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唐潜还是这个人,他们见到她的喜悦和激动,都让战青云动摇。
“真当我治下的并州是无人之境,任由你们随意出入吗?”一袭白色战袍,一根红缨银枪,点点新染鲜血,宇文裂天如战神天降,破门而入,冷冷地看着屋中三人。
眼前女子**,但是他飘渺无心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波动,仿佛自己面前这活色生香的佳人只是一尊石像。
“陛下带大小姐先走,这里交给布衣来解决!”吕布衣长刀挥出,同宇文裂天的银枪相映成辉。
“原本,只想着烟云十二骑会来,没想到连唐潜你这个一方国主竟也出现了!看来,战青云这个名号还真是好用!”宇文裂天冷笑。
刀似猛虎,枪似游龙,宇文裂天和吕布衣很快纠缠在了一起。
银枪寒光陡涨,如水银泻地一般,无孔不入的刺向吕布衣,将那如缠丝一般的快刀攻势层层斩断,如银蛇昂首一般狠狠狠咬向吕布衣的胸口。
当!
出乎意料,战青云以行云流水之势,从唐潜受中卷起战刀,以万钧之势狠狠劈向宇文裂天的枪头。
刀枪相击,迸射下一地火星,掩埋在白色的雾气之内。
娇美的身影在空中跌宕起伏,白布裹住的身子白皙如玉,如同养在清水中的明珠,折射着迷人光晕,两条笔直有力的修长玉腿,让这招招杀气中多了几分醉人的媚。
战青云三年未握刀,但是手中银色战刀却仿佛为她而生似的,如云中飞龙,横行无忌,虎啸龙吟,气势骇人。
“宇文裂天,你将我从地牢中放出,为的就是这一天吧!”刀枪相抵,战青云银牙微露,双眼中又有了从前长刀在手时的劲霸之光。
高手鱼贯而入,有条不紊封住各个角落,唐潜,吕布衣同屋外苦战的十一人顿时如同天罗地网下的猎物。
现在她开始相信,自己和这些人是认识的,尤其是那位自称唐潜的人,他看着自己的目光那么炙热!
“你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宇文裂天轻描淡写道,手中的力道却并不肯轻一分。
相反,他很乐意此刻的情景,这个女人拿起刀的强悍模样,就像是野外带刺的蔷薇,把每个意欲采摘的人,伤得鲜血淋淋,有意思!
只是,此刻身边的人实在碍眼!
“浪费在这里的时间太久了,你若还是不肯告诉我真相,那恕我不再奉陪了!”战青云收回身形站立如松,身影冲天一飞,破屋而出。
见战青云不再与宇文裂天纠缠,吕布衣和唐潜也纷纷从包围中脱身,跟随战青云冲上屋顶,以免被困于屋内,做瓮中之鳖。
可是,战青云刚刚落定,唐潜和宇文裂天的心里都恼了起来。
黑色的夜,将战青云无暇的身体反衬得分外妖魅,修长的双腿稳稳落在黑色的瓦片之上,白皙小巧的双足,灵敏,快速,充满了流动的线条感,精致脚踝让人有种顶礼膜拜的冲动。
微湿的长发,伴随着她浑身上下骤然发出的杀气随风飘扬,夜风寒冷,白色裙裾高高扬起,一双长腿早已让在场的男人纷纷失去了先前的杀机。
而她,自己却杀意正浓!
唐潜单手始终不如吕布衣双手来的快,玄色袍子,如一方墨云,快速飞到了战青云的上空,战青云伸手接过,极快地套在了身上,朝着吕布衣所在方向,微微点头!
“死活不论!”
宇文裂天,银枪一指,几百刀锋顿时,都对准了唐潜等十三人!
战青云,则由他一人解决。
酣战淋漓,宇文裂天和战青云一白一黑,犹如两尾游龙,在天际之上旋转盘桓。
宇文裂天长枪在手,气定神闲,他仅使出八分力道,与战青云战成平手,吕布衣见状,从箭阵中冒死逃出,相助战青云。
“大小姐,交给我,你和陛下先走!”吕布衣一掌推开战青云,自己挡住了宇文裂天的长枪纠缠。
脑中极度混乱,战青云不知道这群突然冒出来的人究竟是谁,为何为了自己能一再舍命!
她握着手中的刀半跪在屋顶上,眼前一片混乱。
突然,一股熟悉的气息由远而近,一个男人,白衣仗剑,踏云而来。
银面笑脸在黑腾腾的火色中,格外耀眼。
白衣照旧胜雪,笑面依然深长。
战青云抬起双眸,望向唐允的方向,他的身边,依旧站着那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那女人手握双剑,挡住了不少箭雨,替唐允划出一片安全天地。
战青云的双眼中暗暗升起一抹失望!
唐允白色的宽大衣袖中,飞出一道白绫,伸出战青云面前。
战青云牢牢握住白绫,二人转眼已飞出几十丈远,那身姿远胜天幕之上比翼齐飞的灵凤,美妙难以言喻。
唐潜有预感,这个银面人和当初殷城中的银面人应该有着莫大的关联,是友非敌,暗自松了一口气!
可谁知,心中的石头尚未落地,半空中响起一阵诡异非常的箫声。
箫声刚停,战青云双瞳一紧,整个人松开了手,犹如一朵从天而降的雪花,直直坠地。
黑色的发,包裹着她的脸,犹如暗夜中的水草,柔顺异常。
正纠缠不休的吕布衣和宇文裂天均撒开步子,犹如两道追赶的流星,直冲向战青云坠落的方向。
唐潜也忘了手中的防卫,看的怵目惊心,左肩上狠狠地捱了一箭。
见唐潜受伤,王超等人迅速围拢聚合在他身边,以人盾之势用肉身给唐潜筑起一道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