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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千里孤坟蝶身亡

宫墙上忧若羽坐在离巫后正宫不远的高墙之上观望着巫后沐惋惜,忧若羽所坐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沐惋惜的背影,只见那一帘窗影仿若那动人的雪莲一般,叫人不禁声湖几分怜惜来。

“你进来吧!”沐惋惜突然开口,着实令忧若羽吃了一惊,暗道:“莫非它看见我了?”

沐惋惜走了出来,朝着忧若羽的方向轻喝道:“忧公子,你下来吧!”

忧若羽听沐惋惜叫自己了,也不好在藏匿下去,于是三两下便从高墙之下跳了下去,朝沐惋惜而去。

“忧公子,你既然来了又为何躲着惋惜,难不成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了?”沐惋惜脸色一下子黯然了,忧若羽则尴尬的摇了摇头,而后便低下了头。

“忧公子,想必你定有许多问题要问惋惜可是?”沐惋惜微笑的望着忧若羽道。

忧若羽点了点头,也不避讳,问道:“沐姑娘,不是在洛阳为何会来到南诏还成了巫后?”

沐惋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久违了的笑容,答道:“其实这一切也许都是命中注定的,记得那日我们几人演奏过《销魂梦韵》之后,几位便离开了洛阳。官府便找上门来了,将我等以判党的名义收入官窑,并且将寒翠楼查封了。而我侥幸在姐妹们的帮助下逃了出来,一路上一直被官兵追杀,所幸在路上遇到了巫王,逃过了此劫。而后我便随巫王一同来到了南诏,巫王待我很好,又救过我的命,我无以报答便嫁与了巫王,成了这南诏的巫后。”

“官府捉拿判党?”忧若羽紧皱着眉头望着沐惋惜,沐惋惜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转过身子好房间走去,忧若羽见沐惋惜屋了,竟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在其徘徊不定的时候,沐惋惜轻呵唤了一声,忧若羽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一切都过去了,就别再想它了,人生在世不就图个好字吗?为何总要跟自己过于不去呢?”

忧若羽并没有反驳沐惋惜的话,只是微笑着坐了下来接过了沐惋惜递过来的茶水,品了一口,叹道:“人生就好比这茶水,冲的水多了也就淡了。”

“忧公子,你能帮我取三件宝物吗?”

忧若羽略带疑惑的望着沐惋惜,道:“哪三件?”

“第一件为十万大三之中的《混沌仙祗》,第二件为蛮荒之地的《玄冰玉蚕》,第三件紫菀,只是还不知道在何处。”

忧若羽一听到“紫菀”一词时脸色立马便得发绿,“你说的可真是紫菀?”

一时间沐惋惜不知道忧若羽听到紫菀一词竟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于是好奇的问道:“忧公子知道紫菀?”

忧若羽点了点头,反问道:“沐姑娘要这三件宝物有何用处?”

“救治巫王,拯救南诏。”

“救治巫王,拯救南诏?”忧若羽不解的望着沐惋惜,沐惋惜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前,推开了窗子望着天上点点星辰,叹道:“巫王自幼身子就不好,可是若要继承巫王之位就必须学习巫蛊之术,可是以他的身子骨若是学习巫蛊之术,只会使其寿命越发短暂,若是能够取得这三件宝物,巫王就会没事了,这样南诏也就无恙了。”

忧若羽仍旧不解的望着沐惋惜道:“这紫菀有起死回生之效,我倒也知道,只另外两样我就不知道了。”

沐惋惜转过了身子朝忧若羽走来,一一解释着:“这第一件《混沌仙祗》相传乃上古时期伏曦所创之卷轴,有增强灵力之功效。而第二件《玄冰玉蚕》有解世间奇毒之功效。第三件《紫菀》正如公子所言有起死回生之功效。有了这三件宝物巫王的性命方才可以保住。”

忧若羽沉默了,“这数千年来一直为了紫菀而拼搏,上得天之地界,下得深海碧湖。为了这颗紫菀颖薇化身熔为剑魂,自己同苏鹔,文殳一起被封印,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紫菀的消息,若是能够取得紫菀,便可以医治好苏鹔的心疼病了。可是这样却救不了巫王和南诏的老百姓,我忧若羽到底该何去何从?”忧若羽毕竟只是个凡人有很多的事情都不是他凭借自己一人力量就可以左右的,此刻又无奈的栖身于情与义之间,究竟该如何是好,忧若羽不禁迷茫起来。

“忧公子,你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难看,若是公子有难处,公子明说便是,惋惜决无怨恨之心。”

忧若羽并没有立刻回答沐惋惜的话,只是静静地忘着沐惋惜的眼睛,从其眼神之中忧若羽看到了一丝失落的神色,心想:“如果自己不帮她,她又能找谁帮忙呢?毕竟取的不是一般的宝物,面临的生死也是不言而喻的。”忧若羽点了点应道:“我一定帮你拿到这三件宝物的。”

沐惋惜见忧若羽答应了,脸上露出了欢快的神色,一时激动抓着忧若羽的手臂跳了起来,沐惋惜兴奋过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忧若羽见天色已经晚,更何况沐惋惜现在已非以前的沐惋惜了,若在多留定会生出一些个闲言闲语来,伤害了沐惋惜的名声。于是欠声告辞,沐惋惜点了点头送忧若羽出来了,忧若羽刚迈出大门,沐惋惜连忙追问道:“不知道何时方可与公子一同奏舞一曲?”

忧若羽转过身,喝道:“待取回三件宝物时,我等在一同奏舞一曲。”说完忧若羽便转身离去了。

回到客栈时,苏鹔和郁蕊都已睡下了,忧若羽回了房间,安静的躺在床上,苦思着:“袁忆城的事情还没有头绪,现在紫菀又再次出现,我该如何是好,苏鹔是我今生最重要的亲人,每每看到她心疼病折磨心中真不是个滋味。可是若我将紫菀给了苏鹔,那巫王则必死无疑,南诏没有了巫王形势岌岌可危,当下我又该何去何从呢?也罢,不去想他,好生睡上一觉,明日的事明日再说吧!”

丽日清晨,浓雾晨曦,林间的鸟儿已站在枝头吟唱着清晨小曲,不远处传来了耕牛的声音,想必农民已经下田干活了,屋檐下流淌着清清的河水,哗哗声悦耳,组成了一幅清晨石水的清晨画轴。

咣咣咣,“叔叔,你醒了吗?”门外的苏鹔轻扣着忧若羽的房门,忧若羽从床上跳了下来,走到了门口开了门,苏鹔见忧若羽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便吃笑了起来,“叔叔,怎生这样子,是还没有睡醒吗?”

忧若羽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笑答道:“醒了。”说完便走到了苏鹔的面前捏了捏苏鹔的小鼻子,苏鹔则冲其笑了笑出去打水去了。

不一会儿,苏鹔打了一盆清水回来了,喝道:“叔叔,清水打来了,过来擦擦脸,嘻嘻。”

忧若羽微笑着走了过去擦了擦脸,刚擦完脸,郁蕊便跑了进来,坏笑道:“爹爹,你昨晚跑哪去了?一溜烟就不见人影了,是不是又去会美人了?”

忧若羽白了郁蕊一眼,把毛巾往盆架上一搭,答道:“去找巫后了。”

“巫后,沐惋惜?爹爹很是旧情不忘呐!”郁蕊有意的拖长了语气。

忧若羽给郁蕊这句话更咽到了,“蕊儿,你这丫头越发胡言乱语了!”

郁蕊嘟起了小嘴,白了忧若羽一眼,做了个鬼脸,转身朝着苏鹔嚷嚷起来,“苏鹔姐姐,我肚子饿了。”

苏鹔微笑着点了点头,便出了门,不一会儿便端着一个大盘子进来了,郁蕊见苏鹔端着个大盘子,不禁问道:“苏鹔姐姐,你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呀?”

苏鹔冲着忧若羽和郁蕊甜甜一笑,道:“我今天吃过桥米线。”

“过桥米线?”忧若羽同郁蕊同声问道。

苏鹔笑着将东西一一放好,笑道:“这过桥米线是南诏的一大特色之一。”说着便将材料一一配好,分成了三碗,三人高兴的吃了起来,边吃边喊着辣。

“哇,好辣呀!”郁蕊伸出舌头不停的用手扇着,忧若羽笑着给郁蕊递了杯茶,也给苏鹔倒了杯茶。

“苏鹔,郁蕊,我得离开南诏几日,你们可以在这里游玩一翻,可好?”

苏鹔和郁蕊同时摇头齐道:“不好。”

“叔叔你要去哪?不能带我们一起去吗?”

“是呀!为什么要一个人去,爹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郁蕊嘟起小嘴不开心的转过头去。

忧若羽微笑的拉着苏鹔和郁蕊的手,柔声道:“我怎么会丢下你们这两个活宝呢?我不过出去几日,办完事便回来了。”

郁蕊把凳子移到了忧若羽的身旁,撒娇的把脑袋枕在忧若羽的手臂上,娇嗔道:“爹爹,蕊儿不要离开爹爹。”

忧若羽轻轻拍了拍郁蕊的脑袋,笑道:“蕊儿,爹爹也舍不得离开你们,可是这件事爹爹必须得做,你跟苏鹔在这里等着爹爹回来好吗?”

郁蕊没有说话只是把脑袋静静地枕在忧若羽的手臂上,苏鹔则轻依着忧若羽的肩膀,也不说话。

忧若羽陪苏鹔和郁蕊吃过饭之后便动身前往十万大山之中,行至半路忽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便策马停了下来,朝身后望去,原来是沐惋惜同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待她而人行至面前时,忧若羽喝问道:“沐姑娘,你们这是?”

沐惋惜浅笑道:“我们与你同去。”

忧若羽睁圆了眼睛,道:“这一路可有生死之险的,你们还是回去吧!”

沐惋惜不悦的反驳道:“正是因为一路凶险,所以更加不可以让你一人去,我身边的这位是南诏的大巫师,她非常熟悉南诏的地形,并且使用蛊毒十分厉害,带上我们定会有帮助。”

忧若羽打量了这位黑衣姑娘一翻,暗叹道:“这姑娘顶多十七八岁,竟能坐到南诏大巫师的地位,想必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谁料忧若羽打量黑衣姑娘的这一会工夫,黑衣女子便不悦起来,冲着忧若羽冷喝道:“别再看我,再看我,我定用毒蛊将你眼睛毒瞎。”忧若羽不禁一惊,心想:“呵呵,又是一位冰美人。”非但不觉得其可怕,反倒对其颇有兴趣了起来。但一想到自己一人在不知道十万大山的情况下贸然潜入,无疑于是自寻死路,现下有一个熟悉地形的人带路,这样不但危险解决了,也可以加快速度去得这三件宝物。于是便点头应允了,“你们可以跟着我但是必须听我的,我可不想任何人有危险。”

二女点头称是,跟着忧若羽朝十万大山行径。