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期看着自己怀中善解人意的女子,一脸的柔情。“烟儿不要怕。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她好看。竟然敢对你说那种话,真是可恶。”
柳弯弯笑的很美,灿烂如夏花。漫不经心的盯着自己手上的红色丹蔻。这颜色,她喜欢。“相公,你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说,要为了一个什么也不是的陌生人,好好修理我喽?”柳弯弯是铁了心了让他承认,眼前的女子,是陌生人。
“你胡说什么?我告诉你,烟儿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不管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也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的愿意嫁给我。我不会干涉你。希望你,也不要得寸进尺。烟儿她生性善良不懂得保护自己,但是不代表着可以随你欺辱。”
柳弯弯看着一副大丈夫形象的慕子期,心中只觉得好笑。沉浸在爱情世界里的人,果真是盲目啊。眼前的女人,明明蛇蝎心肠,心比蛇毒。还敢说她是生性善良。他也不怕遭雷劈。不过,他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管是不是真心愿意嫁给他?难不成。还是被逼的?
“夫君这话就错了。弯弯既然嫁给你,那么,就是你的妻,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妻。而夫君你,也只能喜欢自己的娘子。”柳弯弯看着男子,说得真诚。
“我喜欢谁,恐怕还轮不到你做主。”男子看着眼前的柳弯弯,莫名的,总觉得今日的她,身上多了些什么,却又少了些什么。
过去,她美虽美,但却没有灵气。一双漂亮的大眼中,满目哀伤。总是隐藏着什么巨大的悲哀。让她整个人,显得岁月流去。
但是现在,她眼中澄澈。充满了活力。而且,竟然会和他顶嘴。这,是过去从来没有过的。过去的她,逆来顺受,对生活,没有任何的希望。病了不吃药,饿了不愿吃饭。好像是活死人一般。这么大的变化,怎么能不让人惊奇?
他不在的时间很短,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慕子期的心中,满腹疑团。对眼前大相径庭的柳弯弯是好奇不已。
柳弯弯感觉到了慕子期的目光,心中暗道不好。难道是察觉出什么了?自己和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性格本就大有差距。若是被察觉什么,她该怎么说?装作随意转身,柳弯弯挡住了男子的视线。不让他看到自己的慌乱。“相公又错了。若是平常人家,相公爱谁,自然是无所谓。但是,慕家,身上背负着皇上的圣旨。不得娶弯弯以外的女子。若是相公不爱弯弯,那么,我们要如何白头偕老?如何一生一世?”柳弯弯回过头,质问着眼前说是自己相公,却揽着别的女子的慕子期。
慕子期闻言,心中一怔。今日的她,真的不同了。这些话,说得句句有理,让他无法去反驳。在听到女子说得那句白头偕老,一生一世的时候,慕子期的心中微动。有了一丝的向往。
年少轻狂,少年儿郎何时会有这种想法。一生一世,那是多么的长久。日夜相伴,相濡以沫。这些话,何时会在一个年少不懂事的男子心中出现过。饶是对待自己心爱的女子。也只是一心一意对她好罢了。至于一生一世。却从来没有承诺过。
“夫君为何不说话?你觉得理亏了吗?也是。夫君自从和弯弯成亲。就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弯弯。每天,和一个陌生女子在一起,夜夜长欢。这让弯弯,情何以堪?若不能天长地久,当初夫君又为何要娶弯弯?”
柳弯弯的一系列质问,把慕子期问的是一言不发。甚至,心中真的觉得,自己怀中搂着的,是陌生人,而眼前正慷慨激昂发表言论的,是自己最亲密的爱人。
慕子期神色深幽的看着柳弯弯。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话,打断了柳弯弯的质问。“你,到底是谁?”
柳弯弯刚刚放在袖子下的手,一抖。遭了,只顾着出气。竟然忘了自己的前身,曾经是个淡然任人欺凌的女子了。如今,惹得这男人怀疑。
真不愧是经商世家。嗅觉灵敏。不过,那又怎么样?她这具身体,是当初那个柳弯弯的。就算是这男人再怎么怀疑,也不会查出什么。想到这,柳弯弯一脸的笑意。“弯弯不明白,夫君在说些什么。”
慕子期看着柳弯弯,心中愈发的肯定,眼前的女人,绝对不是他娶回来的那个一言不发,愁容不展的妻子。声音中,带了些质问。“我在最后问你一遍,你,究竟是谁?”
柳弯弯冷笑。“夫君这么说,是想要说弯弯不是弯弯吗?真是荒谬。”
慕子期闻言,也觉得是荒谬。眼前的女子,明明就是柳弯弯的样子。可是,无论如何,他却都看不出,柳弯弯曾经的影子。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说,真的有人李代桃僵。她是替身?
“夫君不说话了吗?弯弯平白无故,遭自己的夫君怀疑,真是让人情何以堪啊?”柳弯弯看着男子紧蹙的眉头,心中暗暗发笑。就算是你的头脑再精明,也是不能想到借尸还魂吧。慕子期,你让我做弃妇,我就要给你戴绿帽子,让你也知道知道,被人笑话的滋味。
“你不是她。就算是长得一样,但是,你绝对不是她。她从来不会和我顶嘴,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话。你说,你到底是谁?”慕子期观察了半天,越来越觉得不对。最后,干脆决定,用商场上常用的招数,诈她一下。看看会不会套出什么。
只是,常年游走在商场谈判的柳弯弯,怎么可能会信这种话。他分明是毫无证据的胡乱猜测。柳弯弯看着男子,一脸的冷笑。“这么说,夫君的意思是,弯弯只有万事忍耐,任人欺凌,任人拿捏,那才是真正的弯弯?真是可笑。”
慕子期被柳弯弯的话,彻底的噎住了。是啊,她一定要忍耐,一定要任他说,任他骂,才算是弯弯吗?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武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