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汉武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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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可是即使再喧闹,即使再黑暗,她仍能感觉到他。一阵轻风袭过,细腰已被他霸道地搂过,紫黛在黑暗中会意一笑,柔声道:“不是让你在水榭里等我不用来了吗?”

“我放心不下你,只有亲自来看看。”他紧紧地搂住她,黑发间的天蓝星目一闪一闪的霸气尽现,气息拂过她精巧的耳垂,“刚才的舞跳得很好,不过以后只为我一人跳,知道么?”他怕,怕她的美丽会象千年前一样在太多人的注目下转瞬而逝。此世的他要好好地守护她,不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好。”她任他搂住自己,纤手透过黑暗描绘着他俊美的五官,轻轻地道:“已经告别完,我们也回水榭去吧。”

时间不多了,他的毒也不能再拖。可是,要自己来解他的毒……她脸随即红了红,为什么要用那种方法才可以解呢?

“想什么?”魔绝抱着她巧妙地穿过嘈杂的人群,施展轻功在屋檐上飞奔,看着她时却发现她的脸上有过可疑的红晕。

“没有。”她否认。回头看了一眼重新被灯光照亮热闹非凡的落花楼,希望苏施儿她们能过得好,自己也就能安心地离开了。

他带着她在月色中飞飘着,穿过云层间,微风拂过,银发与黑发交缠,白色的轻纱与他藏蓝的长袍相辉映。紫黛看着他俊冷的脸,如果他真是自己此生命定的良人,那为什么宿命总要将他们分开来呢?他等了她上千年,她也遗失了关于他的记忆上千年,所有的罪过难道还不足以弥补吗?

“绝,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忘记了我,那该怎么办?”她将脸埋于他怀中,汲取着他身上冷淡的味道。这么些天来,她发现自己对他竟有了眷念有了依靠,其实她也知道,即使他忘记了她,她还是会永永远远地记住他的。

“我不会忘记你的,永远不会。”他沉下星眸,即使要他死,他也决不会忘记她。“为什么要这样问?”难道她已经知道忘情花能解他体内千年七步蛇之毒?但是不可能!她虽是水儿的转世,但此世的她已是凡人,而且还没了前世的回忆。

紫黛低头不语,往下看时才淡淡地道:“我们到了。”底下是他俩这些天来栖身的水榭,那淡紫的湖泊映着两人轻飘的身影,还映着一轮残缺的明月。她低叹,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就不能看到一轮完整的明月?

飞至泛着幽幽紫气的湖边放下她,他转过她的身子,让她得以直面他,“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有些好奇罢了。”让他知道自己的真实意愿后,他不会让她救他的。她虽然没了他的记忆,但却对他有着很深的了解,深到让她自己也震惊。如果她不是墨水儿,那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她一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他不急着知道,也不愿逼她,他要等她,等她跟他说实话的那一天。反正属于他们的时间还很长。

看着幽幽的星空,他突然剑眉深锁,薄冷的嘴角已经有了黑色的血迹。他转过脸背对着她,不让她看到。可是她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白纱帮他轻拭着黑色的污血。

“为什么要避开我?你的毒早已深入五脏六腑,为什么还要瞒我?”她担忧地拭着触目惊心的黑血,泛紫气的眼里大雾弥漫。知道他不想让她担心,冷傲如他却总是知道如何爱惜她而忘了自己。

“这些毒不算什么。你别忘了,我可是魔界之王……”感觉心底一股强烈的冲击,他轻咳,白纱上马上呈现一大滩紫黑色的血。

“水儿!”他低低地叫唤,紫黛却已吻住他的双唇,纤臂搂住他的颈项,素手与他的银发交缠着。

额上淡紫的牡丹发着幽亮的紫光,漆黑的夜空突然飞过几颗拖着长长尾巴的流星。他回吻她,舌在她的檀口中长驱直入,清明见底的蓝色湖泊此时也变成了深蓝深蓝的颜色。“水儿……”意识到他在模糊中还是叫着冰神墨水儿的名字,她眼中的水雾蔓延开来,泪从她绝美无暇的脸上悄然滑下。

“水儿?”唇吻到苦涩的眼泪,魔绝抬眼看着静静流着泪的她在月光下有着圣洁的光芒,使他意识到自己的罪恶。“水儿……黛儿……你先离开吧。”

他要控制住自己,不能让自己在她不愿意的时候侵犯。放下她,低垂下紧抱着她的双手。她衣裳在刚才的拉扯下已然松开来,露出湖绿色的里衣,发丝微乱。

紫黛不让自己退缩,既然额上的紫语花必须破了自己的童贞才可以释放出来,那么她倒愿意将自己给他。即使无关情爱。

“绝……”不管松动的衣裙,她慢慢地靠近他,紫瞳幽幽地看着一头银发的他,道:“我愿意把自己交给你。即使我没了对你的记忆,我还是愿意将自己交给你……”纤手摸上他俊美得近乎邪魅的脸,拂过他冷薄的唇,她知道自己此时的举动比青楼女子还要来得轻佻,但今晚她无论如何也要达到目的。

“黛儿……”魔绝也不知道淡然的她为何会突然变得这么……不庄重,但看着月色下仍难掩绝色的她对自己柔然一笑,他发现自己也有些沉醉其中。搂过她,冰冷的嘴唇掠过她额间淡紫的牡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她点点头,而且永远也不会后悔。救他,即使他会忘了前世与冰神的纠葛,更会忘了身为冰神转世的自己,至少,他还能活下去;至少,还有自己去记忆这段悲戚的绝恋,见证这段魔与神之间的爱情。红唇主动吻上他的,泪从眼角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