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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红蛇坐在御座上,懒散的靠在座背上养神。一个内侍捧着恭盒跑进来,又胆怯的退出去。“什么事儿啊?”红蛇抬起头眯着眼睛盯着那个正不知是进是退的内侍问。内侍忙跪在地上道:“主、、、主上,大军师有上表送来。”话还没说完又进来一个内侍跪在地上道:“主上,大都统有恭盒送来说是有上表要呈给主上。”红蛇叹口气道:“呈上来,统统呈上来。”

两个内侍匆匆将恭盒呈上,红蛇拿起放在御桌上的恭盒掂量着,笑道:“本主料他们是因为本主封上千尉为忠义公的事情上表,不过既然大军师和大都统一起向本主上表,本主倒要看看他们的文才和文采哪一个更好。”说着双手一抖把两份上表从恭盒里全抖了出来,红蛇先拿起大军师闲散孤鹤的上表展开来看。闲散孤鹤的文笔洋洋洒洒、讲词论理,很让红蛇喜爱,竟忍不住出声诵读起来。“臣,闲散孤鹤向上竹国国主吾主进言。臣布衣居于四野,主上不已臣身世卑鄙,起于草莽之间,委以重任。臣殚精竭虑、日夜思虑报效主上,自臣出仕以来,协助主上治理国家、赖主上神武英明、才是国力日强、国库日丰,有功之臣得到奖励、奸佞之辈渐渐远离。然主人肆意加封无功而居官者,臣以为这是不祥之兆也!百姓耕于田,企盼老天降雨,必奉以肉食、好言祈求,此乃舍小得大也#现在,得小功者受封于上位,大功者又居于何也?昔,汉高祖提四尺剑斩白蛇起义,吝封而广得忠义之士。寡恩则使将士为争功而倍倍用命,以一抵十者,如是也。如今主上功不分高低,小功则大赏。余以为是不足取也。万望主上敛封而驱命。使将士优劣得所、用命得赏,使百姓望于宫阁而伏于道也!此乃主上洪恩施与百姓,百姓乐于为主上驱使。此乃立国强民成就霸业之道也!伏望主上,自敛封赏之心,行务业之本。国库满而百姓乐之时,指日可待也。臣闲散孤鹤上达尊主,望主上听臣之言、施仁义之道,天下客定也。”红蛇很满意闲散孤鹤的谦恭、仁让,点头赞许。

红蛇又拿起刀疤鬼的上表,却没有看,因为她知道他们两个写的必定是大同小异。看完了闲散孤鹤大军师的上表,就可以知道刀疤鬼的意思了。这时候,内侍进来对红蛇道:“主上上朝的时辰到了,请主上移驾前殿。”红蛇点头同意。群臣们已经在殿外等候多时。

群臣入朝以后对主上三拜五叩以后入列进班。忠义公上千尉出班道:“主上,臣请求主上收回封臣为忠义公的成命。臣身无战功,居于殿堂而无功与主上,内心万分不安。今主上又封臣为忠义公,实乃封赏甚过也。请主上准臣之请,收回成命。等臣开旗立功归来,主上在册封微臣不迟。”上千尉的话正中主上的心思,她自从读了大军师闲散孤鹤的上表,心里早有收回对上千尉的封号了,只是还没有找到一个收回的借口。现在上千尉自己提出要本主收回成命,那岂不是正中了她的意思。但是,还必须说些客气的话。“忠义公,你这可是在难为本主了。 本主封你为忠义公自由本主的道理,岂有再收回的说法?诸位大臣是什么意思?”

大军师闲散孤鹤首先出班奏道:“主上,上千将军说的对,请主上收回对上千大人的封号。等上千大人在战场上立了大功以后,到那时再封他也不迟埃”红蛇听了以后点点头又问:“诸位大臣还有何异议?”第二个站出来的是刀疤鬼,道:“臣心里觉得主上封一个没有多大功劳的人为公,以为不妥。那、、照主上的意思,是个人立了一点小功,主上就封他为公为侯的。我刀疤鬼自跟着伪朝国主杀敌无数、立下汗马功劳,他怎么也没有封我个公什么的?”殿上的大臣被刀疤鬼的话下厨一身冷汗,这可是对主上大不敬埃主上一时恼怒起来,治你一个不敬之罪,谁也没有办法的。这时候,赵光明忙出班奏道:“主上,臣以为大军师和大都统之言甚是。既然上千尉大人自己都已经说了,等上千尉大人战场上凯旋归来之时,在恢复上千尉大人公的封号也不迟埃”这时候,站在一旁的大臣纷纷出班道:“臣等复议。”

红蛇见诸位大臣都以为自己对上千尉的封号不妥,就顺着台阶下,她站起来说:“既然诸位大人都觉得本主对上千尉大人的封号不妥、、、看来就是本主的错了。上千尉大人,本主就先剥夺你的封号,但是本主给你的这个封号会为你留着的。希望你能在以后的战场上不要退缩,勇敢杀敌,立下大功以后、、、本主,还是会还给你这个封号的。”群臣大叫本主万岁。

赵光明下朝正要回家,他的侍从突然看见他的背后有一匹健马奔来。“大人小心!”他吧刀疤鬼推开了,但是,那批健马来到眼前后也停下了。“怎么回事儿?”刀疤鬼惊惧的看着自己的侍从问。侍从则盯着他身后的那匹白马说不出话来。赵光明一回头吓的“氨了一声,身子慌忙往旁边躲。因为,那匹小白马只离自己有五六寸的距离。“主人,你不记得我了吗?”小白马开口问道。赵光明更是恐惧的直往后退步。“这匹马是妖,还是鬼?”那小白马又道:“主人你不害怕,我不会害你的。”它对赵光明点点头又道:“不知主人还记得我吗?我是你前三世的坐骑埃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赵光明又不是鬼怎么可能记得前三世的事情。小白马看着赵光明用衣袖捂着脸不敢看自己,心里一阵悲伤。“主人难道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赵光明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你若是敢伤害本官,本官决不轻饶你。现在趁本官还没有返回,你走吧!”小白马落下泪来道:“主人既然不想见我,我也就不敢再打扰主人了。我现在在主上身边,主人若是有空就请来看看我。”说完,小白马含泪离去。

赵光明心里乱糟糟的不快,因为他不记得前世前自己是个什么人。所以,也就认不出眼前的这匹白马了。所以,也就认不出他来了。苦苦等了三世,等来的却是这样一句话。怎能不让它寒心呢?赵光明心里就像有一个无名的声音在叫他。“主人,主任你的认得我了吗?”但是,他不相信自己就是那个白马的三世以前的主人。看来,与主人相认还需费些周折。小白马这样想着离开。它在等待一个更好的时机。

小白马又去求助于大军师闲散孤鹤,闲散孤鹤感觉自己帮不上它。所以,有心不管它的事情了。可是,小白马一再的哀求闲散孤鹤一定要想办法使自己和主人相认。于是,闲散孤鹤经不住小白马的苦求。终于答应帮助它。为了使赵光明相信自己和小白马在三世前还真有一段渊源,闲散孤鹤没少费了脑筋。闲散孤鹤把刀疤鬼请到府中,说:“今日本军师请刀都统前来有一事儿相求,不知道都统肯不肯帮助我?这件事对刀都统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但是对本军师来说却是十分的棘手啊?”

刀疤鬼见闲散孤鹤一脸的愁容,还以为是什么样的政务或军务将他难住了。“大军师跟我客气就是把我当外人了,大军师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大军师有什么难事,只管说,兄弟我绝对尽全力帮你。但是,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呢!你先说来听听。”

闲散孤鹤笑道:“都说刀都统狡猾奸诈无比,今日本军师才算领教了。”刀疤鬼怒容道:“军师今日让本都统前来不是为了奚落我吧?有话快说,没事儿我可的走了!”闲散孤鹤忙拉住他道:“跟你开个玩笑,你动什么怒啊?来,坐下,听我慢慢给你说。”

刀疤鬼拨开闲散孤鹤的手自己到座位上坐下,歪着头还是不高兴的样子。闲散孤鹤笑道:“刀都统啊,本军师今日求你的事情是关于那匹小白马的、、、”“什么,小白马?就是你送给主上的那匹啊?怎么,现在后悔了,想从主上手里要回来了?告诉你,主上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你从她手里抢东西那岂不是跟杀她有什么两样?你也不看看你长了几颗脑袋。当初,本都统一再劝你不要将宝驹进献给主上,可是你呢就是不听。现在好了,给你人家你又舍不得了,又想从人家手里要回来了?哪有这么好的事情、、”闲散孤鹤在一旁听刀疤鬼数落自己的不是,急的是一句话也插不上。终于等到刀疤鬼喘口气的时候才有了说话的机会。

“我说老弟啊,你能不能听我把话先说完,然后再发火啊?我还没说你就已经猜到了,那你说我想请你帮我什么忙啊?”闲散孤鹤也是满心的怒气。刀疤鬼哪里知道闲散孤鹤要自己帮什么忙呢,但是,人家现在问自己了,如果说不出反而又被他教训。于是,只好猜道:“你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无非就是想让我上表请主上把那匹宝驹还给你,是不是?”就在闲散孤鹤听了他的话的时候,又说:“大军师啊,你也太阴险了吧!怎么可以把这种掉脑袋的活儿给兄弟我啊?兄弟我哪辈子得罪你了,要给你做这个替罪羊?哎,你说,你怎么能想出这样的馊主意呢?我哪儿得罪你了?”

闲散孤鹤坐在一旁听着刀疤鬼埋怨自己,心里后悔不该请他来。但是事到如今后悔已经太迟了。闲散孤鹤只好尽力将事情给刀疤鬼说明白,可是又没有机会给他解释。于是,坐在一旁耐着性子等到刀疤鬼说累了词穷了以后,才说:“你说完了?说完了就该到本军师说几句的了吧?首先,我请你再没有明白本军师让你做什么之前,请先听我把话说完。我说你发这么大的火儿干嘛啊?你是吃炮药长大的?”刀疤鬼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太激动了,所以也就没有话来反驳闲散孤鹤了,心道:我现在不再说话,看你能玩出什么新花样来。闲散孤鹤训了刀疤鬼几句,见他老实了不再像刚才那样像火药似的一点救燃了。于是,闲散孤鹤平心静气得对刀疤鬼说:“今日请大都统来,是因为小白马认主人的事情。我从它的话里听出,主上并不是它的主人。也就是说,在没有把它进献给主上之前,它还有一个未曾蒙面或者见过面,却没有机会与他相认的主人。小白马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本军师替他找到它的旧主,并且与他相认。不知大都统是不是想帮我这个忙啊?”

刀疤鬼沉思了片刻道:“你这一说,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在一年以前,赵光明和我一起去替主上办一件事情。至于什么事情我想不起来了。那时,就是它突然跑出来跟着赵光明不肯离开的。我就用我的玉禅杖将它吓跑了。但是,我的玉禅杖的顶端的那块宝镜里一连几天都出现,赵光明的模样和那匹小白马。那时,我就觉得这匹小白马和赵光明肯定有前缘没了。但是,可惜的是,赵光明已经不是前世的赵光明了。他的前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现在都不知道,要想帮助小白马和她相认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大军师既然要管这件事,一定有高招妙策吧?不妨先说来听听。”刀疤鬼好奇心大大的曾强了。

闲散孤鹤苦恼的道:“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非要办成这件事,使小白马和赵光明相认、、、办法虽有,却要大都统你的协助才成啊!要不然事情只会越来越糟的。”刀疤鬼这边兴趣正浓,冷不丁被闲散孤鹤的几句话泼了冷水,心里老是不痛快。“军师的毛病又来了,你让我来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让我祝你一臂之力吗?只要你有办法,我就愿意助你。可是,我有一个条件先摆在这里。你别指望我给你出主意啊,我没有主意帮你的。”闲散孤鹤笑道:“不军师不要你给我出主意,本军师只想借用你的一件宝贝,不知大都统肯否割爱借给我一用呢?”刀疤鬼一听闲散孤鹤要想自己借宝贝,心里猛地一惊,自己的宝贝只有那件玉禅杖是自己的至宝了。既然闲散孤鹤说要借自己的宝贝一用,那肯定在打玉禅杖的主意。闲散孤鹤见刀疤鬼满脸的疑虑问道:“大都统,不知你是否肯借啊?”刀疤鬼皱着眉道:“你要用我的玉禅杖?”闲散孤鹤笑道:“大都统真是聪明,正是想借你的玉禅杖一用。”刀疤鬼站起来,沉思着道:“这有什么好聪明的,你说要借我的至宝一用,我最重要的宝贝只有那支玉禅杖。你当然要借它了。但不知军师借它何用?”闲散孤鹤笑道:“天机不可泄露,我自有妙用。不知都统肯不肯借啊?”刀疤鬼本不愿借的。因为,这件宝贝只有自己才可以驾驭它的威力。但是,现在军师开口要借了,怎么好不借呢0好吧,我把玉禅杖借给你,但是用完以后要立刻归还我!”闲散孤鹤大喜的道:“一定,一定,用完立刻归还给你。”刀疤鬼从袖中拿出玉禅杖只有门上的钥匙那么大,却在闲散孤鹤眼前一晃就成了原来的长度。

这时,赵光明也被闲散府中的家丁请了来。“下官不知军师深夜召见有何要事儿?”看见刀疤鬼在一旁又道:“下官给大都统见礼。”刀疤鬼笑道:“哟,赵副都统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客气了?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今日约你前来只是闲聊,大人不必拘谨。相信大军师也不会让你难堪的。以前的种种不快就不要再提了,从今日起我们还是好兄弟好朋友。希望赵副都统也能如此。”赵光明连连点头道:“是是是,下官谨记在心。”闲散孤鹤笑道:“赵副都统在家整日忙于事物,难得有闲情歇息片刻。今日本军师请副都统来,一来是想和副都统共饮一杯,二来也算是借这个机会让大人歇息一会儿。”赵光明唯唯道:“不敢不敢、、、”

闲散孤鹤命家丁上酒上菜以后,道:“今日我们只有朋友友谊,没有官位大小之别。二位大人请自便就是。”刀疤鬼和赵光明道谢。三个人各怀心事,却没有多少话说。酒过三巡以后,闲散孤鹤就开始装醉。刀疤鬼也开始说胡话。闲散孤鹤道:“光明兄,你还记得你曾经有一匹对你忠心耿耿的宝马吗?”话刚说完,那匹小白马就出现在闲散孤鹤的背后。赵光明又见到那匹小白马,吓的坐不住一紧张,叫了一声站起来不知所言。闲散孤鹤笑道:“光明兄还认的它吗?这匹小白马就是你的、、、只是你现在想不起而已了。但是,本军师告诉你,这是真的。”赵光明道:“可、、、可是、、、这匹马军师已经谨献给主上了,怎么、、、”

“进献给主上是一件事,现在和你说的又是另一件事情,光明兄知道了吗?”闲散孤鹤对赵光明说完又道:“小白马,你还不快给你的主人说说你们的故事。你的主人想得起想不起来,那可就看他的造化了。 本军师是没有办法的。”闲散孤鹤把玉禅杖立在酒桌上,只见她突然发出万道金光将赵光明和小白马罩祝小白马道:“请主人随我到您的三世以前看看吧!”

转眼间,赵光明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伙地痞流氓正簇拥着一个衣着光鲜的人来到一座寺庙前停下。那衣着光鲜的人下了马,对身后的人说道:“兄弟们,今日我要放火烧了这寺院。”那些手下的人都举着火把往寺院里扔,眼看着一座宏大的寺院就要化为灰烬。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官兵来了!”兄弟们顿时乱作一团,那光鲜人急忙骑上马匹要逃,但是,两边都被官兵堵住出口朝他们放箭。兄弟们中箭死者甚多。骑在马背上的人也身中数箭,还在拼命冲突。那匹宝马身受数箭终于还是把自己的主人救出重围,但是,它却因为流血太多而死去。也就有了今天的小白马认主的故事。“光明兄,此等好马你不觉得是你的福气吗?恭喜又得忠马。”闲散孤鹤贺喜道。现在,赵光明相信小白马说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可是它已经被进献给主上了。自己又怎么可以夺她的心爱之物呢!这就是,欲得者,得之;不欲得者,错之。刀疤鬼在一旁说:“现在不管怎么说,你们总算是相认了。那又何必在乎小白马是为谁效劳呢?关键还是彼此支持,就好了。说不定哪一天主上突然高兴,把小白马赏给你了呢。”赵光明觉得刀疤鬼说的对,高兴得对小白马说:“这样也好,不管你是为谁效力,总是在我身边了。等打了胜仗,我就向主上上表,请她再将你赐给我,到那时,我们就不会分开了。”闲散孤鹤和刀疤鬼在一旁大喜道:“这样也好,光明兄多努力就是了。”刀疤鬼也说:“相信你们以后不会再分开了。”赵光明抚摸着小白马道:“对,以后永远不再分开。”

小白马心里道:不管怎么说,我总算与你相认了主人。以后永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