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公上千尉急急的赶到闲散孤鹤府中,但是闲散府里的家丁们不认识他,硬是不让他进去。上千尉的随从气道:“告诉你们,这位是主上新封的忠义公,特来看望你家老爷。快快进去传报。”两伙人正嚷嚷着,管家从家里出来了。一看是上千尉到了,急忙施礼道:“小的给大人问安。”闲散府的家丁们这才慌了手脚,从忙跪下请罪。上千尉道:“先生快快请起,下官前来探望军师,烦请先生给通报一声。”管家立刻说:“请大人稍等,小的马上前去通报。”说着让旁边的一个小家丁进去通报了,管家依然陪着上千尉。
家丁进到屋里来,对闲散孤鹤说:“老爷,门外有位自称是主上亲封的忠义公的大人,前来探望老爷。”闲散孤鹤和刀疤鬼惊讶不已,闲散孤鹤问:“什么忠义公?”刀疤鬼说:“我们前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闲散孤鹤道:“快请!”刀疤鬼则跟着家丁一起出去了。
那家丁跑出去对上千尉说:“忠义公,我家老爷有请。”上千尉对身后的人说:“抬上礼物进府。”刀疤鬼跑回去对闲散孤鹤说:“军师,那忠义公就是您救的人啊!”闲散孤鹤也是惊讶不已问道:“你可看清了?”刀疤鬼道:“千真万确,不会有错的。”正说着就听见门外一阵响动,上千尉在闲散府中的家丁们和他的随处簇拥下,走进屋里来。闲散孤鹤慌忙从床上跳下来给上千尉施礼道:“下官拜见忠义公。”上千尉忙把闲散孤鹤扶起来道:“军师这是何故?下官应该给军师施礼才对。”说着就要下跪,闲散孤鹤忙扶住他道:“忠义公,您贵为公爵,下官理应给您施礼才对。”上千尉被闲散孤鹤拉着才没有跪下。于是,就说:“请恩公坐。”
刀疤鬼等待他们把客套话说完,问:“忠义公,是主上亲封你为忠义公的吗?位列几品?俸禄多少?”看来他是不服上千尉身居要职的了,言语和眼神里带着掩不住的轻视。上千尉现在是忠义公了,什么事都要看得开、不计较,才显示出自己的大官风度。所以,他谦和有礼的道:“哦,这个主上说的不太清楚,下官只记住了几句。主上好像说我是官居一品、食五百家。”这个时侯,闲散孤鹤不小心从床上掉下来,惊的刀疤鬼和上千尉慌忙来扶他。闲散孤鹤忙道:“忠义公勿动,下官拜见忠义公。”刀疤鬼吓的一愣,等想明白闲散孤鹤说的话的意思也慌忙跪下道:“下官拜见忠义公。”上千尉这边可急坏了。忙着劝闲散孤鹤,又忙着劝刀疤鬼,他们都不起来。上千尉急得直叫道:“哎呀,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军师、都统乃是朝中一品大官,怎么可以给下官下跪呢?下官承受不起啊!”
刀疤鬼都统冷言冷语的说:“以前您是护卫军总领,官位居于我和军师之下,我们不拜你,你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但是,现在您是主上亲封的忠义公,位列一品已是与我二人平起平坐。不同的是您现在是公,也就是说,您的官职还要高我等一品。从今以后,您在朝中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了。下官不给您行跪拜礼,那就是藐视朝廷命官,按照律令是要问罪的。”刀疤鬼说完故意不住的叩头叫道:“下官死罪,请忠义公惩处。”闲散孤鹤也跟着刀疤鬼学,不停地给上千尉磕头。上千尉拉这个不起拽那个不动,急得满头大汗。
上千尉知道让他们起来只有自己离开军师府。“军师,您安心修养。下官改日再来探望。”闲散孤鹤军师和刀疤鬼都统都跪在地上不动声色的低着头。上千尉长叹口气对门外的随从道:“把带来的礼物给军师留下,我们回府。”闲散孤鹤和刀疤鬼在房间里喊道:“下官恭送忠义公。”上千尉也不敢答话,带着自己的随从回府了。只是上千尉的心里空落落的。
刀疤鬼跪在地上笑了起来,闲散孤鹤吓了一跳忙问:“刀都统为何发笑?这有什么好笑的?”刀疤鬼笑得喘不过起来,闲散孤鹤立刻人家丁给他端水来。刀疤鬼推开水碗道:“大军师,您不觉得这很荒唐吗?一个小小的上千尉就可以被主上封公,位列您我之上。这难道不好笑吗?”闲散孤鹤只是沉默着摇头。刀疤鬼笑着笑着发觉很是尴尬,于是停下来碰了闲散孤鹤一下问:“这事儿怎么办?您是大军师,您不能看着主上这样胡来啊!今天主上一高兴封了上千尉为忠义公,明天再一快乐指不定又要封谁呢?食五百家,这是什么概念啊?”
闲散孤鹤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地上站起来,回头瞥了一眼刀疤鬼道:“您是大都统,官位同样是一品。为什么只让本军师一人去的罪人啊?”刀疤鬼笑道:“喔,大军师也是个胆小如鼠的人啊?好吧、、、哎,我还没说完呢你别走阿、、”刀疤鬼站起来追上去。闲散府中的家丁跟在他们身后不停地偷笑。刀疤鬼拉住闲散孤鹤问道:“你走这么快干什么去啊?”闲散孤鹤“哎呀”一声挣脱开他的手,道:“你拉我干嘛啊?你不是说让我管这件事吗?我现在就去给主上写上表。怎么,你又不让我管这件事了吗?那好啊,那我就不写了。”闲散孤鹤说着转身就要往客厅里走去。刀疤鬼这才想明白闲散孤鹤这是要往书房里去的。刀疤鬼忙说:“好好,那你就去写表吧!”刀疤鬼好言相劝道。闲散孤鹤又倒回来问:“你怎么不写?”
刀疤鬼跟在闲散孤鹤的身后说:“写写写,怎么不写啊?你大军师都写了,我更得写埃”于是,刀疤鬼和闲散孤鹤一起在闲散孤鹤家的书房里铺张大作,给主上上表。家丁在旁侍候。
忠义公上千尉从闲散孤鹤的军师府里出来,一言不发的带着随从往回走。其中一个被他视为亲信的人,在后面愤愤不平的说:“忠义公,您就这么受了他们的气。他们不把您放在眼里就是在藐视主上,您有功于内侍有功于朝廷才被封为忠义公的。他们不服的话可以去找主上评理去啊!忠义公,依我说、、、”“好了,你说的够多的了。”上千尉怒道。侍从被吓了一跳不敢再说话了。在上千尉看来,自己救了一个内侍就被主上封为忠义公,并不是光荣和值得庆贺的,反而让上千尉觉得抬不起头来。“从今日起,谁也不许再叫忠义公。”随从们不敢言语。上千尉决定回府以后立刻上表给主上,请求她收回给自己的的封号。
闲散孤鹤和刀疤鬼一起写上表给主上。两个家丁在一旁帮着研磨,润笔。刀疤鬼问:“大军师,您我二人是每人各写一份,还是共写一份呢?”闲散孤鹤沉思了片刻反问道:“什么叫共写一份呢?”刀疤鬼笑道:“大军师怎么不知道共写是什么意思呢?下官的意思是,共写一份是您我二人只写一份上表,在末尾署上我们两个人的名字。”闲散孤鹤心里道:都说刀疤鬼狡猾奸诈,如果我们两人共写一份上表的话,主上怪罪下来。他自然会想方设法推脱干系的,到那时本军师岂不是被他害了。“不好不好,你我二人还是各写自己的。”
刀疤鬼只好铺纸挥笔。闲散孤鹤这边也在挥笔疾书。屋里只有家丁研磨时,研锥不小心碰在墨缸上发出的细小的声音。闲散孤鹤针对红蛇封上千尉为忠义公一事,说辞就理的阐明不应该封上千尉为忠义公的。刀疤鬼因为不懂的文辞之美,所以写的也就甚是艰难。与此同时,上千尉也在铺纸研磨,满脸的愁容。他比闲散孤鹤和刀疤鬼困难一百倍,因为他这是请求主上收回对自己的封号,理由必须充足、经得起推敲,还要让主上看了以后,感觉他是真的在辞封,而不是因为扛不住某种压力。所以,他写起这篇上表来是十分的艰难的。
闲散孤鹤挥笔既就、一气呵成,刀疤鬼的文辞虽然拙劣,但是很快也就写完了。闲散孤鹤把封好的上表装进恭盒里以后,对刀疤鬼说:“大都统啊,本军师有一事想求你,不知你愿意帮助本军师啊?”刀疤鬼边把自己写好的上表装进恭盒里边道:“军师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帮你什么。你无非就是想让我替你把恭盒里的上表递上去给主上看,对吗?”闲散孤鹤喜道:“哎哟,我的大都统埃你可真是神了,我还没说你就已经猜到了。那就拜托你了。”说着闲散孤鹤把手里的恭盒捧给刀疤鬼。可是,刀疤鬼却又推回来了。“哈哈,这个忙我不能帮你。你还是亲自跑一趟,送去宫里得好。”闲散孤鹤问道:“为什么?都统大人连这个小忙都不肯帮?”闲散孤鹤一脸的疑惑,他忘了刚才自己没有答应和刀疤鬼一起联名上表的事情。刀疤鬼道:“大军师,您不跟我联名上表,现在又让我给你送恭盒去,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您的仆人?”闲散孤鹤这才想起刚才的事情,只好把恭盒放在一边道:“好好,不敢劳烦都统大人。等明日本军师亲自送去。”刀疤鬼笑道:“这样最好了,你我都放心。”
红蛇最高兴的就是,得了闲散孤鹤进献给自己的小白马。看着这匹小白马越看越喜欢。“主上,骑上去试试吧?”内侍在旁边小声说。红蛇微笑着点点头,跨上马背。小白马摇晃着脑袋就是不肯向前一步。红蛇气恼的跳下来,持鞭就要打反而被小白马踢出去一丈多远才站祝这下可把内侍们吓坏了,有的去把小白马牵走、有的去扶红蛇。红蛇推开他们道:“都滚开,本主还没被踢死呢!你们慌什么?你们听着,今日之事谁也不许说出去。如果有人嘴不严实,将本主被马踢之事说出去了,本主手里的鞭子就是为他准备的。”内侍们怯怯的退下去。
一个内侍捧着一只恭盒跑来,跪在地上道:“主上,忠义公上千尉大人上表。”
红蛇一脸的不悦本想让内侍拆读的,但是想起自古就有内侍乱政的说法,既然自己心里再不想看大臣们的上表也是没有办法的。 本想偷闲在御花园里遛一下新马的,却没有想到又有大臣上表,只好结束游玩回政堂。一队内侍齐齐的跟在后面,队伍甚是威武壮观。
回到政堂以后,红蛇让内侍将忠义公上千尉的上表放在御桌上。按上竹国律令,主上在拆看大臣的上表时不得在旁边候着。但是,随着上表日渐曾多,红蛇简直就开始忙晕了头脑。所以,为了减少主上的劳累,律令改编成了主上在观看大臣的上表和作批示的时候,内侍不得在旁边站立,要离御桌三尺远才可以。所以,内侍放好上表以后,自觉地退到三尺以外的屏风后面去等候。红蛇梳洗一番又换了一身衣服以后,才出来观看忠义公上千尉的上表。
内侍们在屏风后刚站了一小会儿,就听见红蛇把上表扔在地上大骂的声音。“岂有此理!上千尉,你以为本主不敢办你吗?本主好意封你一个忠义公,你却不领情?岂不是抗命不尊。”红蛇气恼的一时失去自我控制,将御桌上的东西悉数推入地上。“你们都出来!”内侍们听见主上在叫他们急匆匆的从屏风后面跑出来,又齐刷刷的跪在地上。红蛇盯着他们问:“你们说,忠义公上千尉该不该杀?本主要你们说实话,如果你们违心说了假话,本主立斩。”
“奴才们不敢言政,请主上恕罪。”跪在最前面的一个内侍,一时耍小聪明误以为这是主上在故意考他们是不是干政,就说了话。没想到这次揣摩圣意失败,这次没有猜测出主上的真实意图。红蛇一声令下“来人,将这个狗奴才拉出去,斩!”殿外的护卫军涌进来架起那内侍就往殿外拖去。内侍不甘心就这样被杀,高声叫着“主上,让奴才再猜一次圣意吧!”红蛇道:“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机会怎么可以给你两次呢?你下辈子再来猜吧。”声音消失在殿外。“你们还有谁敢说?”红蛇回头目光冷冷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内侍们问。这些内侍都不敢抬头说话,红蛇等了一会儿又说:“既然没有人应答本主,那就是没有人敢说了?既然么呀人感回答本主的问题,本主拿着粮食喂你们有什么用?来人,统统拉出去,斩!”
反正是一死,还怕她什么?有句话叫“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现在既然都已经被斩了。内侍们大骂红蛇不是人、残暴无能,红蛇急道:“拉下去,统统拉下去,斩。”
护卫军不敢违抗红蛇的谕令,把内侍们都拉下去了。过了半刻功夫,殿外的叫骂声就平息了。红蛇晃动着酸痛的腰肢,道:“谁敢背叛本主,谁敢对本主不敬,这就是他们的下常不要说本主残暴,这是你们逼着本主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