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汉武飞仙
663900000085

第85章

落花楼是长安城中最大也是最有名气的青楼。里面的姑娘才色艺皆备,其中更有春夏秋冬四大名妓坐镇,出了名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美貌与舞艺超群的花魁苏施儿更是艳名远播,堪称长安城里的第一美人,引得无数的达官显贵为求见美人一面不惜一掷千金,还为此而争破了头颅撕破了脸面;落花楼的经营能手春娘更是精打细算,长袖善舞,虽已是半老徐娘但也丝毫不减她当年身为花魁的楚楚风韵。往来于落花楼的客人皆非富极贵,皇亲国戚亦不为少数,落花楼几度成了高官们会面的重要场所,引得其他的青楼眼红无比。客似云来的落花楼今日更是车水马龙、门庭若市,楼内楼外皆高朋满座将这全城最为庞大的青楼给围了个水泄不通。不仅是因为今日是花魁苏施儿一月一登台的日子,更因为人们听说落花楼不日来了个浑身散发着奇特芳香的奇女子来作琴师,花名黛姑娘。

“黛儿,一会儿你坐在屏风之内为我弹奏就好。”苏施儿柔柔地对着抱着瑶琴的紫黛道。她实在是一个让人猜不透也看不穿的女子,可她却似知道一切事的清明坦然。

想起当日她随自己来到这落花楼,全楼的女子包括阅人无数的春娘皆为她惊艳,对她清新脱俗的绝色而赞叹不已……

“这真是人间女子吗?”她听到春夏秋冬四女子的感叹。对于她们的第一反应她是理解的,毕竟自己第一眼看到紫黛是也是又如此之感。

“好个标致的绝色美人!”倒是老练的春娘反应最快,一转眼她已在紫黛身边来回上上下下地打量,还不时发出赞叹。精明的眼快速地盘算着,“姑娘可有进这落花楼的打算?”

苏施儿闻言忙拉过紫黛,翠烟也直觉地靠近她们,一脸防备的神色。“春娘,她只是施儿途中遇到的客人,不曾想过要卖身青楼。”

“是啊,春娘嬷嬷,这姑娘一看就不是凡尘之人,做了妓女可甚是可惜呢!”春夏秋冬四人也异口同声地说。她们实在不想如此绝色倾城的女子也象她们一样没落成青楼女子供人狎玩,如此女子该是让人好好呵护才是。

春娘严厉地看了她们一眼,“什么时候你们学会胳膊肘往外拐的?”如果这样一个绝色美人也愿意进落花楼的话,她敢肯定这女子将来又是落花楼的一大台柱,更是一棵摇钱树。

“夫人……”紫黛不想她们为自己而争吵,入天籁般绝尘的嗓音只淡淡地声明立场,“我只想找个栖身的地方,并无意要做落花楼的姑娘。”美丽的紫瞳淡淡地看着她,一身白衣白裙的她虽苍白但仍美丽得让人不敢逼视。“如蒙不弃,我愿做姑娘们的琴师。当然,还要夫人答应才可。”

春娘精打细算的大脑转了转,为今之计还是留下这一女子在落花楼,至于以后如何恐怕也由不得她了!当下慈善地对她道,“姑娘要做姑娘们的琴师,春娘我也是欢迎的,只是不知……”她言辞闪烁。紫黛只微微一看她便心明了然。

“夫人是怕我的琴艺不好,想考察一番?”她淡然一笑,竟让众美貌女子看得呆了呆,一笑倾城可谓如此了!

“姑娘真是善解人意!”春娘也不再掩饰,毕竟一切都得照规矩办事。乱了规矩叫她以后如何管教姑娘们呢?“春儿,你快去取你的琴来!”

“好的。”春夏秋冬之一的春儿欣然进屋内取琴,只一会儿琴便被摆放在了一张香桌上。

春娘也不拖泥带水,“姑娘你请罢!”她倒想看看这女子除了容貌绝佳之外还有什么长处。

紫黛优雅地转过身,移步来到香桌前款款坐下。纤指在琴弦上拨弄了几个音符,随即优雅地弹奏起来,她记起了当日她的一魂一魄墨水儿弹奏的乐曲。眼中淡紫色的雾气涌起,琴声象是飞鸟般在空中高雅地飞舞着,又象是无数的彩蝶正伴着一绝尘女子华丽地转动着,更象是一冽甘甜的清泉划过心底,一中荡气回肠的感觉……

听曲的人都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似入仙人之境,似在欣赏着一副绝美清艳的图画,更似目睹了一对绝世恋人的无奈悲离……

琴声停下,落花楼内竟鸦雀无声,众人仍未能从刚才的感觉中回复过来。只见春夏秋冬四位女子羡慕地看着她,苏施儿慢慢地走近她牵起了她的手让她好站起虚弱的身子,而春娘则是一副深思的神色……

虽然这件事情已经过了好几天,但现在想起却仍历历在目。苏施儿叹口气,紫黛自然明白她对自己的忧虑,这副容貌虽好可终究也好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你登台的时辰就要到了,快上去吧。”她淡淡的神色让苏施儿感到一阵安心,她的声音更是美妙得能让人忘记忧愁。

“好。你在这里也要注意,有些客人可是不会守规矩的。”

紫黛轻点螓首进入屏风之内,回过头对苏施儿款款一笑,“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的。”

苏施儿也报以一笑,其实是自己太杞人忧天了。这落花楼内设了无数的暗格,姑娘们若是遇到什么存心刁难或是闹场的客人都可以借暗格遁去,而紫黛在这落花楼的几天她已将暗格都熟悉了。

螺旋状的朱红楼梯一直延伸至大厅,苏施儿在众舞女的簇拥之下款款而下,台上台下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施儿姑娘,你好美!”台上台下的人们争相呼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