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不知道!你从来都没尊重过我,我要什么你也根本不知道。”沉星心中一揪,冷声道。
“我说我知道。”楚君焕攥着她的手,将她的掌心放在自己的胸口,笃定的道:“就是知道。”
指腹微觉粗糙,那是他胸口的那道伤疤,掌心之下,却是他的心跳。心跳一下一下有力而富有节奏,透过掌心传来,如同那颗深不可测的心,已经被她牢牢的掌握。他的身体充满着不确定的张力,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破茧而出。
沉星脸上红晕更深,想要缩回手来,却被他紧紧的压制,无法挣脱,他不许她抽回手,他要她触及她的心跳。
“感觉到了吗。”他的声音微哑。沉星只顾低头,并没有看到他转深的眸色。
“好了,别闹了。梨花针上有血,你……”沉星试图缓解这种暧昧至极的气氛,想要引开话题。
“你还在意的,是吗。”他仍然深深的看着那被浓密的睫毛覆盖的两弯清泉。
掌心所覆之处,是重重的,乱了节拍的一跳。
原来的心并不是冰,也有温度,也会动,也会疼。
“在意什么?”沉星觉得自己的掌心濡湿一片,心里不可抑制的疼,努力做出漫不经心的语气道:“我说过,我不会因为你救了我,就忘记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也说过我知道。”他的声音不耐烦的变重,接着却又缓和下来:“一定要这么口是心非吗。一定要用这种语气说话吗。”
他索性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紧紧的让她避无可避的紧贴在自己胸口。
他身体的炙热立刻全面透过衣服入侵,不留分毫的隔阂。
“你干嘛。”沉星大窘,不安的扭动着身体。
“别动。你该知道这个时候越乱动,越糟糕。”楚君焕低头抚摸着她的发丝。
沉星当然明白,她这时候可不想让某人兽性大发,于是乖乖的停止了挣动。
楚君焕拉着她的手,环绕过自己的脊背。
沉星手心一凉,触及的是一枚纤细而坚硬的钢针,在他左侧肩胛侧后,离腋下只有半分的距离。看来再深厚的内功,面对这种刁毒暗器仍不能完全无恙,秀眉蹙起,沉星迟疑道:“你……”
“毒针。”楚君焕道:“你既然都不在意,那还管他干什么。随他去吧。”
语气里一股寥落淡淡隐隐。
“你疯了。”沉星低头咬了一下唇,仍旧用力挣脱了他道:“这是剧毒。”
“朕早就中毒了,你不知道吗。”楚君焕牢牢的箍住她,然后扳起她的脸,凝着那张眉目如画的脸,眸中压抑的让人窒息:“是你让朕中毒了。你要用一辈子来给朕解毒。”
沉星心里一触,看到他的印堂微青,那是中毒的症状,便用胳膊一格他的身体道,侧了侧脸道:“我用针给你逼出毒来。”
楚君焕只是看着她,没动。
沉星猛力的推着他,催促着:“要不然解毒,要不然我马上就走,让你毒发死了算了,懒得管你。”
那双深黑的难以琢磨的瞳仁似乎要透过她的眼眸看清她的心底,然后眼底起了一丝笑意,轻啄着她的侧颊:“好。”然后就俯卧在床上。
沉星从壁格里取出银针,烧热,一根根的刺在他的脊背上,低低的道:“还好,毒浅,你的内力又深。还不碍事,我再下一针,你会觉得喉咙里甜腥,别忍着,吐出来。”说着她顺手掏出素帕塞在他手里。
一针猛刺。楚君焕觉得胸口一闷,果然一口黑血吐了出来,接着又吐出几口,眉间却就渐渐清明了。
沉星将针拔掉,方令他平躺来,才要离开,却被他一手拉住,楚君焕躺在那里笑的像个孩子,然后趁她闪神,直接将她拽在自己胸前,见她要动,返身将她置于身下。
沉星皱眉道:“你又要干嘛。”
“你替朕驱毒,朕当然要报恩。”他的嘴角扯开一丝邪魅的笑:“放心,朕会很小心的,这种方式很特别,朕想试试。”
沉星莫名其妙的紧张,总觉得他是不怀好意,伸手抵着他的胸膛道:“你说过不会勉强我。君无戏言。”
“所以绝对不是勉强你,如果你不要,可以让我停下来。”楚君焕一面说一面看了一眼桌上的自鸣钟:“配合点,还有半个时辰,就会有人来见朕。”
他的手臂一伸,将锦被拉过来,将两个人的身体全部裹住。沉星低低的惊呼一声,隐约明白他说的特别是什么意思,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温度骤然攀升到了灼烫,彼此呼吸纠缠在一起。
楚君焕伸出胳膊将床帐落下来。风悠悠,香淡淡,烛光透过落下的床帐朦胧,仿佛更淡更加飘忽不定,锦被香软,如浪翻涌,裹住了一片旖旎景致。
沉星无力的躺在榻上,周身香汗淋漓,双颊泛红,气的重重的捶着楚君焕:“你,你怎么能……太可恶了。”
楚君焕支着侧颊,深瞳有着惑人的光泽看她:“你刚才的反应告诉朕,你并不觉得这可恶。”
沉星侧过脸不看他,心头却似小鹿乱撞,这种感觉让她更加不好意思起来,刚才经历了最初的惊骇,到羞赧无措,再后来的接受。
楚君焕扳过她的脸看着她的眸子,就要吻她。沉星伸手搪住:“不要,脏死了。以后,你都你都……”
脸颊红透,根本说不出下面的话来。
“怎样?”楚君焕暧昧的在她耳边:“你不会是想说,以后朕只能碰那里是不是?朕不介意……”话没说完,他就狠狠的倒抽了口冷气,低头看着自己肩头的一排齐整的小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