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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奈何桥上痴万年

上元佳节中至,南诏国一片欢腾,好不热闹,但忧若羽,苏鹔,郁蕊三人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他们多了几分沉默,少了几分欢乐。虽说着袁忆城并非夕日的文殳,可在他们心中早已经将袁忆城看做了文殳,这次本想来看看袁忆城的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触动法律糟了腰斩,只是在忧若羽看来袁忆城贩卖官盐一事,有太多疑点,而现下却又苦于毫无头绪,故而纵使是上元佳节自然也是开心不起来的。

忧若羽此刻又来到了袁忆城府上,然而正应了那句俗话,‘人走茶凉,人去楼空’现下的袁府,早已经没有一人,借着着惨淡的月光之下,不免叫人有几分酸楚涌上心头来。

忧若羽走到了袁忆城夕日所在的书房,却不想袁忆城的书房却丝毫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忧若羽自然也会觉得奇怪起来。

袁忆城乃当罪之人,依大唐的律令定当抄家,只是在这南诏国中,却不想袁忆城已被处于腰斩,却不想竟没有被抄家。

忧若羽走到了袁忆城生前读书的书桌前,将桌椅上的灰尘吹了吹,坐了下来,随手翻阅一本放在书桌上的书,此书名曰《南朝律令》,这部《南朝律令》正是记述南诏国律法的一部法典,当忧若羽翻阅到第四卷时,上面有一天法令是这么记载的,凡私自贩卖官盐者将与其处于腰斩之刑,其财产当属于其后人,若无后人者当将其财产归属于其父母兄弟名下,若无父母兄弟则充与国库。忧若羽不禁叹道:“这南诏法令真是不居,不过这样也是其高明之处。”

不过忧若羽还是想不清楚,这袁忆城一直从事丝绸生意,为何这次偏偏会盗卖官盐,就其帐簿而言,这一月份还有一笔丝绸的定单,这批定单的价值不菲,既然这批货价值不菲,为何袁忆城还要去贩卖官盐,惹来这杀头之罪呢?忧若羽越想越是觉得此事有蹊跷,可是却找不到丝毫的证据,证明袁忆城的清白。

忧若羽站了起来提着灯笼朝准备前往其他地方看看,或许可以查出一些眉目来。刚走到门口,忧若羽刚打开门准备出去,见屋子的正西方竖着一尊观音大士的佛像,忧若语便走了过去,走到其身旁忧若羽更觉得奇怪了。这奇怪的不是这观音大士的佛像而是在起旁边的一尊牌位。

忧若羽挑灯观望着只见上面书写着,“小狐仙伊青青之墓”忧若羽心中顿时生起几分伤感起来,暗叹道:“想不到袁忆城还是放不下。”

忧若羽给其上了柱香,“青青,不知你在那边还好吗?还会那么开心吗?”摇了摇头准备离开,刚想走却看到了灵位上面有个暗阁,忧若羽连忙打开暗阁,暗阁之中有一封书信,忧若羽将其打开来,信上的字迹并非袁忆城的,倒是很像李治的手迹。信上无非是一些情话,不过这封信却是给一个名叫武媚娘的女子的。

这武媚娘是何人?忧若羽不禁吃问起来,为何袁忆城会得到这封李治的情书,他为什么又要将这封信藏匿的如此小心,这封信跟袁忆城贩卖官盐又有什么关系,忧若羽不想还好越想越犯迷糊,可就其根究却没有丝毫的线索。

就这么天慢慢地亮了起来,忧若羽心中牵挂着苏鹔和郁蕊便回去了,回到客栈之后,忧若羽来到了苏鹔的房前,本想敲门看看苏鹔,可最终还是没有敲门。

回了房后,忧若羽打了盆清水擦了擦脸,便推开窗子一直立在窗前。

“叔叔,你醒了吗?”忧若羽应了一声,苏鹔便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些甜品,苏鹔走到了桌前将甜品放到了桌上,轻声呵道:“叔叔,过来吃些甜品吧!”

忧若羽应了一声走了过来随即坐了下来,拿起一块甜品放到了嘴里,刚嚼了两口,不禁皱起眉头,问道:“苏鹔,这些甜品是从哪来的?”

苏鹔奇怪的望着忧若羽答道:“是昨日从一扬州来的商贩那里买来的,叔叔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

忧若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又从碟中拿起一块甜品静静地观望着,苏鹔虽然很好奇忧若羽这一系列的动作,但以其善解人意的性格,纵使再奇怪也不会打断忧若羽的思绪的,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自己拿了一块甜品小口的品尝着。

“苏鹔,你说当一个人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他会做什么?”忧若羽突然转身问着苏鹔。

苏鹔抿着嘴唇,思考了片刻答道:“应该会努力去完成未完成的心愿吧!”

“心愿,可是袁忆城的心愿又是什么呢?”忧若羽听了苏鹔的回答下意识的嘟哝起来。

“袁忆城?”苏鹔不禁更加奇怪的望着忧若羽,但忧若羽却因为太过于用心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苏鹔的动作。

吱一声,门开了,郁蕊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见桌上有甜品拿起来便自顾的吃了起来,吃一会儿这才发现忧若羽一直在发呆,便用手指在忧若羽的眼前晃了晃,见忧若羽没有反应,便把嘴凑到忧若羽的耳边,大声喊道:“神游大将军,快回来了!”

忧若羽给郁蕊这一吓着实惊了一下,见是郁蕊便长叹了一口气,道:“郁蕊你这丫头想要吓死爹爹呀!这么大声!”

郁蕊却咯咯笑了起来,“谁叫爹爹,一大清早就神游太虚呀!嘻嘻。”

忧若羽白了郁蕊一眼,也没有多说话,自顾吃着甜品。苏鹔见忧若羽父女二人嬉闹着,不由也笑了起来,郁蕊见苏鹔在一旁偷笑,便悄悄的走到苏鹔的身后,咯吱着苏鹔,苏鹔给郁蕊咯吱的直求饶。

而忧若羽则微笑着继续吃着甜品,二女终于不闹了坐了下来,刚准备朝蝶中拿甜品,却见碟中已经空空如也了,不禁齐转向头望着忧若羽,问道:“甜品呢?”

忧若羽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便转过头不理会二女的美目,二女相视而笑,忧若羽知道二女一定又想联合起来要对付自己了,便站起来想要逃跑,谁知刚站起来就被二女给拦住了去路。

郁蕊坏坏的望着苏鹔笑道:“苏鹔姐姐,我们要怎么惩罚这个谗嘴的爹爹呀?”

掩嘴笑答道:“挠脚板。”

忧若羽露出了副可怜样的望着二女,可是二女谁也不理会忧若羽,联合起来挠着忧若羽的脚板,弄得忧若羽是哭笑不得,直叫求饶。

傍晚十分,城南的祭坛前聚集着南诏的子民们,因为今日是上元佳节,也是南诏子民一年一度的篝火大会,这一天巫王与巫后也会与南诏子民一同联欢。

忧若羽本没无心去参加篝火大会苏鹔和郁蕊执意要去,忧若羽坳不过她二人便只好由着,她们跟着她们一起观看篝火大会。

忧若羽三人到达祭坛的时候,正是南诏国大巫师启坛的末端,这启坛的法式不想如此气派,杀猪宰羊,朝奉天神无一不少,而这其中最为气派的当属万民朝拜了,这环节好似专门训练过一般,那般整齐不禁叫人生起几分惊叹起来。

巫师启坛完毕之后,接下来的是巫王的祭祀仪式,而后则是巫后点燃篝火。

在巫王为万民祈福之时,忧若羽细细的打量了巫王一翻,巫王身桌一身金色纹鹰长袍,头戴一尊亮色铂金皇冠,臧否起路来仿若有一团紫气将其送而去一般,其眉宇之间凝聚着一团祥和的紫气。其身旁陪伴着一位貌美的佳丽,而当这名佳丽面向众人之时,忧若羽,苏鹔,郁蕊三人几乎同一时间吃起惊来,这名佳丽不是别人,她就是与忧若羽,苏鹔,郁蕊一同演奏《销魂梦韵》的沐惋惜,这天大的事实不禁令人大为乍舌,又有谁能耐想象到这南诏国的巫后竟然是夕日寒翠楼的名妓。

而此时显然沐惋惜也看到了忧若羽三人,显然也很惊讶。祈福时,沐惋惜连忙走上前跟着巫王,直到祈福完毕之后,沐惋惜的心态才渐渐平稳了下来,接着它走到了篝火前高举着火把将篝火点燃了,众人立刻欢呼了起来,走到了大火旁围成一圈跳起舞来。

忧若羽连忙跑了过去,拉着沐惋惜的手一同跳了起来,“沐姑娘?”

“忧公子,还记得惋惜呀!”

忧若羽皱起了眉头问道:“沐姑娘,你怎么会长呢感了这南诏的巫后了?”

“各安天命,此来朝去已数十年了,不知公子可好?”沐惋惜现下已不像以前那般冰冷了,或许真应了时世造人这句话吧。

忧若羽笑着点了点头,既而又摇了摇头,他点头是因为这十年之间他不知道这十年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而他摇头是因为这十年间的事他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沐惋惜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跳了一会舞之后,便离开了。

篝火越烧越旺,可忧若羽的问题却也如这篝火一般越来越多,这十年之间的事情他一点也积不起来了,这期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他真的记不起来。

南诏的子民欢快的围着篝火舞蹈着,郁蕊自幼便喜欢热闹自然也加入了其中,玩得好不开心,只有苏鹔坐在一棵大树下,远远的望着众人。

忧若羽见苏鹔一个人坐一边,便走了过去,柔声问道:“苏鹔,你怎么不过去一同跳舞?”

苏鹔冲着忧若羽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答:“苏鹔不喜欢这般热闹,所以呆在这。”

忧若羽摇头笑着捏了捏苏鹔的小鼻子的,切问道:“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可以告诉叔叔吗?”

苏鹔望了忧若羽一眼,转过了头去轻轻地摇了摇头,忧若羽从苏鹔的眼神中看得出来,苏鹔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从未有过的恐惧,其实忧若羽又何尝不是呢?

一想到袁忆城的死没有那么简单,在者这十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下子全部归结在了一起,忧若羽不禁更加担心起苏鹔和郁蕊起来,他不知道此行来到南诏是否真能够保全苏鹔和郁蕊,他更担心的是此次来南诏非但没有保全苏鹔和郁蕊反而将她们送进了另一个凶险的境地。

“苏鹔,叔叔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可以告诉叔叔吗?”

苏鹔转过头望着忧若羽点了点头。

“这十年之间到底发声了什么事情,去过哪里,做过什么事情,见过什么人吗?”忧若羽一副无助的望着苏鹔,苏鹔皱了皱眉头,切问道:“叔叔,你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吗?”忧若羽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十年之间我们先去了扬州城,而后我们在苏州呆了三年,我这苏州的时候见过袁忆城。”

“袁忆城?我们在苏州见过袁忆城?”

苏鹔点了点头,继续讲述着,“袁忆城是同商队一起来到了苏州的,正巧与我们碰上,大家便聚在了一起,那一晚叔叔同他喝了很多酒,第二日他便离开了,此去之后就再没有了他的音讯。而后叔叔听到了关于魔胚小小的消息,便一直追寻到了益州,到了益州之后却发现消息是加的,我们便又回到了苏州,这路上我们又遇到了李泰,只是此时的李泰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气魄了,反倒是叫人有几分怜悯。李泰邀我们住了几日,我们便一同里区了,之后又听到了魔胚小小出现在长安的消息,叔叔不让我们跟着,一个人去了长安,此一去便是三年。苏鹔与郁蕊在叔叔离开的第二个月便去了长安,可一直没有叔叔的消息。我们只好离开的长安来到了洛阳,在那一等便是三年,叔叔就在前不久来到了洛阳找到了我们,只是叔叔这三年之间去了哪里,苏鹔就不得而知了。”

苏鹔述说的同时眼角的落下泪来,忧若羽则凝视那堆窜起来很高的火焰,不禁叹起气来,这期间的事情忧若羽竟一点也想不起来,“苏鹔一会你同郁蕊一起回去,叔叔还得去找个朋友。”

苏鹔皱起了眉头,瘪着小嘴,嘟哝道:“是巫后吗?”

忧若羽转过头望了苏鹔一眼,露出一丝的微笑捏了捏苏鹔的小鼻子,便起身离开了,苏鹔则默默地坐在那望着忧若羽渐渐离去的背影,轻声抽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