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我记得您说过,上帝是不会把不喜欢的东西送给别人的。同样的,要是喜欢就要好好去喜欢,要是爱就应该好好的去爱!我既然不爱这个人,就不应该伪装着去迎奉,那样太过虚假。那样做就是在欺骗自己,欺骗他人,欺骗主,我想上帝也会赞同我的做法。因为我从没有对上帝对自己撒过谎。院长,您不是说过吗?只要对自己诚实,就没有人能够欺骗你吗。”
“孩子,你好好想想吧……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值不值得?你考虑好了吗?”
“我会的,您不是说过吗,无愧于自己无愧于主,就是最好的生活,而我觉得活了这么多年,最快乐的时候就是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很美好和幸福,即使是酸苦也是裹着甜啊。很多事情去做了,不管对不对,值不值得,只要经历过了就是一种财富——人生的回忆录。”
“看来,你长大了不少……等会儿,你的主治医生会再来看你……好好睡一觉,上帝会保佑你的……”
又是一天过去了,在这间看起来不小的卧室里,呛人的药味浮动,飘不散,只有闷压,一直闷压!挤满了人,全是白色的,白色的衣卦,衬着我苍白的脸,窗帘就像我的心事关得紧紧的,然后,用一块厚厚的布遮起来,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注定没有生气,注定与色彩无关,注定的一片汪洋的白色或者说郁郁的黑暗。
我想,丢了最重要的东西,有阳光与否对我已不再重要。
所以,他们再次逼我吃药,猛灌药汁,也无尽于事。
我知道,能救自己的,除了自己外,别无他人。
问题是,我撑得好累,也装得好累。
“我不想吃药,你们全滚,滚出去!……”
我竭尽全力,摔了所有的仪器,扔了所有的药,赶走所有的人。
连我的生命一起放任逐流。
好几天,都是如此,我知道,自己已无药可救,如同爱情一般,我连去抢回来的勇气都没有,因为这就是一直以来我难以渴望的请求——想爱,却无力去爱。
直到汉杰的到来。
“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请你出去,我想自己静一下。”
“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都必须听我的安排,因为现在我是你的主治医生!”
“我不是物品!不必听你的指示!”
“安然小姐,虽然你不是物品,但你是我的病人!”
“你出去!我不要你管,不用你来多管闲事!你一个当模特的,什么时候变成医生了,我不必听从你!”
“模特只是业余爱好,你放心,我研究的都是关于‘白血球’褪化的专业课程,硕士学位!不然,那位杨先生不会放心把你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