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幻世游龙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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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战龙田真 (4)

”赛仲俞一听,破涕为笑:“哈哈,我不是模仿师伯击退了蛮子嘛!”

“大王英明。”二将异口同声。

“哈哈。”赛仲俞傻傻一笑,又笑容消失:“唉,师伯无意凡尘,根本不可能

了。”

“这也未尝不可,料想师尊旁边不是还有个徒儿嘛!”上官清道。

“哦,那个公孙向东。”赛仲俞脸颊稍红。

“是啊,我们可以从他下手嘛!”司马长亦同。

“可是。那个公孙向东好像也不是泛泛之辈,尚且我方才用束缚之音竟然被他

轻而易举就破解了。这。”赛仲俞一脸不自信,低头吞吞吐吐。

上官清道:“无碍,再过两天大元帅就回来了!我们将此事告知大元帅,相信

他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赛仲俞一回神:“对啊,表哥回来了,他一定斗得过那个公孙向东,到时候让

他尝尝我们音族的厉害!嘿嘿。”赛仲俞一脸顽皮。

两日后,天降大雨,城外兵马疾驰。“驾!都给我静静神,风雨作微尘!驾!哈哈哈哈。”音族大元帅杨春俊爽朗

大呼,马如长龙,狂奔入城!

城门大开,城中将士们雨中大喝,为元帅接风。

“表妹,我回来啦!”杨春俊朗朗喝道。

“啪!”赛仲俞发呆中随性拍案:“好,出发!”

“呃?我才刚回来,什么出发?表妹你怎么神思恍惚的。”杨春俊察言观

色。“这。呵呵。”赛仲俞一脸尴尬。

“这到底是怎么了。”杨春俊看着面色不安的赛仲俞。

第四章藏龙公孙向东第三节琴笛激斗

第四章藏龙公孙向东第三节琴笛激斗

“什么?你说你寻见师伯!在何处?”杨春俊转身。

“唉,这不重要了,总之他们现在已经不在那里了。”赛仲俞失意道。

“表妹你真没用,怎么没有留住师伯呢!要知道他可是朝廷要的人呐!”杨春俊喊道。

“唉你妹妹我技不如人,只好让那公孙向东把师伯带走了。”赛仲俞眼神诡异。

“岂有此理!世上居然有这等蛮横之徒!那师伯也愿意随他去啊。”杨春俊一疑。

赛仲俞向上官清和司马长使了眼色,上官清立刻答道:“呃。没错啊!那公孙向东蛮横无礼,妖言惑众,想陶先师年至耋耄,又难能分辨好坏,只好被他骗走了。”上官清迎合赛仲俞之意,司马长也连声道:“是啊是啊。”

“那公孙居然欺我族中无人!”杨春俊已怒不可支。“那公孙向东非同小可呢,居然能盲弹竹琴破我笛音,我甚是不服呢。”赛仲俞说愈含羞,腮上隐隐一阵羞红。“表妹你那点雕虫小技还是不献丑为妙。呵,居然大家是同道中人,那我还愿意与他切磋切磋。”杨春俊道。

“嗯甚好,我已派人方圆百里搜寻,一旦一有消息,便会快马回来禀报。”赛仲俞道。

杨春俊颜色自信:“哼哼。居然敢在我音族领域玩琴,真是不知死活!”

“是啊。”赛仲俞若有所思,心里还暗暗想着那公孙向东。“报”三日后一早传令兵飞奔殿上。

“报告主帅、赛大人,城外嗫云洞发现有琴声!”

“好!即刻出发!”杨春俊下令。

嗫云洞内,琴声凄凉又萧条,更是和悠远的笛声合奏,有种旷古烁今的慈悲。杨春俊挥臂,命将士不许上前,他闭上双眼,细细品味这番笛声“果然是世外高人!笛音清雅幽奇,琴声也疾徐有度。”杨春俊体会着。“那笛声必为公孙向东所吹奏,上次就是这番同样琴音破解我的笛声的!”赛仲俞道。

“来人啊,击鼓鸣金!”杨春俊下令。

“咚呛咚呛咚呛。”嗫云洞下声势浩大,披天盖地,掩盖了所有的声音。“主帅请看!”司马长大呼,公孙向东踱步而出,站在洞口,半山腰的山风流水般灌入其衣裙,其居高临下,顿显王者风范!

“呃。”杨春俊一惊:“此人仪表不凡,跟我所想象的判若两人!你确定是他掳走了师伯。”杨春俊问道。

“嗯?哦哦!是他!”赛仲俞看着公孙,神才恢复。

公孙向东从身后搬出六尺竹琴,坐若观音,对山下所有人莫不在意。“兄台,我乃音族元帅杨春俊,方才闻你琴声不凡,敢否比试一番。”杨春俊道。

“要比就请吧,比完你们速速离去,莫要打扰我师傅的清修。”公孙向东道。

“什。什么你师傅,那是我陶钦竹师伯!”赛仲俞羞涩地喊道。

杨春俊在赛仲俞耳边悄语:“你别急嘛!我自有办法让他束手就擒。”赛仲俞自是不信,虽然口中说道:“表哥加油!”

“哼。”杨春俊诡笑一声,急坐阵中,八位乐师以八卦之势分坐周围,不言不语。杨春俊立刻奏起一首《北国风》。那琴音脆亮高亢,疾驰古朴,大有磅礴之势!宛若大军逼近!势不可挡!士兵闻声一鼓作气!军心大振!

公孙向东听罢,纤手清波,十指淡弹《江南雨》。此音和煦静雅,清闲致远,境界明显高出一层!如果说杨春俊的曲子是一个热血奔腾的北国大汉,那公孙向东的曲子则是一位白发苍髯的南海道人。士兵们不敢高声,只细细地听,都为公孙的曲子所动容,望着杨春俊,猜想其用什么曲来应敌。杨春俊继续拨弦,定一定神,奏出一首《双龙戏珠》。此曲幽深奇特,中庸和顺,可以说是古曲的典范,奏得王者无敌!无懈可击!

公孙向东接着拨上弦,一首《萧瑟三江》,古朴淡然,飘逸优雅,看似波澜不惊,实则若神仙出洞!这次双龙遇到逍遥的神仙,还是略逊一筹。杨春俊听得入迷,几乎忘了下来该弹奏何曲。俄然!他感觉到这斯有几分道气,就以牙还牙,奏出一首《软风》。《软风》是极具代表的道家之曲,曲风滑润轻快,松弛虚脱,恰似天边的流云一样高深。公孙向东听得微笑,同样奏起了《印台》。山间徐徐生风,吹得人人一阵迷离。公孙向东的《印台曲》,恬静野逸,持重宏空,令人顿感时空之飘移,人生之渺茫,如同观音闭目,如来抿唇,不言不语,却又大音稀声,大象无形!

“这。这真是。神乎其技。”杨春俊情不自禁竟然受公孙向东所吸,竟随之合奏起《印台》来!也弹出了洁净清澈,徐徐淡泊的人生质感。“怎么回事”众人不解:“斗琴不是一人一曲么?怎奈杨元帅随之齐鸣?”

“不对!元帅中计了!”八卦阵中有人喊道,遂八人鸣笛,将杨春俊由“情不自禁”中拉了出来。“啊!”杨春俊回过神来,恍如隔世。他不敢再弹,公孙向东的曲子第一曲让他感到道人的飘逸,第二曲让他体会到神仙之逍遥,第三曲让他仿佛目击了观音转世,如来降临!若是接下来再弹,他不晓得还会看到什么更宏阔的东西。八卦响笛,乐师们意念坚决,杨春俊按捺住心头的敬畏,明知自己是班门弄斧却勉强吹起来一首笛曲,名为《问天》,杨春俊带着莫名的探测之意小心翼翼地吹着,吹得很松软但厚重,圆润且明亮,这完全归功于他有深厚的底子。一般人听了公孙向东的《印台曲》不是一头撞死!便是心神不宁。因为那一曲包含了浑厚的佛家思想,让人不再眷恋凡尘,一心想开脱!最后就只好自尽了。杨春俊是为了完成这般比斗,才勉强吹笛的。赛仲俞体会不到那么多,但她完全看得出来杨春俊的自惭形秽和公孙向东的高高在上,她其实打公孙向东弹奏第一曲便知道,杨春俊明显技输一筹,因为不管是奏琴还是吹笛,最讲究的就是两个字境界!

公孙向东停止《印台曲》,因为他真的怕再弹下去会有人自杀,虽然人死与他无关,但血腥毕竟会干扰这里的清修,还是适可而止为妙。抽出竹笛,公孙向东吹起那首《随缘》,当日的碧竹林的惬意正午,还历历在目。

所谓:公孙作诗,不过百字;道人逍遥,不过百时。五湖流水静,八荒游雁滞,醉在碧竹林,眸子化作万古痴!

公孙向东和碧竹道人的这首《随缘》,世间没有任何奏鸣能比得上了,可是当时情,已消散;当时景,已空然;最是当时地,已在一片废墟间

一场大火,茅草屋已经消失在世间。再也找不到那时的风采,都是因为世人的执着的探索,反而将一切全部都毁灭,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山洞,不为名利,只求苟安,最后还是被无知的人们咄咄相逼!想到这里,公孙向东潸然泪下,泪珠顺着脸颊,滑入了他竹笛之孔,使曲中一声有颤。赛仲俞望着公孙若有所思又黯然神伤的样子,心里也一阵凄凉和心酸,眼神里泛满了怜惜之情。八卦中的乐师再也无心吹笛相逼,笛声弦般忽断!八位乐师皆听得一阵心软,竟全跪倒在地上,抱头失声痛哭。杨春俊眼中也一阵悲戚,热泪盈眶,吟道:“叹我昨日兮,不堪回首;泣我今日兮,如此执意。听得此曲,神仙自悲戚,英雄亦迷离!公孙之大怀,天下几人能及”

杨春俊捏紧拳头又道:“我们如此执着,真是愚不可及!公孙高士请放心,我等以后定会谨遵明喻!再无骚扰!若再犯誓,天打雷劈!都听清楚了没有”杨春俊厉声喝道。

“是!”手下将士皆应。

“收兵!”杨春俊带领将士下山,公孙向东目空一切,望着远处流云,缄默呆然,清风又吹动了他的衣裙。自是那赛仲俞,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随其表哥走下山去。回到府内,杨春俊垂头丧气。

“怎么样,表哥?”赛仲俞迎上问道。

杨春俊哼一声,二话没说,一甩衣襟进了厢房,上官清和司马长面面相觑,自然也料到不是什么好结果。

第四章藏龙公孙向东第四节三扰清修

第四章藏龙公孙向东第四节三扰清修

“唉。”杨春俊拍案一声长叹。

“表哥!你到底是怎么了嘛!说好要降伏公孙,你却反倒被人所降。”赛仲俞一脸不悦。

“总之,红尘碎事,哪比得上修道之逍遥?以后我等勿要扰人清修!人已四面楚歌了。”杨春俊感怀道。

“那你被那公孙斗败,何以甘心,还是你自认为技不如人。”赛仲俞喃喃道。

“我已经使出了毕生所学《琴声十六法》,融入了不同琴色的不同格调,还是无法深入其心,令表妹失望了,为兄深感惭愧。”杨春俊道。

“唉!境界非同啊!”座下八位乐师个中道。

“乐师,此话怎讲?”杨春俊一脸迷茫。

“固然,元帅的《琴声十六法》是龙阳子的绝世专着,尚且元帅能掌握得炉火纯青实属不易。然而,殊不知后又有高士将龙阳子的《琴声十六法》解析为二十四况,名为《溪山琴况》,此人姓徐名上瀛,更是于龙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之人,以二十四况敌十六法,是绰绰有余啊!”乐师感叹道。

“啊”杨春俊醍醐灌顶:“这公孙向东。真这么厉害。”

“此人卓尔不群,若能收为己用,那真是音族之福啊,望元帅三思。”乐师道。

“是啊表哥,就算他冥顽不灵,我们还有朝廷,而且当下又有师伯的消息,我们何不请宣皇下令,命师伯归来,这样公孙向东岂不自然就不请自来了?”赛仲俞迫不及待。

“这。好么?虽然是宣皇下诏,恐师伯不从啊,这样王族岂不和音族又起矛盾?不行不行。”杨春俊一口推辞。

“那我回去禀报义父,让他来决断。”赛仲俞道。

“不行,千万不能告诉爹师伯的下落!以爹的脾气一定会强行把师伯抓起来,师伯他老人家一把年纪,怎能经得起这般对待况且师傅贵为朝廷国师,你这样让师傅颜面何存?”杨春俊怒斥道:“如果谁对师伯不敬,休怪我杨春俊不讲人情!”

“这。那元帅的意思是。”乐师道。

“容我这些天再去拜访,你们谁也不许惊动!尤其是俞儿你,知道么”杨春俊道。

“好好,那表哥定要说服那公孙,让他拜倒在我音族门下。”赛仲俞一笑。

“呵,别拿你表哥开心,我已经献丑一次了。”杨春俊道。

嗫云洞外,公孙向东与碧竹道人双双奏曲,洞里洞外一阵辗转悠扬,山下的鸟儿皆树上静听,两人面容逍遥。“驴”山下慌乱的马蹄激起一片尘埃,鸟儿飞散了,公孙向东已觉察,不久杨春俊便洞外拜访“公孙高士!哈哈,我们又见面了!”杨春俊抱拳行礼。

“啊!陶师伯!”杨春俊面对这个似曾相识的老人一阵惊喜:“真的是你,师伯!”碧竹道人静坐,只是闭目微微默许。

“无信之辈!说好了再不相犯,竟然出尔反尔!”公孙向东眉心一拧。

“如果音族的前程可以换作我的‘出尔反尔’,我愿不顾一切!恳请高士同师伯归来吧!音族才是你们真正的归宿啊!”杨春俊真情流露。

“归宿。”公孙向东想起那烈火烧屋之时,目光闪闪道:“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我们处处不宿处处宿,天下之大,何必要囿于渊薮,不如置身物外,活出真我。”

“恳请高士为音族几十万族人着想!当下十六族混乱,还好宣皇神威,王族崛起让大势所趋!三大国师辅佐加上七员虎将,天下看似已定,然而研究易数的公孙炎国师料定天下将有一场大劫,音族不在劫前崛起,必将消亡!小生自知能力有限,正是需要你这样的高士才能统一族群啊!如果你愿意入世,我杨春俊愿退位让贤!并随左右!”杨春俊慷慨一身。

想那公孙向东居然还是一脸茫然,道:“花非花,雾非雾,一切将是过眼烟云,天下之势,本应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大可不必在意。”

杨春俊终于按捺不住,大喝起来:“难道你堂堂七尺男儿就愿意窝在洞里整日醉生梦死吗!公孙向东!”

公孙向东不言不语。

“师伯”杨春俊乞求道。

碧竹道人闭目缄默。

公孙向东猛一拍案,六尺竹琴飞起!公孙飘带缠琴,负于背上,起身和碧竹道人即将离去。

“难道你真的就这样埋没一生!公孙向东你简直冥顽不灵!”杨春俊又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