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天,淡淡的云,我拉着惜的手站在风冽的杭彤山上眺望着,任风肆意的吹透我的麻布衣衫,转眼,我和惜在沈家村已经度过了第一个平静祥和的年头。
“隐苍,惜儿累了,我们回去吧。”惜儿站在我左手边,做了一个深呼吸后,仰视着我道。
是何时开始,惜儿改口直呼我的名字的?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日大雪纷飞,我背着生病的惜儿去大夫那看病,一路上跌伤了数次,惜儿病好之后就开始这样叫我,任凭我怎样教她,她都不肯再改口。隐苍?呵呵,罢了,罢了,随她这样叫好了。
日日复日日,年年复年年,我从一个瘦弱干枯的少年长成了如今的强壮有力的男子,惜从一个青涩单纯的小丫头长成了如今的玉貌花容的姑娘,那不知明的情愫在我俩之间也如花般悄然开放着。
每次惜儿转动她灵动的眼眸,我都会被深深的吸引着,她的音容笑貌无时不牵动着我最深处的柔软。
若不是渝国吞并饮国后又想占有风冽,我和惜或许不会再一次经历逃亡的灾难,不会再一次无家可归。
渝国吞并饮国后三年,见风冽地大物博,又起贪婪之意,遂派兵讨伐,风冽边界地域一时间四面楚歌,遭受到了巨大的重创,就连一直与世隔绝的沈家村也被突袭虐杀。
那日我上山砍柴,在山上见到村子里火光通天,直到看到入侵的旗帜,才知道,是渝国发兵来袭,等我回到村子时,已经一片惨景,惜下落不明,沈束大哥命丧火中,沈阿婆惨死家中…
“隐苍…”我猛地回身,见惜双眼通红,浑身发抖在站在血流成河的泥泞中,我知道,她一定是又想起来曾经的伤痛,战争留在她年幼的岁月里,是一道又一道的无法愈合的伤痕,看着惜泪流满面,我疼惜的将她揽入了怀中。
为了报仇,我将惜安置在了风冽都城的一户人家后,毅然决然的充了兵,打着风冽的旗号,和渝国对战了起来。
战争是用血来祭奠,是用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来祭奠的,没有人愿意用这样的方式来捍卫自己的国土,却也没有另一种更好的方法来保卫自己的家园,而我们这些冲锋陷阵的士兵,唯一的理念——不是敌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