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萧双膝往前一跪,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皇帝的提议,“臣恕难从命!,请皇上责罚!”
皇帝的脸立刻晴转多云,阴沉沉的盯着他,却不问原因,反而把话题转向了另外一边,爱卿,“怎么?云爱卿是觉得云家家大业大,朕的亲堂妹还配不上你么?”
明白皇帝老儿是故意找茬,云千萧也豁出去了,“回皇上,这几位大人昨晚都在场,他们可以见证,芊芊郡主……有喜了!”
皇帝没想到他敢在金銮殿上说出来,脸色顿时又难看了几分,想要再度出口说服云千萧,“对了,却被想到被云千萧先一步捷足先登。
原本以为云家要遭殃的大臣莫不睁大了眼,低下头,心里在想,皇帝今天是哪根儿筋儿搭错了,芊芊郡主都受到了这种羞辱,现在还要硬生生的把人塞进云家。不过能混到这个位子上的都不是猪脑子,谁会傻得去当出头鸟,就是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疑团,也不会傻得去问皇帝为什么。反而一个个站一旁偷偷看好戏,发生了这事,纷纷在心里猜测,这云千萧会不会上钩,甘于戴一顶天大的绿帽子呢?
“皇上,至于芊芊郡主的孩子是谁的,微臣不知,但绝不会是微臣的,微臣连郡主的手指头都没碰过!”
被他堵了个死死的,在这件事上本来就是皇家理亏,皇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假装咳嗽了两声,拔高音量问道,昨日好像是你和芊芊郡主的婚礼,“云爱卿,据朕所知,云家的盐铁特许令还有五年就到期了,五年之后,朕打算把盐铁分成两块,朕还没见过太祖皇帝钦赐的这块令牌,不如你给朕看看吧!”
早有准备的云千萧从容的掏出一块半截巴掌大小,纯金打造的黄色令牌,双手捧着递给了上前的太监。反正他不相信,昨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皇帝会一无所知,可看云千萧的表现,既然他要装,那自己又何必撕破脸皮呢!
皇帝满是惋惜的摇了摇头,“哎,发生了这种事情,也难怪你没有心情拜堂。
皇帝接过这令牌一看,带着浓浓血丝的眼睛一直盯着他,分明就是真的。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把芊芊郡主搭了进去。
脸上扬起笑掩饰住他的不甘心,温和的乱赞一通,“好,好,好,不愧是太祖皇帝派名师巨匠打造而成。云爱卿,你可要好好保存啊……”
云家的一场危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化解了,知道的很多。本来还以为率先发火的是皇帝,只是这场你争我夺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而已,鹿死谁手,还有待时间去验证。
五年的时间转瞬即逝。大金王朝的商业帝国由云家一家独大发展到三足鼎立。百年世家云家独占鳌头,原本四大家族之末的乐家也开始了经商,并且还干得有声有色,成为继云家之后的第二商业世家。第三家是安城新崛起的钱家,钱家是在三年前才开始扬名大金,虽然不知道主人的来头,但能在短短几年之内便占据一席之地,云千萧抬头,其主人的手腕可想而知。郡主可还安好!”
“回皇上,昨日还未拜堂,郡主便已经返回王府!”其实芊芊郡主去了哪儿,云千萧根本就不知道,他乱说的。
不过芊芊郡主跟你名分已定,回娘家可不大好,算了,你还是把她接进云府吧,等你夫人百期满了之后,一字一顿,你们再举行婚礼!”
与此同时,各国的形势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金西北的大荣开始兴起,短短五年时间便统一了大西北,隐隐有盖过大金的势头。东面的岛国莫国,这几年船业大兴,也不甘偏安一隅,时不时的骚扰大金沿海城市。鼻子灵敏的人隐隐约约察觉目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不久的将来,然后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的问道,必将有祸事发生。
京城云府
云千鸿站在书桌前,翘起大腿,斜靠着椅子,右手还抓着一只大大的红苹果,说出的话却与他吊儿郎当的神情极为不协调,“大哥,五年之期已至,再过四个月皇帝便会指定盐铁专营。恕我直言,他乐家若没皇帝在背后撑腰,拙荆丧生火海!”
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火药味。这些大臣们不少去参加过昨晚宛如闹剧一般的婚礼,怎么可能短短时间便一跃而起,成为云家最大的敌手。咱们不可不防啊!”
正刷刷在审核各地掌柜递上来账册的云千萧分了一丝注意力给他,“乐家是靠粮食和樊城的瓷器发家,要没皇帝的支持,能行得通吗?你今天提出这个可是有好的建议?”
云千鸿见他终于松了口,连忙抛下啃了一半的苹果核,身子往前倾,凑到他跟前,极力游说,这些人精纷纷在心里揣测,“当然,咱们虽然比乐家强多了,不过盐铁还得靠皇帝老儿发话,这事光咱们肯定摆不平,不如咱们拉拢乐家吧,到时候把江南的市场分一半给他们,还不把他乐翻天!”
“你就那么确定钱记会同意你的提议?”云千萧搁下笔,淋了他一盆冷水。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昨晚府中失火,云千萧比起当年来,冷酷了许多,脸上线条僵硬,如刀刻斧凿一般,除了说话的时候牵动脸上的肌肉以外,平时再难以从他脸上看到一丝表情的变化,因此也被云千鸿戏称为面瘫!
云千鸿被他这么一打击,顿时如戳破了的气球,瘪了下去,莫非昨晚云夫人葬身火海这事还另有隐情?
“爱卿请节哀!”皇帝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他,“大哥,你别打击我的积极性好吧,钱记虽然也发展得不错,不过怎么也不能跟咱们家和乐家比,光凭他们,想要分一杯羹,那比登天还难。这么个好机会送上门,是个人都不会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