善。语气中,威严不可侵犯。“只不过,就算是再怎么宠你,你都是个只能白睡的女人,我的夫君,再怎么温柔待你,你,永远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入慕家大门。永远都只是个不能见光的比青楼女子,还要可悲的女人!日后,你有了孩子,还是要归在我的名下,任由我处置。这,就是正室,和第三者的差距。”柳弯弯的话说完,女子已经是脸色煞白。毫无疑问,柳弯弯的话,字字句句说在了女子的痛处。
妾室,和正室的差距,往往就是这么的不公平。更何况,她连妾室都比不上。她连妾室都不能做。想到这,女子一脸的愤恨。她恨,恨眼前这个云淡风轻的女人。若说平日里,她还能欺负她解气。但是,今天的她,却是让自己饱受屈辱。
她恨,恨这个女人的好命。嫉妒,嫉妒这个女人的家世清白。嫉妒她曾经有着第一美人的美名。而自己,什么也没有。只有那个单纯男子的怜惜。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连这唯一,这个女人都要夺走?她不甘心,不甘心。像这样的女人,这样不知道疾苦的女人。不应该活在世上的。对,她应该去死。只有她死了。自己才能被子期娶进府里。只有她死了。自己才能真正的成为夫人。受人尊敬。
“不要再妄想什么,不要再把我的忍耐,当成你不要脸的资本。我容忍了你那么久。不会再忍下去。如果你还是不改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悔不当初。”
“我看,我是该让你,悔不当初。”柳弯弯的话音刚落。好听的男声传了进来。夹杂着一丝愤怒。还有心疼。很显然,这心疼,不会是对着柳弯弯的。
紧接着,一个身穿水蓝色长袍的男子。走了进来。腰间束着价值不菲的玉带。一张绝美,带着些许青涩的脸,是对柳弯弯的愤怒。看着那边,一脸苍白脆弱的女子,柔情一闪。
向她走了过去。两人,一个江南烟雨柔弱病西子。一个,水秀山河绝美小少年。一个,一身紫衣朦胧神秘,一个,一身水蓝月色光华。好一对神仙眷侣。好一对绝美鸳鸯。
当然,前提是,这其中,男的不是她的夫君,女的不是她的情敌。柳弯弯看着站在一起好似同生共死的两人。笑的灿烂惹眼“夫君这算是,宠妾灭妻吗?”
男子看着眼前一脸笑容的柳弯弯,眸光一闪。眼前的她,真的好漂亮。一点也不像是一个老女人。和他站在一起,很难看出,她大他三岁。
果真,当初的第一美人,绝非是浪得虚名。过去,她很少会笑,每天都一张苦瓜脸。愁容不展。对他,虽说不是冷眼相对。但,绝对没有一分情谊。好在,自己也并不喜欢她。只是,她却越来越过分。占着正妻的位置,欺负他的烟儿。
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女子,男子眼中闪过柔情。他的烟儿,这辈子他最爱的女子。也是对他最为深情的女人。他不能给她名分,但是,却不愿意放她离开,因为,除了她,他怕再也找不到一个能够如此深情的女人了。身为商贾之家,有什么,能比有一个真心待他的女子,更加幸运的事情呢?
“夫君这是不愿意回答吗?”柳弯弯看着眼前的男子。好一个嫩娃娃。
“你说什么?”男子有些咬牙切齿的问道。对于今天柳弯弯的牙尖嘴利,很是反感。
“哦?我说的不对吗?哎呀,看我这脑子。怎么能这么说呢?”柳弯弯好像是忽然知道错了一般。一脸的苦恼,看到柳弯弯这样,男子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些。只是,还没等完全消气。柳弯弯又继续道。
“这烟儿姑娘,连妾室都不是,你看,我怎么能说是宠妾灭妻嘛。真是罪过。”柳弯弯一脸的笑意。看着眼前气的是七窍生烟的男子,心中大快。
“你再说一遍。”男子正处于咬牙切齿阶段。几乎暴走。对于柳弯弯的话,毫无疑问,也是他的痛楚。不能给自己心爱的女子一个正当的名分。为了自己那个逃婚的弟弟,迫不得已的和她成亲。接了那张圣旨。甚至,连妾室都不允许娶,这让他,情何以堪。
“子期哥哥,你,你不要生气。”一旁,乖巧的任由慕子期搂在怀中的女子,很轻柔的安慰着。善解人意。只是,这其中,究竟有多少的真,就难说了。
柳弯弯看着那做作的女子。看着她余光中的得意。心中冷笑。敢抢她的丈夫,真是岂有此理。虽说,自己对这个男人,不对,是对所有男人,没什么太大兴趣。但是,一直以把自己嫁出去为目标。好不容易嫁出去,竟然告诉她是弃妇。这件事情,她是绝对忍无可忍,不蒸馒头争口气。她要是不让这个女人求着她放她出了这慕府,算她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