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传来了一阵叹息的声音,他那沉重的步子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郝先觉,他似乎早已算到了这个地方的灾难,当萧客行一走,郝先觉便出现了。
郝先觉望着黄天仁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面无血色的。他真的死了吗?在郝先觉算来,他的阳寿还未尽,黄天仁即使受了月引十剑,但他并没有死。
郝先觉很吃力地将黄天仁拖到很远的一个草屋,那草屋的大小还没有陆万恨所居住的大。陈设极其的简单,桌上平铺着一张很完整的八卦图,屋外摆着一座炼丹炉。门前挂着风铃,虽然这里的风不大,但总是连续不断地吹着,所以在这个屋子总会听到叮叮当当风铃的声音。
这个幽暗僻静的地方想必就是郝先觉的居所吧。
郝先觉给黄天仁服下一颗丹丸,吞下之后,黄天仁略微地呼吸了,但是他并没有醒过来。此刻,外面突然刮来了一阵疾风,在这丛林之中,从来都没有吹过这么大的风,风吹着风铃叮叮当当乱响了一阵。声音很嘈杂,令人心惶惶。似乎就是这种嘈杂的声音,连“死人”都忍受不了,黄天仁顿时睁开了眼睛,环顾着那周诡异的布置。
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这里是仙境还是魔潭,总之,这里不象人间。
疾风地吹进,是不是招魂者地到来,风铃的嘈杂,是不是死亡地带来的向往。虽然黄天仁睁开了眼睛,但是他身体的麻木已经令他没有丝毫的感觉。
“你醒了。”
现在存有的一切声音对于黄天仁来讲都是可怕至极的,错乱的神经已经叫黄天仁失去了在阳间的意识。
看着郝先觉那飘飘的白发,那慈祥的可叫人联想到佛祖的脸,黄天仁更加的胆怯了。
黄天仁突然问道:“你是谁,是人是鬼?”
“你忘记刚才所发生的事了吗?”
雪花神剑的出鞘,飘飘的白雪落下,顿时季地变换,十剑在空中盘旋,最后合成一体,月引十剑出世,萧客行刺向自己,刹那这世界变得漆黑……
那一切,对于黄天仁来说是历历在目,但是想此那些,他便萌生了一种恐怖,骤然变得失落。
“去阴间的人是永远不会记得曾经在阳间所发生的事情的。”
“我还没有死,我没有死。”
郝先觉对黄天仁轻声微笑一下,说道:“你看我像死人吗?”
“你救了我,你是谁?”
郝先觉从来就没有把自己的名号告诉给他人的习惯,这次也不例外,推辞道:“不要问我是谁,但我会为你指点你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黄天仁此刻想从床上下来,一运气,发现自己没有丝毫的内力。但他依然是挣扎着,但还是身子刚抬起一点儿便又倒了回去。怎么也起不来,难道他的后半生真的要躺在这么张草床上吗?
此刻急的黄天仁是一身冷汗。
“你在从萧客行决斗中已经耗尽了你全部的气力,倘若你再不好好地休息,你真的就会死的。”
黄天仁此刻显得很急躁,脸上透露的是焦虑,忌惮,无奈的混杂。于是他说道:“我到底怎么了,我要去报仇。”
“告诉你,你现在已经武功尽失了,想活命,你就不要再冲动了。”
郝先觉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黄天仁,他明白黄天仁此刻在想什么。对于一位在塞外苦练了十几年,终于练成了那如此威力的寒雪剑法的剑客而言,大仇尚未得报,而武功在那刹那间竟消失,这无疑是对黄天仁的巨大地打击。
对于一个剑客,也许失去武功,要比失去生命更加的痛苦。
“什么,我的武功尽失?我决不能成为一个废人,我不信,我不信……”
“大侠,你要冷静,你命中就要有如此一劫。”
黄天仁此刻对郝先觉怒目而视,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紧攥着拳头,但双拳握的却是有气无力的。
“你到底是谁,你在胡说些什么?”
郝先觉见黄天仁如此的不冷静,生怕他会有什么意外,于是一掌挥去。黄天仁顿时受了郝先觉的梦掌,他又昏了过去。
郝先觉静坐在那里,用眼睛扫视着桌上的八卦图,不知他又再为谁占卜?是在为黄天仁占卜,也在为武林的命运占卜,更是为大宋气数占卜。
陆宗涛带着刑诺启到了黑风帮,想为斗笠人人引见自己的这名杀手。
刑诺启心已变黑,所以来到这种邪帮之中,他并没有什么感觉。
到了黑风帮,陆宗涛感觉斗笠人在狠狠地瞪着自己。虽说他藏于斗笠之后,但萧客行的怒气陆宗涛已经感受到了,但他依旧表现的很从容。也许陆宗涛并不在意萧客行对自己投来是何样的目光,也许他太在意了,早已将那种眼神铭记在心。
“陆宗涛,你到了哪里,为何处找你都不见你人影?”
好凶的口吻,站在一旁的刑诺启都有些畏惧了,他惊慌地看着萧客行,心中在思索着黑纱之后他到底是怎样一番形象?
萧客行又将目光投向了刑诺启,看着那素昧平生而又衣冠楚楚的刑诺启,萧客行倒是感到了几分差异,于是问道:“你是何人哪?”
还未等刑诺启开口说话,陆宗涛连忙帮萧客行引见道:“这位就是近些年在江湖上远近闻名的楼台主——刑诺启。”
刑诺启即使在在江湖之中有着那如雷贯耳的名声,但对于一个闭关多年的人来讲,还是闻所未闻,可看刑诺启一身笔挺,仪表不凡,心中暗道:“想必他有着那过人的胆识,倘若今日挥为我帐下,实属百利而无一害。”
“见过总主。”经陆宗涛引见之后,刑诺启装出奉承的样子,连忙向萧客行问候。
“陆宗涛,你将刑大侠带来这儿干什么?”
陆宗涛并没有吭声,似乎这一切都是刑,陆两人商量好的。
刑诺启道:“我特意来是为了总主,帮主夺取一番霸业的。”
萧客行见刑诺启脸上的泛泛笑容,觉得刑诺启此人真是叫人琢磨不透。身处江湖之中,无论自己多么厉害,但处事一定要慎重,用人更要谨慎,正因萧客行明白这一点,所以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陆宗涛见萧客行见他在认真地思索着,知道萧客行已经对自己失去了几分信任,所以他立刻套上了近乎,说道:“义父,你在想什么?刑大侠可是我多年的兄弟呀!”
萧客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刑大侠留在我帮中等候我的差遣吧。”
刑诺启此刻同陆宗涛相互使了眼色,似乎两人共同达到了什么目的似的。但他们始终都没有萧客行那么老奸巨滑。萧客行看到了他们那图谋不轨的眼色,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要找机会处置他们。
门突然开了。
刑诺启的眼睛里突然露出了几分杀气,因为进来的正是他最憎恶的秋星。
秋星有气无力的,可能他同黄天仁打斗留下的伤依旧在隐隐作痛。
刑诺来一时冲动,手紧握着剑,似乎要朝向秋星杀去,身旁的陆宗涛看出了他的心思,一下子便拦住了他,低声说道:“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先不要轻举妄动。”
“你怎么了?”
“我已经知道了雪花剑的下落了,只可惜他的武功太高,我没有完成任务。”
萧客行见秋星为了夺剑竟受此重伤,他现在很确定秋星对自己到底有多么的忠心,他连忙上前,扶着秋星坐下,说道:“孩子,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