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休闲到死才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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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Chapter.2 别怕,我是开心鬼 (2)

你要学会放弃。家里并不富有,如果你的爱情维护费用较高,不妨节俭一些,另寻出路,去找一些价格相对较低并有发展潜力的女朋友。你还要考虑沉没成本,过度花心只会增加沉没成本,无益于你的生活质量。

将来,你不要简单地把妻子当成生活工具,要把她当成花儿,精心呵护。虽然股票可能只是一个投机工具,但其本质是具有投资价值的,能分红,能分享成果。如果你把妻子当成基金捂到老,你会发现感情真是不可思议。  大家一起陷进了混乱,你会怎么做?你会跟随他们采取一致行动,那么你可能陷进囚徒困境,这时你要保持冷静,耐心观望,等待时机。生活有高潮也有低谷,不要在高潮时狂喜,也不要在低谷时自卑,要面对现实,去做一个勇敢的男人。

儿子,我还有最后一句话告诉你:结婚是人生中最具投资价值的交易,而你是我一生的自豪与骄傲!

一封农民矿工的遗书

爸、妈、弟、妹:

您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肯定已经死了,您二老别哭,是我自己想死的,您都不要难过,尤其俺妈,更不能哭。我觉得俺爹的腰疼病真该治了,俺弟上学也要钱,主要是俺妹的病,不能再拖了,再拖就太受罪了。光靠攒钱看病,不定什么时候攒够。如果我的死能换来你们不受罪,我死得也就值了。

我不知道我怎么个死法,要是一次死得太多,矿主瞒不住,上级来查,死的人每人可以赔20万。如果就死我一个两个,你们就和矿主私了,您问他要25万。半月前砸死的那个人就是赔的25万私了的。爸妈,您俩一定不要来,路太远,又太难走了,可不能受这个罪。你让俺明起、明发哥他们来,他们见过世面,能说出话,个子又大,有派头,再让西院俺三婶也来,她泼辣,能哭能闹。对他们说,先开口30万,矿主肯定不给,就给他们闹,就说要找报纸、电台,把矿上出人命的事说出去,矿主就害怕这个。但也别真说,咱就是吓唬吓唬他,咱好多要两个钱,最低25万,当然能多要一万两万的更好。你们可得咬死口,不要顾惜他们,他们挣钱厉害了,哪天不挣个十万八万的?只是他们不想给,怕开了口子,今后再有死人比着要。所以您对明起哥他们说,该闹就闹,软的硬的都得使,能多要一万,俺妹就多活年把,但是您可不能让明起哥他们勒得太紧。逼急了,这些矿主黑道上都有人,可别让明起哥他们吃亏。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落下个身子,如果找不着就算了,有的话,你千万不要往回运,雇个车去咱家一趟得一万多呢,咱不花这个冤枉钱。你们让明起哥在这里把我烧了,带骨灰回去就行。我腰里的零花钱,都放在抽屉里。那个小收音机,就给我带走吧。

爸妈,有了这25万,爸您别去当壮工了,您的腰不得劲,可不能再爬高走低。妈您也别包人家的地种了,您俩可得好好歇一歇了。先给俺妹治病,可真要是花十五六万也看不好,您也别硬往里砸钱了。您二老得留些养老钱,再给俺弟留点儿,他上学这几年的学费得个五六万吧?还不知好不好找工作,还要娶媳妇的,花钱的事多着呢。

我没上出来学,可得好好供俺弟上学,只有上出学,才能不出力,走出咱这穷山窝。再把借大姑、二姑、俺姨、俺舅、叔叔大爷的钱都还上,他们家里都有一大摊子事,都是该用的时候。还有,俺姑家的表弟前阵子也想上这里来干,您对他们说,在家挣300也别上这里挣3000,这里苦累不说,真是太危险了,您可不能让他们来啊。

爸妈,我不能给您二老打影旗摔老盆了,让俺弟给您传宗接代,养老送终吧。在这里您的不孝儿子大光给您磕头了,祝俺妹快看好病,祝俺弟事事如意。

还有:咱家的老屋明年也该翻盖了,要不又漏雨又受水的,对爸的腰妈的腿妹的病都不好。还有就是天冷了,您每人都得买几件新衣裳,再买一个电视,一定要彩电,让俺妹也看看彩电,给俺妹买个面包服,给俺弟买个皮鞋,一定得买,回家就买。别怕人家说什么闲话!您都吃好了穿好了,我也就死得安心了。

儿子:大光

XX年XX月XX日

吻我时请戴上口罩

亲爱的:

在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估计我已经快死了,因为在我身体内发生的一切很像得了非典,我咳嗽,我无力,我发烧。

事情是这样的,我怀疑我染上了病毒,就在我今早上班的时候路过的那个“麦当劳”就是那个门口乞食的老太,在我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她打了一个“哈憩”,在我发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我看见了一双黄灿灿的“大板牙”!这个没有职业道德的老太要饭也不戴口罩!当时我眼前一黑,仿佛看见千千万万的红色冠状病毒正在透过空气迅速地吸附到了我的全身,我感觉到呼吸开始不顺畅,喉咙痉挛着想咳啊咳的。这是谋杀!我深信在这非常时期老太在向我们这种平时不给钱的人进行报复!亲爱的,我一定是中毒了,我绝望了,我就快死了,我迷茫地走着,一路上我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偶尔听见刹车声,偶尔听见撞车声,还有偶尔的叫骂声:“你丫找死啊?”是的,我就快死了,我被要饭花子谋杀了!

坐在办公室里我神智恍惚依旧在同病毒斗争着,看见同事们腰间均绑满了竖起的直尺,远远看去很像自杀后的日本武士,一刀没死又补上七八刀,听说这方法可以有效地控制病毒的传播距离,我恨啊我!为什么昨天他们就没想出来这法子啊?我咳了两声很微弱地喊了声:“开会……”同事们的警惕性很高,纷纷戴上口罩,并且在距离我两米以外排成一个圈阵,他们的做法让我更加坚信我是个带菌者。我有气无力地继续说着:“同事们……咳……今天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们开会了……咳……我快……不行了……”我看见了一双双瞪大了的眼睛,恐怖如同瘟疫迅速地在办公室蔓延开来,小吴立刻披上了塑料雨衣,老张掏出了消毒水在身上狂喷,小李上身不停地画着十字下身飞快地移出了办公室,不到两分钟,屋内空无一人,除了我还在不停地咳着。十分钟后我选择逃离公司,因为我还要见你一面,亲爱的,我还要在我活着的时候对你说那些亲密的话,我会在医院把我们隔离前再吻你一次。

到家了,家里的一切都那么亲切,我仿佛看见了你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转瞬间我将绝你而去,只能在天堂回味那曾经的馒头和咸菜。眼前的一切慢慢地消失在“非典”的恐慌中,我拎起一瓶“二锅头”一饮而尽,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喝酒了。

我好困,我想睡了,也许我将不再醒。想你再次亲吻我的嘴,记住戴上口罩!(24层的那种),我恨!

骨头绝笔

X年X月23日

亲爱的骨头:

你现在醉得跟死猪一样!记住,以后你再敢一口气喝下一瓶白酒,我打折你的腿!别担心你的咳嗽!你22日晚上抽了两包烟!

我已经帮你请了24号的一天假!估计你会在24号晚上醒酒!

小甜甜

X年X月24日晨

我这腐败的一生

一个身患绝症的病人,临终前将这个交给了我。

——行医手记

我知道我不行了,我这人一生什么坏事也没干过,也没干过什么大不了的好事,可我,虽然称不上君子,但也算一个好人。我活了三十多年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只是总结我的一生,哎!没有一句完整的话可以说,想来想去,只能说我的一生是腐败的一生。

我出世的那年,我父亲请妇产科主任吃了饭,请她安排一个高明的医生给我母亲接生,并把我母亲放在单人间。我出世后,父亲又给那医生一个红包,这些都不是我干的,可都是为了我好,所以都应该记在我头上。

上幼儿园时我父亲每年都会给老师送一些布票、红糖,所以在幼儿园从没人欺负我。上小学的时候,我上了不属于所在区域的重点学校,而且没有像现在的孩子那样交择校费或赞助款。在班上,尽管我个子很高,老师也不让我坐前面,可我父亲找了校长,因此我坐在第一排,挡得后面的同学成绩不好,现在想起来仍然很后悔。一直到高中,校长、班主任家都是父亲最常去的地方。考大学的那年,从教委到高校,几乎所有的关节父亲都花钱打点了一下,结果我以刚刚达线的分数考上了最好的学校、最好的系、最好的专业。这些也都不是我干的,可都是为了我好,所以也应该记在我头上。

毕业分配是人生最关键的时刻,父亲花了一万多块钱,终于使我留在市里,而且还是在机关。这钱给了谁,他一直没讲,我也无从知晓,但都是为了我好,所以也应该记在我头上。

工作后为了提个副主任科员,我给局长送了两条中华烟,中秋节时又给局长太太买了条金项链,所以我很年轻就当了官,而且不久又提为科长。说句实话,要不是这次生病,我肯定已提为副处了,该办的都已办过,只是命不好。这些事是我干的,当然记在我头上。

结婚时老婆岁数差几个月,领不到准生证,我花钱摆平了。没房子,找人后我的房子比老资格的科长都大。以后有了孩子,于是我又做了父亲过去为我做的事,只是档次更高了。

我现在不行了,可我已经找关系把我刚上初中的儿子搞了个工作,工龄已经开始计算,老婆也从破产企业转到事业单位,我现在真的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我常想,我干的事其实并没有损害任何人,可人要死了,认识反而更深刻,我觉得从实质上讲我是挤占了本该属于别人的机会,我还是损害了别人。我知道我不是个君子,可现在我觉得连好人都算不上了,我真的很后悔,人生真的是很虚无,我想劝告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别走我的老路。哎!我这究竟算不算腐败呢?我现在思维已经混乱了,也不知道这样总结对不对,至少像我这样的小人物也腐败不到哪里去,充其量是为腐败添砖加瓦吧。其实不做那些事我的日子肯定会差些,可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我真的很后悔,要是能好我会重新做人的。下面是我最后的话:

请太太多保重;

把我的这篇文字给儿子看,教他不要学我;

丧事简办,不搞追悼会;

把我的骨灰埋在父亲的墓里;

差点儿忘了,火化时别忘了带几条好烟,上次老张火化是我办的,耽误了很长时间。

写给情人节

徘徊在年华断裂的深处,黑夜突然降临,玫瑰花染红了我单薄的生命。你不要总是笑容满面。因为我害怕自己陷入暗无天日的沼泽,看不到你的梦里,我想我会难过得泪流满面。

——题记

那年,那天,那夜的那一刻。世界朝向沉沉的暮色轰然坍塌。莫名其妙的语言蓦地成为刻骨铭心的悲哀,悲哀得一辈子都不淡去。

所有的笑容都在我轻声的表白里凝固成千年不化的冰,如果可以,我想我会毫不顾忌地沉睡在它上面,一万年,哪怕是永世不醒,这样我就不会痛彻心肺了。

所有的感情都在缓缓的倾诉里四分五裂,朝向深北方,一直一直难过得不愿不回头。如果可以我会不会仰着倔强的头颅,抬头挺胸,大步流星地走出那片阴霾漫步的苍凉。苍凉一瞬间就变成荒芜,荒凉得我都不敢再抬头看天。

所有的阳光明媚的季节赤裸裸地死在年华的断裂深处。汹涌里几个世纪的愤怒,瞬间灰飞烟灭。我是不是可以不计较失去的那么多的无奈,匍匐于青春富丽堂皇的墓穴深处。我听见了自己重重的呼吸。原来死亡距离我这么近。

记得一位我所崇敬的女作家说过:“遗忘就和记得一样,是送给彼此最好的纪念。爱,从来都不算是归宿,也不是我们彼此的救渡。”

用力地爱过那么多年,难道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游戏么?谁能告诉我,爱到底是什么?

如果说我不记恨抛弃我的纯洁的我爱的人,那好似骗人的鬼话。假若世间有鬼怪,我知道他们也不会相信的。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每个人都有拒绝爱的权利。我一直幻想着,未来的某一天,有一位勇敢的女孩子如同人民英雄刘胡兰一样悲壮地挺立在我的面前,笑容灿烂,眼神温柔地对我说:让我试着走近你,做你的另一半好不好呢?

我一直都在做这样一个反复雷同的黄粱美梦,我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清醒。因为有梦存在,我才能这么气宇轩昂地活下去。原来,人活下去的理由这么简单,简单得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娘胎里就受了致命的伤,这份伤会不会永远镶嵌在我残存的记忆里,轮回一百年仍然一如当初。

许多在别人看来无关紧要的事情,却是我生命里的美丽;许多在别人看来都可以原谅的误会,却成为我人生里永恒的伤疤,深植骨髓。许多原来轻易就可以忘记的面容,却在我混乱的脑海里压缩成无声的电影,循环播放。我是该高兴地仰天长笑呢?还是该顿下来,数着地上来回穿越的蚂蚁难过得哭泣呢?

习惯了两个人一起闲荡地一起买爆米花吃的黄昏。

习惯了无聊的时候在楼下大吼一声她就会咚咚地跑下楼。

习惯了想念她的时候,半夜半夜地说话。尽管宿舍的兄弟横眉冷对。

习惯了陪她买东西,一个商场一个商场地溜达。尽管别人把我们当小偷看。

习惯了她对我说那些偏激的别人一听就会跳起来骂她神经病的话语。

习惯了她总是害怕花太多的钱而节约成风的性格。

习惯了为她寻找一本她想看的书籍而几乎跑遍整个城市的每个书店。

习惯了她喜欢穿朴素颜色的衣服,尽管像刚刚进城的农民。

习惯了她把头发拉直的样子,尽管跟黄药师的徒弟梅超风有一拼。

习惯了她对我温柔地笑,笑容温暖如春。

习惯了外出回来的时候,总是带些零食给她,尽管我肯定要啃一个月的方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