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耘回到W市的第一次事,就是开着停在机场的车库里的车子,载夏若琪到民政局去结婚。
倒不是他怕夏若琪反悔,而是接下来他有很多事要做,根本没有空余时间来忙这件事,所以就趁这个空档把事情办妥。
反正只要证件齐全,过去签个名,手续非常简单。
两人只用了五分钟,就办妥了结婚手续。
看着手中的结婚证书,夏若琪的表情充满了茫然。
郑克耘瞄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载着她回公司。
他三点钟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没有空理会夏若琪在想什么。
而且,他也不想理会。
娶了夏若琪,给她一个名份,让她不至于在世上没有依靠,然后再帮她拿到何家的遗产——
这是他对田田的承诺,他一定会做到。
郑克耘领着夏若琪直接上二十九层,把她交给自己的秘书,然后转身直接进了会议室。
夏若琪在那名看上去大约三十多岁的女人的带领下,到郑克耘的办公室等他。
秘书什么也没说,倒了一杯茶给夏若琪后,就退了出去。
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十分瞧不起人,好像她是郑克耘包……养的女人一样。
夏若琪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她怒瞪着秘书离去的背影,想冲上去找她理论,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毕竟对方没有说话,如果她突然冲上去的话,只会显示出她心虚。
夏若琪咬牙,承受下那充满鄙夷的目光。
此时,她心里对何田田和郑克耘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层。
如果不是他们的话,她根本就不用在这里,接受这种目光!
她不是郑克耘的情……妇,更不屑当他的情……妇,那个女人凭什么用那样的眼光看自己?!
夏若琪气得七窍生烟,怒不可遏地开始拿郑克耘办公桌上的东西出气。
她拿出化妆包里的小剪刀,拔下桌上的电话线,一点一点地剪着,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郑克耘。
长长的电话结很快就被剪得跟老鼠啃得一样,体无完肤。
夏若琪看着它们,内心的愤怒总算是褪去了一些。
她心满意足地把电话线重新搭回去,开始拿向传真机下手,然后再是鼠标线,键盘线……
郑克耘开会的这一个多小时,夏若琪像只忙碌的土拨鼠一样,这里钻钻,那里挖挖,把他办公室里所有能剪的线全剪得乱七八糟的。
看着地上断成一小截一小截的线,夏若琪满意地叉腰,小人得志地哼笑。
该死的郑克耘!
他既然敢强迫自己,那她就让他以后的生活永无宁日!
哼!
笑过之后,夏若琪开始打扫起地上的线来——
她可不想被郑克耘看出端倪来,如果被那种变态又冷酷的人知道自己干了这些事,指不定他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夏若琪收拾好地上的“残渣”,重新坐到秘书安排的位置上时,郑克耘正好散会,推门走进来。
尽管已经把办公室内的所有“犯罪证据”都收拾得干干净净,郑克耘的出现,还是让夏若琪吓了一跳,脊背瞬间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