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地面已经干涸的崩裂了开,由于惜的腿在狼跃城之战中被渝国的战马踩伤,为了逃避赶尽杀绝的渝国士兵,我只好背着惜不停的前行。
“隐苍哥哥,我们要去哪里?”惜的脸紧贴在我的颈间,由于几日滴水未进,声音有些沙哑。
我收紧了反身于后擎着惜的手臂,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望着前方一片荒芜,缓缓道,“哥哥带你去风冽…”
“风…冽…”惜重复的念着,半响,伸出小手在我的额上拭了拭粘乎乎的汗液。
走走停停两日,没遇到敌兵,抑没见到人烟,我到一棵树前将惜放下,惜的脸色苍白,皱巴巴的小嘴毫无血色,由于几日餐风露宿,加上腿上的伤,已经渐渐昏迷。
到处是枯树败叶,一连几日的干旱天气,根本没有可以充饥止渴的东西,如此,我一个人去风冽或许还可以艰难的到达,可是带着惜,恐怕我和她会一同死在路上,若是再在遇到渝国的兵马,那就更不可能有生还的希望了。
可是,冥冥之中却好似有样东西牵扯着我与她,让我无法忍心对她置之不理。
“呃!”我吃痛的看了一眼被我咬破的手指,血液跃跃欲涌,我赶紧将手指凑到惜的唇边,让惜吸允。
惜昏迷中好似有感觉般,张开嘴一点点吸允着,尝到血的腥甜后眉头紧皱,却依旧不停的吸食着。
我抽回手,吸了吸泛白的手指,背上惜,继续向前赶路。
惜一日比一日虚弱,我到处摘野果子给她吃,手指也从一根到十根都是咬伤…
直到我分不清白天与黑夜,累到筋疲力尽,在周围事物的影像开始变幻不停时,消失了最后一息意识…
“水…水…”我好渴,好渴。
梦里,那如甘露般的水倾尽我的口中,我疯狂的饮了起来,“咳,咳…”我猛地做了起来,入眼的是一间简陋的小茅屋,没有摆设,只有一张歪歪斜斜的桌子倚在墙角。
一个黒黝的男子站在我旁边,手里端着盛水的瓢,正傻傻的笑着。
“这里是哪?”我抚了抚身下的草席,莫名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