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手被缚住了,连脚也被铁锭拴绑在床的两侧,不管她如何使劲全身的力气动弹?她整个纤弱的身体也不过是在偌大香软的水床上荡着秋千而已,贺立衡用铁链拴绑她脚,让她以屈辱之姿承欢的画面从她脑海里钻出来,血液刹时间一点一滴地从她的面容上褪尽。
难道他又想故技重施?不好的念头窜遍了媚嫣四肢百胲,她抬眼四处张望,才发现洗手间里亮着灯,哗哗的水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原来,他还在屋子里,他在洗澡。
忽然,门开了,贺立衡裹着浴巾,满脸挂着水珠,水蒸气还在他身后弥漫,他打着赤脚走了出来。
湿湿的脚丫子在华丽的地板砖上留下一串串水印子。
“放开我。”媚嫣见他出来,便用着前所未有的冷咧语气冲着他吼道,这个变态的男人不知道脑子里都装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他
他抬起湿湿的长睫毛下那双黑亮瞳仁,没有理她的话,而是径自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那一颗又一颗银白的水珠从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滑落
他当着她的面儿,不理她怒气攻心的咆哮,慢条斯理地从衣柜里拿出折叠整齐的衣服穿了起来,片刻功夫,他也着装完毕,神清气爽地走至梳妆台前,用着小小的梳子打理着自己的齐耳的短发。
“放开我,贺立衡,你这个疯子,我还要去上班啊?”
“好,等我下班了再放吧。”他衣冠楚楚地走回到床前,然后,俯下身想给媚嫣一个早安吻,但,他的唇瓣只是扫到了媚嫣脸颊而已,因为,正在气头上的媚嫣察觉到他的动作,偏头躲开了,没有亲到她的嘴唇,他有些不悦地撑直身体,居高临下地斜视着她,双眸炯炯有神,却深邃的如一汪海洋。
他用手撑着下巴,眸光一直定在媚嫣娇好的容颜上,媚嫣被束缚住了手脚,被他安置在床上不能动弹,这样的她才是他的所有物,这样的她才会把他放在心上,这样,他才不会担心她又会去偷偷摸摸给某个男人上床,尤其是秦冥修,他最恨的男人。
他本来想原谅她,将这一切不堪的过往埋藏在记忆里,可是,昨晚,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吓得他浑身冷汗直昌的梦,他梦见了秦冥修连市长也不做了,居然红眉毛绿眼睛地对着他叫嚣着“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接着媚嫣在身边哭哭啼啼“立衡,离婚吧,安安本就是不是你的孩子,让他拥有自己的爸爸吧。”
不,不……他惊惶地握着拳头,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她们一家三口幸福的画面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安安叫了他五年的爸爸,他替他养了五年的儿子,到头来,妻子,儿子在旦昔之间都变成了别人的,他水中捞月一场空,他怎么能就此甘心?他不甘心呵,他痛苦地纠结着,那份失落的空虚感象一根毒藤一样深深地缠绕着他的五脏六腑,他被那个恶梦惊醒,醒来看着身边熟睡的媚嫣,原来是一个梦,他这才嘘了口气,但是,凝视着她美丽的睡颜,他呆怔着,明明她就在自己的身边,然而,却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从脑海里窜出,梦中的那份失落继续没完没了的纠缠着他的整个神经系统。
所以,他就想到了用这们一个办法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说他疯了也好,说他是神经病变态也行,总之,她就是只能在自己的身边。
他会拿钱养她,连班也不会让她去上了。
“放开我啊。”见他没有打算解开自己手链动作,媚嫣急得都快哭出声来,可是,可恶的男人居然冲着她吟吟一笑。
“老婆,我会给你买早餐回来了,你呆着吧。”
说完,拿着公事包开门走了出去,当那道门板又缓缓阖上时,媚嫣顿时气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把她绑在床上算什么意思?
他不让她上班,不让去医院看安安,她连早饭也没有吃,还有,如果她想去上厕所怎么办?这一大堆的问题从脑子时窜出来时,她就张开唇喊出声。
“贺立衡,放开我。放开我啊……”
她叫喊着,愤怒着,象一只怒的小兽一样咆哮着,然而,她的话只能吼给凉凉的空气听。
当她的嗓子在渐渐傻哑的时候,贺立衡回来了,手上却多了一份用牛皮纸包着的早餐以及一盒牛奶。
可口的小笼包子,还有底部有着黄色锅巴香喷喷的锅饺,他打开牛皮纸,拿起一个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子递到媚嫣唇边。
媚嫣倔强地偏开了头,如果他不放开她,她宁愿饿死也不会吃的。
“不吃是吧,那你呆会吃,我上班去了。”
说完,把早餐搁置在离床铺不远的柜台上,转身抬腿又离开了家。
媚嫣原本以为,贺立衡只是给她闹闹脾气,过两天就会好的,没想到,他居然蒙住她的眼,把她转移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还为她铐上了大锁链,把她拴在了大房里,那锁链链子很长,足可以让她在房间自由活动,甚至于上厕所……
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就是无法从这间连苍蝇也飞不进来的房间里走出去,那时,她才明白一个道理,贺立衡无法接受安安不是他儿子的事实,他根本是理智半增丧失到疯狂的地步。
他丧心病狂变态地囚禁了她,囚禁了她的人生自由,是一个超级变态魔。
“求你,放我出去,我要见安安。”
她哭得利花带泪,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放心,我会照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