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她早走了,她早下班了,没想到,这个傻女人居然等在隔壁办公室里,直至现在,都八点了。
“噢!”原来她的下班时间给其它人一样,她还以为?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想当然而已,还真是可笑,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她非要弄得如此复杂。
回身,无意间她看到了办公桌上那张五颜六色的彩色报,虽然有一点的近视,报上的内容模糊一片,可是,自己不太清晰的模样,她还是认得,那上面有着关于自己的一些绯闻画面,原来,他也看到了那些胡乱报道的新闻。
有关于她与张宇涵暖昧不清的报道,因为,这件事,贺立衡才会变成丧心病狂虐待她,可是,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大约十天左右了,他为什么还把这张报纸留在办公桌上呢?
他烦燥不安是为了这件事吗?呵呵,她还真看得起自己,堂堂h市市长为了微不足道的她,怎么可能?只是做白日梦而已。
“那么,我先走了,秦市长。”
“等一等。”见她转身要离开,不想让她就此离去,他一把箍住了她的手腕,扯臂时,不经意间,锐利的黑瞳扫过媚嫣手腕时,平静无波的面情刹那僵凝住,媚嫣不明所以地低下头,原来,他看到了自己手腕上那一圈又一圈血於青痕,那是一个星期以前,贺立衡用铁链捆住自己手腕时留下来的痕迹,疼痛早已过去,但,他虐待她的证据还在,在她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悲惨记忆,想起那一天的情形,她至今还心有余悸,她黑白分明的美瞳一闪而逝的惊惧并没有逃过秦冥修精明的眼睛,他拉起她的另一只手,当看到同样一条紫青的血痕刻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这分明金属勒的,黑色晶亮的瞳仁剧烈地缩紧,浑身上下散发出来一股潇刹的气息。
“怎么弄的?”他语气威怒地质问,她受了这么深的伤害,让他冷藏的情绪终于象火山一样爆发。
她都不清楚这男人为什么发火?她受了伤干他何事啊?
“我自己摔的。”她欲把手从他的掌中抽走,然而,他捏得死紧,绝不允许他逃离,巨大的力道同样弄疼了她。
“放开我。”
她们不该如此亲近的,媚嫣暗想着轻轻地对他说道。
“自己摔的。”
秦市长何等聪明,又怎么会相信某女人的胡诌之词?
“是贺立衡弄的,是吗?”
这个牲畜,他怎么可以这么虐待媚嫣?怎么可以?那一圈又圈粗黑有着淡淡锁链的痕迹,那血於的紫青还没有完全散去,依稀可以看到那金属的痕迹,分明是铁链子弄的,他堂堂一个大男人何等变态?怎么可以用那种残暴的东西对待一个柔软的女人?
“不……是。”
他不是她的什么人?凭什么质问她?而自己又为什么要告诉他?
“他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这样对你?”文质彬彬的斯文男人第一次怒火攻心了,贺立衡胆敢伤害她,他会要他吃不完兜着走?这一生,他最看不惯的就是打女人伤害女人的男人?
“我说了不是。”他暗自揣测让媚嫣心底涌起一股不爽的感觉,这男人管得也太宽了,她们没有任何关系?她不要他管?不想与他纠缠不清,她别开脸孔,柔软的声线微微上扬,显示了她的怒气。
“为什么?你在逃避我?”
缕缕淡淡碎金的街灯光束,在她白玉似的脸孔上投下一层暗影,她侧颜幽伤的轮廓是那么紧紧地噬住他的心弦,短暂的夜晚,火热的纠缠鲜明如昨日,他虽然搞不清楚自己这些天为什么会烦燥不安?搞不懂自己为什么看到那张有关她与张宇涵的绯闻后,恨不得拿把刀杀了张宇涵,就象多年前一样,他的眼光变得迷离深沉,象是透过她看到了另一张绝美的容颜,那是多么遥远的事情了,他怎么能够怪媚嫣?一切都是张宇涵的错。
“我不允许我的女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股深浓的玄冰,冷沉着五官霸道地宣誓。
不……闻言,媚嫣柔软的肩膀猛地一抖,她的脸孔瞬间犹如死人般惨白转青,不,她们没有任何关系?道德,伦理,仁义突然间齐涌心尖,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背叛贺立衡,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高攀秦冥修,而她也不是他的女人。
“我不是你的女人。”
她十指紧紧交扣,狠狠地用力,骨节与骨节硬生生碰撞,她确感觉不到一点点疼痛,她口是心非地说。
“你忘记了那一晚在我身下绽放的美好时光,虽然,我中了媚药,但是,我意志是清醒的。”
她想忘记,行,他可以重新呈现那一晚神对而又美妙的时刻……
因为,她努力给自己撇清关系的态度深深地刺痛了他,他真的搞不清楚这个女人,即然要与倪传雄同流合污陷害他,那么,就不应该是这么洁白如玉,纯洁唯美,就不应该避他如蛇蝎,那样的话,他才是一个坏女人,然而,他深深地知道她不是,他临走时,给过她电话号码,可是,那支手机却重来都没有响过,她从来没有打过电话给自己,是欲迎还拒吗?她不是有这样心机的女人,秦冥修知道,她把自己送到他面前,只为了救病入膏欢儿子的性命,这样一个柔弱的女人值得他钦佩,更令她心疼,她削瘦的双肩到底承载了多少事?当孙秘书把调查后结果告诉他时,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里,从此后,心灵深处的某个角落就一直默默地存有一个她,冰冷的心膜留有一席之地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