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弗莱迪去野营(小猪弗莱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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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倒霉的小老鼠 (1)

当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初现时,弗莱迪爬出了睡袋。坎皮奥先生睡在另外一个睡袋里,班尼斯特则裹在一条毛毯里,他们两人似乎正在进行打呼噜比赛。弗莱迪听了一会儿,决定将冠军授予班尼斯特,虽然他的鼾声不大,但声调富有变化。他走下山坡,来到湖边简单洗漱了一下。

天越来越亮,东方逐渐泛红,好像有个巨人打开了群山之后的熔炉大门。弗莱迪坐下来,欣赏着眼前的景象,呼吸着清晨朝露、松树、云杉和湿润泥土的清香。他自言自语道:“天哪,我还真没有想到野营这么美妙!不过我饿了!我可不想在他们起来之前生火做饭。如果我作首诗,也许就不会这么饿了。”

他开始作诗,和着曼德勒的调子,唱了起来:

站在古老的“湖边”旅馆前,向南望着大海,

有一堆明亮的篝火,我知道那是为我点燃。

微风吹着松树,松针在呢喃:

你回来吧,猪侦探,回到琼斯湾;

回——到——琼斯湾——

他接着唱起合唱句来,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地,就像有时诗人会碰到的那种情况,他把对早餐的饥渴化做了诗歌,他唱着唱着,合唱句就成了这样:

噢,通向琼斯湾的路啊!那里可有飞旋的烙饼!

黎明时你在床上就能听到熏肉发出剌剌的声音。

在通向琼斯湾的路上,我们欢呼我们欢唱;

而当早餐准备好时,他们将用盘子端上!

“得,好吧!”他自言自语,“我想,我最好还是做点儿事情来分散对肚子的注意力。”炉火旁边的煎锅里还有一块昨晚留下的冷烙饼。他拿起来,咬了一口,但是再有胃口吃了一口冷烙饼后也会荡然无存。他起身把烙饼放进湖里浸了浸,然后把它放在煎锅里,开始练习往空中抛饼。他想练习到能够将烙饼抛在空中翻三圈,再落到锅里为止,好让坎皮奥先生对他的技艺大为惊叹。

但是,在他练习的十多分钟时间里,烙饼不知掉了多少次,都快摔烂了。斜坡上的打呼噜比赛还在进行。他想:“天哪,我怎么就忘了我是侦探了呢?他们再睡一小时也不会醒来。我最好到旅馆那儿侦察一番。” 于是,他就走了。

侦察进行得并不顺利,办公室和大厅里没有任何线索。他便往码头走去,这时,他发现了一块手帕。这是一块普通的白色手帕,手帕的一角用消不去的墨水写着E.H.A.三个字母。“那么,艾哈真的是他的名字了。”他想,“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我还是不知道他住在哪儿。”他正沉思着,突然听到有细小的声音尖叫道:“救命!”

弗莱迪向四周看了看,但没有看到任何人。“你在哪儿?”他喊道。

“我在船库里。”

船库里架着许多独木船和划艇。在独木船和划艇后面,从天花板上吊下一个钩子,钩子上挂着一个大捕鼠器——一个带弹簧门的方形铁丝笼子,里面关着一只老鼠。

老鼠看上去都非常相像——松鼠、猪和大象也一样,同类的看上去都很相像。但是,如果你认识了他们,你就会发现他们和人一样,长相其实是不同的。弗莱迪对西蒙及其家族非常了解,所以他立即认出这只老鼠是西蒙的儿子,叫伊兹。为了让西蒙一家好好表现,他被艾哈先生扣做了人质。

一看到弗莱迪,伊兹马上坐起来,前爪抓住铁丝,乞求弗莱迪把他放出来。

“等等!”弗莱迪意识到老鼠没有认出他,说,“如果是菲尔莫尔夫人把你关进这个笼子,没得到她的允许,我是不能把你放出来的。”

“菲尔莫尔夫人与这件事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伊兹尖声说道,“告诉我,你是谁?我怎么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

“是吗?可我知道你是谁。”弗莱迪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一只老鼠的亲密朋友,他有一整个冬天都住在我家农场上。是老西蒙,对不对?就是那个强壮的老家伙,西蒙。我们是铁哥们。你看上去很像他,一定是他的儿子。”

“我是他的儿子。如果你把我放出去——我可以告诉你,他悬赏要找到我,这笔丰厚的奖金会全都归你。”他急切地说,“听着,你告诉我你住在哪儿,他会把奖金给你送去。明天就送去。”

“哼!”弗莱迪说,“你比我还能撒谎,伊兹!”他摘下帽子,“现在认出我了吧?”

“噢,天哪!”伊兹说,“是弗莱迪!哎哟!我现在是完蛋了!”他说完,便瘫倒在笼子的底板上。

“也许是的。”猪儿说完将笼子摘下来,走上通往营地的小路,“如果你告诉我们想知道的事情,也许我们可以放了你。”

那两个人已经起来,正在准备早餐。他们对弗莱迪抓到伊兹不以为然。“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喽啰而已。”坎皮奥先生说,“即使你能把他们全都抓到……坐下来喝杯咖啡吧。”

“他是西蒙的儿子。”弗莱迪说,“我猜想他们昨天晚上走得太急,忘记他还关在船库里了。但是,艾哈先生不想失去他,因为伊兹是艾哈先生要挟西蒙的唯一手段。他需要西蒙的帮助才能完成他的计划。我向你保证,他今晚还会回来找伊兹的。”

“我们该怎么办呢?”坎皮奥先生问,“在树林里追得他到处跑,再互相做鬼脸吗?”

“麻烦的是,我们不知道艾哈是谁。”弗莱迪说,“西蒙也许知道,但是我相信其他老鼠是不会知道的。我想,伊兹什么也不知道,对不对,伊兹?”他说着,盯着笼子看了一眼。

老鼠向他做了个鬼脸。

“但是我敢肯定,他住在森特博罗。”弗莱迪继续说,“因为——你们看看这些。”他拿出了在艾哈上衣口袋里发现的字条,这些字条是在迪克森餐馆吃饭的账单。“他一定经常在那家餐馆吃饭,”弗莱迪说,“因为如果不是常客,他不会不付账就能把账单装进口袋,一走了之。只有常客才有可能这样做。要不,他怎么拿到这些账单的?你说呢?——我今天下午去趟森特博罗,找找他。”

“嗯,即使你调查清楚他是谁,警察也不会相信你的话。”坎皮奥先生说,“老鼠和鬼的故事!他们才不信呢!他们只会不让你再干侦探的活。”

“当然不能麻烦警察,我们只是想找艾哈先生的麻烦。我们将这件事留给那家可靠的老牌公司来做——他们知道如何对付这些骗子。嘿!”他突然说,“出什么事了?”他指了指湖对岸。

湖对岸是坎皮奥先生庄园的草坪,远远看上去,草坪成了一条浅浅的绿色带,有件白色的东西在摆动。

“有人在挥舞着桌布。”班尼斯特说。

“一定出什么事了。”坎皮奥先生说着站了起来,“最好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